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格調仍在。
同時,它離江氏的大樓不遠。
江博一邊走,一邊和主辦方溫和地交談:“劉總這幾天就住在這裡嗎?”
劉總笑笑說:“對。”
劉總說完,又問起了跟在江博身邊的少年:“這是江少吧?多年不見,都這麼大了。”
江博今天帶了江岐在身邊。
江岐將來很明顯要接江-氏的班,所以江博在一些場合,會帶上他提前適應將來的生活。
江岐禮貌地和劉總打過了招呼。
劉總又連忙說了幾句寒暄的話。
江博儘地主之誼,和他說起三樓有個東城私房菜餐廳,過去也是接待外賓的。那裡的味道很不錯。甚至還有90年代的風味。
劉總年紀大一些,對那個年代比較有感觸,這樣的餐廳當然比西餐廳更得他的喜歡。
說完話他們就往電梯裡走。
等上了樓,江博才驚訝地發現:“劉總怎麼住的普通套房?”
劉總點了根煙:“所以說你們東城是個好地方啊,我聽說還有商界巨鱷,千裡迢迢從京市跑到你們這裡來做投資。……這幾天估計也是撞上什麼大人物了吧。人家把總統套房全包了,一間不留。酒店還反過來給我賠了錢。剛開始,我那個助理還不信呢,以為這酒店拿喬。前台拿著卡,陪他到了頂樓,門一開,就看見兩個守在那裡的保鏢。一個保鏢還牽著一匹馬,你說奇不奇怪?”
江博覺得奇怪。
他知道京市是來了什麼大人物,但這樣的人多半有自己的下榻處,根本不會來住酒店。
東城的富豪很多。
但真正有錢的看不上這裡,沒什麼本事的更不會跑這裡來裝逼了。
江岐在一旁插聲:“劉叔叔把會議弄到這裡來,酒店不知道要抽多少利,到頭來還擠不出一間總統套房,太不像話了。”
江博捏了捏手指,沒有打斷兒子的話。
他甚至很讚同,江岐主動去為劉總爭取一間總統套房。
江岐年紀輕,和這些商界的叔叔伯伯打好關係,很有必要。
正好這時候又有其他公司老總到了,劉總按滅了手中的煙,說要下去接人。
江博父子也一塊兒下了樓。
隻不過江岐是要去找找酒店負責人的。
江岐準備展露一下地頭蛇的手段。
負責人沒一會兒來了,但對方卻苦著臉,徑直走過來,在江博麵前微躬著腰說:“江總,真不是我給麵子啊。是上麵這位,真不好得罪……”
江博看了看兒子。
江岐麵色微沉,大概是沒想到這樣一件小事也會辦砸。
江博問:“來了多少人,把兩層樓都包了?”
負責人搖搖頭說:“沒多少人,但人家說了,不能打攪了他們孩子的清淨,他們孩子要比賽呢。”
誰家孩子?這麼精貴?
江博笑了:“沒記錯的話,劉總半個月前就定了你們這兒吧?你們臨時取消訂房,違反職業道德啊。”
負責人卻很堅定:“違反也是沒辦法的事,賠償我們都和劉總談了。人家千金的賽場就在附近,人家就指準了我們這兒。”
江博皺了下眉。
臉上多少也有點掛不住。
他兒子麵子薄也就算了。
但到他這個級彆,和酒店交涉居然還這麼麻煩?
劉總這時候帶著幾個人過來了。
負責人連忙又和他道歉。
劉總身邊其他幾個人也納悶呢,還沒等開口。
另一頭的電梯門打開了,一行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走在最前麵的少女,今天又換了一身衣服。她穿著淺粉色的及膝裙。今天的頭發還是柔兆紮的。紮了個鬆鬆垮垮的丸子頭。不知道掉了多少碎頭發下來,不過她麵孔本來就精致,碎發反倒為她添了一分天然的破碎的美。
劉總的助理一見到他們,立馬就說:“旁邊那保鏢!他們就是住在頂層的客人。”
“江總……我看那個走在前頭的,是不是有點像令千金啊?哦,我是說江總你那個二女兒。”
這話一出。
本來都沒什麼興趣的人,一下全轉頭齊齊看了過去。
江岐麵色微變:“江惜怎麼在這兒?”
這話一出,就坐實了少女的身份。
其他人立馬笑著說:“你看,原來是認識的。這鬨的。江小姐到附近來參加比賽啊?是什麼比賽啊?”
江博……他全都不清楚。
江博看向那個方向。
他那個慣會賣弄的養女,完全像是另一個人了。
她帶著渾然天成的矜貴。
身邊的人為她牽馬,為她拎包。
她被團團拱衛起來。
像是從電視劇裡走出來的公主。
就在氣氛尷尬之時,江博眯起眼:“這孩子。參加比賽也不告訴家裡,估計是想等拿了獎杯再說吧……”
劉總助理跑開去打聽了一下,很快就回來了說:“是附近場館弄了個東城馬術比賽青少年杯。江小姐應該就是今天上午的比賽!”
江博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然後抬起頭笑著說:“會議不是下午三點才開始嗎?”
上午主要是接待各方客人。
“我這個當父親的,怎麼樣也該去看一看。”江博說。
其他人連連應和。
劉總有點好奇江博這個女兒,怎麼能這麼大本事。比老子本事都大了?
於是劉總笑著說:“上午坐在一塊兒也就是喝喝茶。機會難得,不如咱們也去給江小姐捧捧場?”
這也算是捧著江博的麵子了。
人數稀稀拉拉的馬術看台上,除了家長,和專業的俱樂部教練外,很快迎來了一群特殊的看客。
彆看這種賽事很低級,但場館一樣是要收入場費的。
當然這筆錢對於他們來說算什麼呢?
“小李,你去付錢。今天咱們請客。”劉總說。
“還是我來吧,應該是我請大家來看比賽的。”江博說。
“哎呀江總這點小事就不要攬來攬去了嘛。”
收費員:?
這群人買個票都要派出助理。中老年男人的吹牛地盤已經不局限於酒桌了?跑這兒裝-逼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