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藥:“你變態啊?”
靳屹眠:“不知道,以前也沒發現有這毛病,可能是你有毒。”
林藥嗤了一聲:“那你命挺大,我要是有毒絕對是劇毒,居然沒毒死你。”
靳屹眠就著這個姿勢抱著林藥站起來,一隻手拿起遙控器關掉了電視,一隻手托著林藥上樓。
林藥兩條腿盤在靳屹眠腰上,摟著他的脖子低頭看了一眼:“你是在跟我展現你的臂力?”
靳屹眠:“抱你用不上什麼臂力,還沒一個車輪子沉。”
林藥:“......我感覺我受到了侮辱。”
靳屹眠把林藥抱回房間,衣服也沒換摟著他躺在床上。
靳屹眠很少穿著衣服上床,林藥問他:“一會還要走?”
靳屹眠輕輕捏了捏他的後頸:“嗯,陪你躺會,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靳屹眠閉著眼,林藥看著他臉上的疲憊:“你也睡會吧,昨天你也沒睡多久。”
靳屹眠在他頭頂親了一下:“好。”
林藥摟著他拍了拍他的背:“辛苦了寶貝兒。”
靳屹眠笑了下:“你叫我什麼?”
林藥重複道:“寶貝兒,喜歡嗎?之前不是說我叫祈簡哥叫的親,現在這個稱呼怎麼樣,夠親了吧?”
靳屹眠覺得這覺他也彆睡了,反正也睡不著。
他再次咬上林藥的唇......林藥算是發現了,靳屹眠根本不會親人,他那種親法學名叫啃!
林藥不知道靳屹眠是什麼時候走的,之後連續兩天他都沒再見過靳屹眠。
生物院的檢測細胞融藥性的結果出來了,細胞的融藥性很好,生物院同意再拿出些細胞來給林藥製藥。
林藥去生物院拿細胞遇上了胡末海,兩人聊起了前幾天那個瞳孔泛白的死者。
“你猜的沒錯,血液提取出的細胞裡確實含有侵蝕性。”胡末海歎了口氣:“現在因為這種藥劑已經死了這麼多人了,要是再讓他們繼續下去,恐怕整個社會都會麵臨危險。”
林藥經曆過末世,見過什麼叫生靈塗炭,但他從沒想過這種毀滅性的危害不是來自自然,而是人為。
胡末海說:“對了,薛院長剛請來一位植物學教授,你要不要見見?”
他們查了這麼長時間,確定這種有害細胞來自一種罕見的植物,但他們對植物並不是太了解。
林藥:“我?我又不懂這些。”
胡末海笑著說:“這話說的就謙虛了,你懂的可比我多多了,你跟著一塊去交流交流,說不定還能有什麼幫助呢。”
幫助林藥不敢說,但交流交流還是可以的。
新來的教授名叫歐陽璞,四十幾歲,五年前跟胡末海在一次交流會上認識的,算是有點交情。
薛靜給了歐陽璞一間單獨的研究室,兩人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歐陽璞跟靳屹眠從裡麵走了出來。
林藥驀的往胡末海身後一躲,嘟囔:“他怎麼在這。”
胡末海一把年紀耳朵卻好使:“你說靳隊?薛院長怕接歐陽教授的路上出什麼意外,就讓靳隊去接的,這不,今天上午剛到。”
林藥心說難怪靳屹眠兩天沒回家,原來是出門了。
歐陽璞看著躲在胡末海身後的林藥:“胡博士,這位是......”
胡末海側開身給他介紹:“他就是我之前在電話裡跟你提過的小林博士。”
胡末海之前在電話裡沒少提這位小林博士,但他從沒說過這人這麼怪異,大白天的把自己捂這麼嚴實,連根頭發絲都不露,不熱嗎?
歐陽璞見他一個勁的往胡末海身後躲,問:“他這是怎麼了?”
