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屹眠看出他的糾結,說:“今天周末,晚上我們回趟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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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靳屹眠帶著林藥去了大宅,一進門林藥就被靳昌柏拽著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頓:“有沒有受傷,沒出什麼意外吧?你這孩子,那種危險的地方以後可不能再去了。”
靳康也說:“就是,老三再怎麼著也死不了,你說你萬一出了什麼事,這讓我們可怎麼辦!”
林藥:“......”
林藥看了一眼死不了的靳老三,突然有點同情他。
靳初曦和靳鳴佑也回來後,同樣的話林藥又聽了一遍,所有人都擔心他出事,好像失蹤了二十來天的人是他一樣。
林藥抽空安慰靳屹眠,他假模假樣的摟著靳屹眠拍了拍他的背:“不要難過,他們雖然不關心你,但他們心裡還是愛你的。”
靳屹眠氣笑了,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彆欠。”
林藥嚇了一跳,趕緊轉過頭去看,他倒是沒看見有人看他們,隻不過薛靜背對著他們站在那的姿勢看起來有點僵硬......
林藥錘了靳屹眠一下,咬牙道:“你才欠!”
祈簡今天回來的很晚,進門看到靳屹眠的那一刻,手裡的車鑰匙“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薛靜看過去:“小簡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
祈簡連忙低下頭去撿鑰匙,手不受控製的發抖:“沒,沒事。”
祈簡抬起頭看了靳屹眠一眼,祈溟說靳屹眠回不來了,他不敢去問任何人他是不是出了意外,他連續兩天沒睡好,昨晚的手術也是因為精神恍惚才失了手。
林藥沒看懂祈簡這驚訝的一眼代表了什麼,好像是在慶幸,又像是意外。
靳屹眠活著回來讓他很意外嗎?
祈簡沒提醫院的事,薛靜問他工作最近順不順利,他也隻是含糊的說了句“還行”。
結果第二天這件事就鬨大了,死在手術台上的病人家屬不知道從哪聽來祈簡之前因涉嫌下毒被警察扣留的消息,死者的老婆帶了一群人來醫鬨,不光砸了祈簡的辦公室,祈簡還被劃了一刀。
警察來了之後,死者的老婆一邊哭一邊喊:“他是什麼醫生,他就是個殺人犯,他殺了我老公你們為什麼不抓他!”
護士長把祈簡帶去處理傷口,手掌被橫切了一刀,傷口很深,護士長皺著眉頭說:“不知道這傷口會不會影響到你以後拿手術刀。”
祈簡看著被纏上紗布的手掌苦笑:“無所謂了。”
護士長:“這怎麼能無所謂?”
祈簡這場手術確實出現了不該出現的意外,原本這隻是一場很小的腦部手術,按祈簡的能力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祈簡被叫去了院長辦公室,他承認手術當天自己的狀態不好。
醫院發生這樣的事,還鬨了個沸沸揚揚,對醫院而言不是什麼好事,長讓他暫時放假,說是讓他養養手傷,可祈簡知道,無論這件事處理的好或不好,他繼續留在這家醫院的可能性都很小了。
他之前被警察帶走調查是事實,而且之前那個護士和病人的死防衛局也查過他,醫院本來就在對他進行觀察,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醫院這邊自然不會想給自己惹麻煩。
祈簡回到住處,進門就聽見電視的聲音,可他從搬到這來就沒有看過電視。
他走進去,看著電視裡播放著今天病人家屬在醫院鬨事的視頻,從砸辦公室到他被刀劃傷拍的既清楚又完整。
視頻的最後,祈溟出現在了畫麵裡——
電視裡,祈溟舉著手機攝像頭對著自己,堂而皇之的從警察身邊走過:“考慮好了嗎我的好兒子?怕你考慮不清楚,我把你之前被警察抓的事告訴了你的患者家屬,沒想到她竟然傷了你,疼不疼?”
祈簡攥起手,暈出的血染紅了紗布......
祈溟:“我今天就要回去了,你想好了之後跟我聯係,不過你最好快一點決定,我的耐心有限,我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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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藥在實驗室待了一天,晚上靳屹眠來藥研部接他,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看到人。
林藥湊到靳屹眠跟前:“辛苦了寶貝兒。”
靳屹眠笑著揉了揉他的頭:“你也辛苦了。”
回到家,還沒等下車,靳屹眠接到祈簡打來的電話,電話裡祈簡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醉。
“屹眠,見一麵吧。”
靳屹眠看了林藥一眼,問祈簡:“你在哪?”
祈簡說了一個地址,是一家酒吧。
祈簡很少喝酒,這次八成是真的遇到問題了,靳屹眠掛斷電話,讓林藥跟他一起去,林藥打了個哈欠:“不了,你還是自己去吧,葉衝嫌我每天去實驗室去的晚,我得早點睡,明天早點起來,你回來的時候小點聲,不要吵醒我。”
自從上次的事後,林藥就不太敢攔著靳屹眠了,他不想再用人命去賭祈簡的人性。
靳屹眠知道林藥在想什麼,可他還是想看看祈簡找他想乾什麼。
靳屹眠跟林藥一起下車,送他進門:“我儘快回來。”
林藥點了點頭,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他一口:“小心點。”
看著靳屹眠的車開出大門,林藥撥通了付傑的電話——
付傑問:“嫂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林藥:“祈簡那邊現在是誰盯著的?”
聽到林藥拿出了“林隊”的口吻,付傑聲音也跟著嚴謹了些:“一直是小五帶人盯著,怎麼了?”
林藥說:“你們老大去找祈簡了,跟小五說一聲,讓他注意一下,彆出什麼事。”
靳屹眠這次出門遇桃花的事付傑聽張東說了,聽到林藥的話,付傑立馬就懂了。
嫂子這是怕老大出軌,讓小五盯著呢!
可小五哪懂這個啊!
付傑說:“嫂子你放心,我現在就故去,親自盯著,保證老大不會被任何人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