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元煦都轉頭多看了一眼。
……他們就玩這個?
“喂。”元煦耳邊有聲音響起。
元煦轉頭看去,隻見一個吊兒郎當的男生,衝他不冷不熱地咧了咧嘴,說:“彆愣著啊。”
男生把話筒塞他手裡:“音響可是為你準備的,唱吧。也省了咱們放歌聽了。”
元煦:“……”
他一早知道要來唱歌。
但他以為是那種一個高高的台子,請他站上去,solo全場,獻唱一首。結束之後,底下的富豪還會拍手誇讚。
現在……他突然間仿佛比那街邊賣唱的還不如。
那個男生根本不管他怎麼想,轉頭說:“啊對了,唱好聽點啊。”
元煦:“……”
其實那些富豪偶爾都會給他一點臉麵。
因為他們需要他這棵搖錢樹。
反倒是這些小富二代,完全不給麵子!
“快點兒!”男生又回頭催促了一聲,而這次,他的表情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在座的沒幾個追星的。
當然也沒誰會去關注元煦有沒有受到冷落。
遠處。
扛著長長攝像機的站姐,眯起了眼。
“是元哥!”
“元哥真在王宮裡……還是很帥啊。”
有人負責抓拍,有人負責錄像,分工合作。
工作室的軟文寫手,這會兒都已經在構思回國怎麼發通稿了。
不過半個小時後,他們就發覺到不對了。
“……元哥怎麼還站著?”
“他還在唱。”
“他不坐的嗎?”
他們趕緊把經紀人叫了過來。
經紀人也傻了眼,喃喃道:“……怎麼回事?”他咬了咬牙:“這次的富豪,這麼難搞嗎?”
十年前,圈子還比較亂。
那會兒還動不動抽人耳光,叫人下跪的。
現在大家都自詡文明人了,加上一個流量明星身上的價值越來越高了,那些有錢人也就樂得露出點和藹態度了。
“還拍嗎?”站姐愣愣地問。
大概是從來沒見過元煦這樣“順從”的樣子,一時間無法和他平時的人設對上號。
元煦的經紀人辛辛苦苦安排好的寫手,還沒能把軟文給傳播回國內呢。
這會兒大熒幕上那句“江惜生日快樂”,倒是從外網傳回國內了。
【有錢人討好女朋友,都把架勢擺到國外去了?】
【這個時間點,emmm很微妙。】
【這不會就是那個要去古德利亞王宮舉辦生日宴的神秘富豪吧?是個……女的?】
【不是,什麼年代了?還不允許有女富豪?】
【呃,你們真的沒人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眼熟嗎。】
是很眼熟。
前腳還在吹噓元煦人在古德利亞王宮,求求緋聞女星彆蹭的粉絲,那簡直叫一個新仇加舊恨,眼珠子都瞪圓了。
江、惜。
又是她!
她怎麼又到國外去了?
她怎麼還過上生日了?
她和我們天生相克是吧!
可以說打遍粉圈少有敵手的元煦粉絲,氣得不輕。
古德利亞王宮裡,班長將牌組抽出來。
一分為二。
這和常規的大冒險還是真心話由贏家來指定不同。
這是全靠自己抽牌。
那種未知性……
“就很刺激。”班長說。
班長在桌上放了一個玻璃可樂瓶。
然後靠猜丁殼來決定誰第一個轉。
“我贏了。”程冽出聲。
班長:“這麼巧你是第一個?”
程冽糾正道:“不是巧。……是運用了一點技巧。”他轉頭看江惜,說:“下次教你。”
江惜怔了下:“……好。”
不過學這個有什麼用呢?在和敵國打起來的時候,說先來一局猜丁殼嗎?
程冽這時候已經低頭開始旋轉可樂瓶了。
可樂瓶轉了三圈兒。
指向了江惜。
程冽隻負責轉瓶子。
抽卡得江惜自己抽。
“要抽真心話還是大冒險?”班長問。
江惜想也不想:“當然是大冒險。”
她伸出手。指尖帶著點粉白的色彩,與漆黑的紙牌背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抽出一張卡。
“請隨機與一個路人搭話,並請求他在下一輪的遊戲中,擔任你的狗。”班長念著念著,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啊。
她重新把紙牌包裝翻出來:“……這誰帶來的?!”
上麵寫著鬥大的四個字。
“情-趣遊戲”。
江惜倒是完全沒往歪處想。
她咂咂嘴。
要把人變成一隻狗嗎?
巫術裡倒是有一樣叫做“造畜”。
唔,就選她走出去看見的第一個人吧。
古德利亞王宮外,有一個穿著普通,蓄著胡須,低著頭,幾乎要隱沒入人群間的人。
他要殺的人在裡麵。
這裡可是王宮啊……他要怎麼樣把那個華國少年騙出來呢?
哎,鼻子怎麼有點癢?
阿嚏——
這裡的天氣真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