第17章 第 17 章(2 / 2)

遲羽指著院子:“帆哥哥跟林藥打架啦。”

一屋子人像是聽不懂小孩在說什麼似的,最後還是遲家老太太站起來喊:“還不快點去看看!”

不管他們今天怎麼不待見林藥,林藥現在都是靳家的人,要是在他們手裡鬨出三長兩短,他們跟靳家可沒法交代。

遲家的人烏泱泱的出來,就見林藥渾身濕漉漉的站在那,遲老太太心裡咯噔一下,倒不是因為林藥渾身濕透了,而是他們看見了林藥身邊的靳屹眠!

林健威也看見了,他看了眼站在靳屹眠身邊的林藥——剛才不是還說什麼聯姻關係他不來嗎?怎麼這會兒又來了?

遲虹扶著老太太走過去,剛一走近,林帆呼啦一下從噴水池裡坐起來大口喘氣,嚇的遲老太太差點摔倒

老太太罵道:“要死了你!”

林帆坐在水裡一頓咳嗽,他可不是差點就死了嗎!

看到林藥這幅慘樣,遲家的人下意識都以為是林帆欺負了林藥,可看見林帆跟馬上斷氣了似的坐在水裡一直咳,他們又不好下定論了。

......難道是靳屹眠看見林帆欺負林藥出手了?

靳屹眠中午回家聽周媽說林藥來了林家,前天晚上他提起陪林藥回門,林藥一臉厭惡的說不去,結果一轉身自己去了,想也知道他心裡沒揣好事。

靳屹眠怕他被欺負,結果林藥再一次讓他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多慮了。

靳屹眠脫下外套披在了林藥的身上,林藥渾身都濕透了,發梢還在往下滴水,他低著頭在心裡犯嘀咕——靳屹眠怎麼會來?他剛才看到了多少?

遲虹衝著傭人喊:“還杵著乾什麼,還不快去拿毛巾!”

遲虹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兒子,她過去把林帆從水裡撈了出來,小聲質問:“你又乾什麼了?”

林帆抬起手,咬牙切齒的指著林藥:“林藥這個雜種,他想殺了我......”

話音未落,靳屹眠一腳踹向了林帆的胸口,就見那剛從水裡爬出來的人一個飛起砸進了噴水池。

遲虹拉著林帆的胳膊,被一股外來的力道掙的一個趔趄,好險也跟著一塊跌進去,濺起的水噴了她一臉。

林藥從來沒發現靳屹眠的腿居然這麼長——好他媽帥啊!

靳屹眠收回腿,抹去噴到林藥臉頰上的水,不緊不慢的語氣好像剛才那一腳是他們的幻覺:“當著這麼多長輩的麵滿口汙言穢語,林先生教子不善,我替您管管,您不介意吧?”

靳屹眠口口聲聲說他們是長輩,說林帆出言不遜,可他自己不也是小輩?不還是在他們這些長輩麵前動了手?

林健威不敢說話,他怕他說了自己也挨上一腳。

他一把老骨頭了,可受不了這個。

傭人抱著浴巾跑過來,好幾個人去拿,結果隻拿了一條。

遲虹剛要伸手,靳屹眠先她一步把浴巾拽到了手裡,回手就蓋在了林藥的頭上,給他擦著頭上的水。

林健威給不長眼的傭人使眼色,拿毛巾隻拿一條,這不是給他抓把柄的呢麼!

林健威尷尬的說:“那個,他們兄弟倆隻是開玩笑,你彆介意。”

林藥頭發被揉亂,他抬起頭看了靳屹眠一眼,靳屹眠對上他的視線,拇指有意無意的在林藥臉上輕輕劃了一下,他的手明明是冷的,可他劃過的地方林藥卻覺得燙得慌。

靳屹眠把浴巾披在林藥身上,手搭著他的背,半摟著人,林藥怕衣服上的水浸濕了他的襯衫,儘量不去靠近他,靳屹眠卻手臂用力,直接把他扣進了懷裡。

靳屹眠看向林健威:“開玩笑?林先生作為林藥的父親,也是上一輩事故的始作俑者,難道沒在您另外兩個兒子麵前好好列一下兄弟尊卑嗎?”

林健威一時啞口,遲虹臉色卻難看的要命......誰尊?誰卑?

靳屹眠還沒完:“林藥不爭不搶是他大度,你們不但不感恩,還理所當然的欺負他,既然忍讓沒有換來任何好處,那也不必忍了,明天我就帶他去把他的年齡改回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比兩位的長子還要大上幾個月,對吧?”

這話等於把遲虹示眾鞭刑,告訴所有人她是小三上位。

遲虹使勁懟了一下林健威,林健威有什麼辦法,都警告過林帆多少次彆找林藥的麻煩,誰讓他不聽!

遲虹的哥哥遲威站出來做了個和事佬:“先帶小藥進屋換件衣服吧,天氣這麼冷彆再凍著了。”

靳屹眠怕他再折騰壞了,他問林藥:“有衣服在這嗎?”

林藥抬起頭,靳屹眠的襯衫果然濕了一大片:“有,還有沒拿走的衣——”

林健威突然打斷他的話:“去林曦屋裡換吧,我去給你找一身林曦的衣服給你。”

林健威這麼一開口,氣氛再次凝固......

這還有什麼看不懂的,林藥留在這的東西已經不在了,不然為什麼要換林曦的?

見靳屹眠擰起了眉,林藥在心裡歎氣,能把這表情外租的人都搞的有情緒了,林健威可真厲害。

“不用了。”林藥說:“靳屹眠有潔癖,不喜歡我穿彆人的衣服。”他拽了拽靳屹眠的袖子:“我們走吧。”

遲斌聽見林藥說要走,突然跑上前自我介紹:“靳隊好,我叫遲斌,是新入伍的防衛部隊員。”

靳屹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新隊員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基地訓練嗎?既然你這麼不願意訓練,以後就不用去了,遲斌是吧,我會讓新兵隊長給你除名。”

專門為了見他請假出來的遲斌:“......”

遲斌著急的看向遲老太太,老太太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那個,小靳啊,我是林藥的......”

靳屹眠仿佛沒聽見有人跟他說話,牽起林藥冰冷的手:“走吧。”

靳屹眠從頭到尾隻跟林健威說過話,因為他是他們這些人裡麵唯一跟林藥有關係的,至於其他人,他們不是林藥的任何人,他作為林藥的結婚對象,沒有義務去理會外人。

林藥拽掉披在身上的浴巾丟在地上,回頭看了眼林健威。

林健威也不知怎麼的,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想讓他彆說話,但看了眼他身邊的靳屹眠,這話又沒敢說出口。

林藥隻用了一句話就斷絕了他們巴結靳屹眠的所有念想,他說:“爸,林帆說靳屹眠是個屁。”

林健威:“......”

遲虹:“......”

狗崽子是不是瘋了!

林藥看向靳屹眠,滿眼真誠的說:“我不想讓你當屁,所以我們以後彆來了。”

靳屹眠一句“好”在喉嚨裡不知該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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