胡末海看了林藥一眼:“他們這個年紀的小孩毛病都多,他有那個啥......社,社什麼來著,哦對,社恐,以前咱們那會兒可不時興這個詞兒。”
歐陽璞挑了挑眉:“這個我懂,說白了就是不愛搭理人。”
林藥可不是不愛搭理人,他是社會恐怖症,放他出去容易引起社會恐慌。
胡末海之前把林博士誇的天花亂墜的,歐陽璞一直也想見見,他把他們請進去,轉頭看了一眼跟進來的靳屹眠:“靳隊不是說要回隊裡?”
靳屹眠本來是打算走了,他看了眼好像是在躲著他的林藥:“也不是很急。”
林藥:“......”不,你很急!
濮陽濮也不介意多一個人:“坐吧。”
林藥躲著靳屹眠坐在胡末海的另一邊,歐陽璞坐下後拿出一張消毒濕巾擦了擦手:“細胞我已經看過了,但單單一個細胞一時半會我也分不清是什麼,可能還得——”
看著被丟掉的消毒濕巾,林藥腦子裡突然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他驀的站起來:“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點事,要回去處理一下。”
歐陽璞話還沒開始說呢,林藥就急匆匆的走了,他看向胡末海:“他怎麼了?”
胡末海也不知道:“可能有什麼急事吧。”
靳屹眠看著歐陽教授的手,眼眸輕輕一眯,站起來說:“抱歉,我也有點事要回隊裡。”
胡末海:“......”
歐陽璞:“......”
這倆人怎麼回事?
...
林藥回實驗室的路上拿出手機看檢測室爆炸前的監控視頻。
他之前一直沒發現哪裡不對,剛才看到歐陽璞用消毒濕巾擦手他才想起來,視頻裡那個被炸死的藥檢師在白天的視頻中洗手的次數不下二十次,哪怕是碰了一下門把都會消毒濕巾擦手,可晚上他最後一次出去再回來就再也沒有過這種動作,就連中途鑰匙掉地上了,他的助手幫他撿起來他都是直接接過來揣進口袋。
林藥一邊往回走一邊給蘇程發信息:【那個炸死的藥檢師有潔癖,晚上九點到爆炸之前他的潔癖消失了,想辦法讓靳屹眠知道這件事。】
——網絡安全部。
盤腿坐在椅子上的蘇程收到林藥的信息“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動作之大把剛睡著的許南澤嚇的差點從凳子上出溜下去。
許南澤這幾天沒日沒夜的盯著電腦看錄像,看的眼睛都要瞎了,剛想眯會這兔崽子就一驚一乍的,他扶著椅子坐起來就罵:“你家著火了?”
蘇程沒理他,轉身就往外跑。
許南澤喊道:“你乾嘛去?”
蘇程頭也不回的說:“我去找姓靳的。”
......許南澤差點沒被他這稱呼給嚇死。
姓靳的是你叫的?小崽子不想活了?
蘇程去了防衛部才知道靳屹眠不在,問了一圈聽說他在回來的路上,付傑問:“你找老大有事?”
話還沒問完蘇程就跑了。
付傑無語:“這小孩怎麼回事。”
張東聳了聳肩:“他好像除了老大誰都不愛搭理。”
蘇程跑去大門口蹲人,二十分鐘後,靳屹眠的車開了過來,他張開胳膊就攔住了車。
靳屹眠不知道他怎麼這麼喜歡在大門口蹲著,他降下車窗問:“乾什麼?”
蘇程一點緩衝都沒有,開口就說:“那個被炸死的藥檢師有潔癖,在晚上九點到爆炸之前他的潔癖消失了。”
雖然他不知道有潔癖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但是林藥讓他這麼說,他就說了。
靳屹眠回來也是因為發現了這件事,那段監控錄像他也看了好幾次,之前沒注意,他也是剛才看見歐陽教授用濕巾擦手才想起來。
潔癖雖不是病,但卻是個能跟隨人一輩子的習慣,沒有人會突然間改變自己的習慣,除非這個人不是本人。
靳屹眠讚賞的點點頭:“觀察力不錯。”
蘇程心說這話我會替你轉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