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決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問:“半小時內我要結果,有問題嗎?”
酒店的負責人深吸一口氣:“沒、沒問題。”大不了就是多調幾個人一起來看監控。
江惜:“半小時?”
也就不過半炷香。
宮決:“二十分鐘以內,有問題嗎?”
酒店負責人:?
怎麼說著說著,時間還越來越短了?
“沒、沒問題。”負責人的聲音艱澀。
江惜:?
江惜:“我的意思是,半個小時有些短。一個小時也是可以的。”
要控製住局麵一個小時,對她來說,還不算是什麼太難的事。
宮決:“……”
看來他和江惜不夠心有靈犀!
宮決心下尷尬,但大少爺的麵上是絲毫不顯露。
他掛斷電話,擲地有聲地道:“既然是要緊的事,二十分鐘就能解決,又何必拖成一個小時?”
程冽:“……”
程冽手機那一頭的男人還在問:“您怎麼不說話了?”
程冽:“不用了。”
男人一愣,手機那頭就傳來忙音了。
男人頓時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機會。
“我怎麼看見一隻,……比人還大的狗?”宮決沉默了下,“我眼睛花了?”
程冽不冷不熱道:“那隻狗正朝你跑過來。”
其實用“隻”來作量詞都不太合適,用“頭”可能更準確一點。
那頭狗在奔跑途中張開了嘴,口裂都快拉到耳朵根那裡去了。
宮決眼皮一跳。
恐怖片成真了?
江惜皺起眉說:“有點惡心。”
程冽看了一眼:“是有點。”
那大狗的牙齒尖利,從齒間流下來的哈喇子是鮮紅色的,濕漉漉的,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宮決:“……”
所以就他一個人看了覺得這怪物真他媽可怕是吧?
程冽什麼時候也這麼有種了?
但宮決死死地定住了腳步,一步也沒有挪動。
他們都沒有動,他們都沒有怕!
他如果後退半步,那豈不是就輸給程冽了?
大狗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江惜:“?你怎麼不躲?”
宮決:“我……”會擋在你的麵前?這樣說合適嗎?
宮決還在斟酌詞句。
江惜下一句就說:“這個狗叫什麼,什麼犬。”
程冽接聲:“地獄犬加姆。”
江惜:“嗯這個加姆,可能會一口咬掉你的頭。”說完,她疑惑不解地看了宮決一眼,然後突然擋在了宮決的麵前。
宮決心頭重重一跳……
她……她……
宮決抬手扣住江惜的肩,感動地想說怎麼能是女孩子擋在我前麵……
隻見江惜抬起手,擋住了那頭巨大地獄犬的……身軀。
宮決瞬間定在了那裡。
程冽也很驚訝。
不過大概是因為江惜平時就表現得足夠怪異又奇妙了,以至於程冽那一瞬間遭到的衝擊並不是很大。
江惜轉頭對程冽說:“你猜得很對,我現在已經可以摸到它的身軀了。嗯……”江惜略帶嫌棄:“毛很硬,紮手。”
不如她的小狗摸起來舒服。
她有點想小狗了。
江惜說完,抓住大狗的鬃毛往下一拉。
大狗喉中發出一聲含糊的吼聲。
然後低下了頭。
巨大的頭顱一放低。
看上去就像是要把江惜整個都含進她的嘴裡一樣。
“口水。”
江惜眉頭皺得緊緊的,後退半步。
那地獄犬頓時失去束縛,又想要向前衝撞、嘶吼。
江惜很不滿。
她輕聲罵了句:“狗東西,該拴起來。”
宮決仿佛是第一次認識江惜。
……這東西也能輕描淡寫地說,拴起來嗎?
“用什麼拴呢?”江惜歪了歪頭。
程冽突然有了點不太好的預感。
而宮決還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江惜轉頭,先看向了程冽,指著他的褲子:“可以把繩子給我嗎?”
程冽:“……”
程冽一言不發地低頭解起了褲繩。
這一幕看上去多少有點奇怪。
宮決更是眼皮一跳,本能地覺得程冽仿佛要行什麼不軌之事。
但很快江惜就轉向了他。
“一根不太夠啊,”她說著指了指他的腰間:“皮帶,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