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029(2 / 2)

更他媽離譜的來了。

【我覺得這個森林公園很有意思,誰和我組團去看看它的湖水是不是真的可以掀上天?哥們兒會遊泳。】

許聽風:“……”還組團旅遊上了是吧?這裡還成熱門景點了是吧?

當天晚上,柔兆因為掀翻船,但又做了一隻好水槍,所以功過相抵了。

閼逢燒烤不當,製冰還不如製冰機,但被柔兆掀水裡比較慘,所以也就互相抵了。

屠維啥也沒乾。

江惜點了點他:“今晚你睡床底吧。”

這叫什麼?這叫意外之喜。這叫漁翁得利。

屠維難得擠出了點笑容:“承讓。”

很快又到了周一。

江惜來到學校,可惜今天沒有什麼活動了。

她很失望。

其他同學倒是正在熱情地交談。

“那個元煦誰啊?他粉絲還敢罵我們?”

“你孤陋寡聞啊,他你都不知道?”

“嘁,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

“要氣他粉絲還不容易?最近誰過生日,辦個party把這人叫過來唱歌。他粉絲肯定覺得老屈辱了。”

“沒誰過生日啊……”

班長突然想起來當初收到的個人資料表。

她驀地抬頭看江惜:“江惜,你是不是這個月生日?”

江惜:?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

原身的確是這個月的生日,和她本來的生辰,隻是前後兩天的差彆。

這倒是很巧。

班長一拍桌子:“那我給江惜過生日!”

這時候老師進來了:“江惜。”

她一邊喊著名字一邊走近,遞了一張表給江惜:“我聽說你在上次活動拿了第一,你要不要試試報名參加這個比賽?”

她看著江惜,輕聲說:“如果想要得到彆人的喜歡,就先把自己變成很優秀的人吧。”老師是好心勸慰江惜,免得她沉浸在江家人的迥異態度之中。

她哪兒知道江惜根本不在意這些。

江惜接過報名表,看了看,上麵打頭寫著:第二十屆省運會馬術賽。

江惜卷起來收好。

旁邊同學已經又換了一個話題:“誒,你們聽說了嗎?就咱們那天賽舟的那個湖。有關部門從湖水底下找到一塊骨頭。”

“這不是很正常嗎?水底下難免有一些動物屍骸。當然也有可能是跳湖自殺的人的骨頭。”

“不是……據說好像是千年前的骨頭。”

“咋的?下麵還有個大墓啊?”

他們聊著聊著就又開始說最近上映的盜墓電影。

沒人再說骨頭的事了。

但江惜卻歪了歪腦袋。

骨頭啊……

江惜課間找到許聽風,管他問了問骨頭的事。

“確實有這個事,那骨頭上麵刻滿了銘文,已經有人派了考古專家過來了。”許聽風肯定地道。

他說:“這也算是個意外之喜了。”

江惜:“能帶我去看看嗎?”

許聽風一愣:“現在?”

江惜點頭:“嗯,記得幫我請假。”

許聽風琢磨了一下,怎麼感覺她就是不想上課呢?應該是他想多了。說不定這骨頭真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許聽風不敢耽擱,趕緊請了假,帶著江惜和閼逢一塊兒走了。

他們到了城郊一個極為偏僻的地方。

那裡修建著幾座四合院式的彆墅。

幾個黑衣大漢走出來,等見到閼逢卻低了低頭,恭恭敬敬地把他們引進了門。

他們來到最裡麵的會議室。

會議室裡已經坐滿了人,坐在首位的是個老者。老者麵前放著一隻黑色盒子,形狀精美。盒子內,柔軟的布帛上,放著一節骨頭。

“那是一節骶骨。”許聽風輕聲說。

江惜走進門,動了動鼻尖:“上麵有詛咒的氣息。”

許聽風驚得臉色一變。

江惜伸出手:“可以給我看看嗎?”

許聽風看向了那個老者。

老者好脾氣地笑了笑,把盒子送到了江惜麵前。

其他人則是一個比一個麵色凝重。

他們也是在見到閼逢之後,才知道這世界上原來真的有鬼神之說。

那麼從少女說出的詛咒,也就顯得格外可怕了。

江惜抓起那節骨頭,在纖細的指間轉了兩圈兒說:“的確是詛咒。”

其他人頓時臉色更難看了。

江惜:“這上麵是古乾國的文字。有些字跡被泥沙磨損看不清了。不過你們可以雇我在這裡幫你慢慢看。”

老者笑了笑:“您今年多大?”

江惜:“十六。”

老者:“好小。您應該還在讀書吧?”這樣的尊稱和這樣的問句組合到一起是很奇怪的,但周圍的人都沒有露出異樣的表情來。

江惜:“……唔。”

老者:“我知道您在您的國度,曾經是相當厲害的人物。不過在這裡,您應該先好好上學,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未成年人不可以長期為某一機構工作。”

江惜:“啊……”

她輕輕地眨了下眼,有些驚奇地看了看老者。

她這麼有用。

他們卻不打算用她嗎?

一個小時後。

老者親自起身送江惜出門,臨走的時候還給江惜送了個禮物。

他說:“我孫女就喜歡這樣的。你們年輕人應該喜好差不多吧。”

江惜打開盒子。

裡麵是一個芭比娃娃,旁邊還躺著一個變形金剛。

她摸了摸娃娃和手辦。

和許聽風說:“你們這個世界真有意思。原來未成年人是受到保護的啊。他們隻需要好好上學,好好吃飯和好好睡覺就可以了嗎?”

許聽風笑了笑:“難道古國不是……”嗎。

最後一個字被他吞了回去。

他想起來曆史書對封建社會的描寫。那個時代的女性十歲出頭就要開始相看人家,在成親前還不允許邁出二門。

許聽風忍不住好奇:“大巫是什麼時候成為大巫的?”

閼逢:“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是大巫了。”

他說著,朝自己的腰間比劃了一下:“那時候,大巫隻有這麼高。”

許聽風震驚地看了看江惜。

他從閼逢的口中大概知道了大巫是做什麼的,對古國來說意味著什麼。

但是……竟然那麼小就開始肩負一個國家的責任了嗎?

許聽風還沉浸在震驚中,閼逢卻很不高興。

閼逢:“那些詛咒的味道很熟悉。”

“嗯,可能又是詛咒我的吧。”江惜滿不在意地說。

屠維他們的後人都可以一直延續到這個時代,那麼那些詛咒也遺留到這個時候,並不奇怪。

許聽風卻敏銳地捕捉到一個字。

又。

“大巫會經常遭遇詛咒嗎?”

“會。因為殺了我,再要毀滅古國就容易多了。”江惜依舊是輕描淡寫,“不過沒什麼關係。反正我也活不過十八歲的。”

許聽風一愣:“什麼?”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因為過度震驚而微微變了調。

江惜輕輕一點頭。

她抬起足尖,踢走了一顆腳邊的石子。這讓她看起來不像是那個背負深重的大巫,而更像是一個真正的屬於這個時代的未成年少女。

江惜說:“所有的大巫都是這樣的。”

她抬頭看著天空:“我很喜歡這個世界。如果再早兩年來就好了。”

不過那太自私了。

早兩年來到這裡,就代表著古國的子民要多遭受兩年的苦難。不過也許她離開之後,他們就會選出新的大巫呢?阿惜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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