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哈尼的緣故, 拍攝進程一直停滯不前。
導演也考慮過要不要就刪減掉有關於寵物狗的鏡頭, 但一想到整隻廣告隻有貓的話未免太有偏向性, 尤其是這款梳子還是能夠給狗和其他寵物使用的情況下......
如果沒有其他動物的鏡頭,很容易誤導觀眾以為這款梳子隻有貓才能使用。
這就讓劇組犯了難, 哈尼的主人也一臉尷尬, 明明哈尼之前拍攝其他廣告的時候還精力十足, 現在要是一直萎靡不振下去很有可能會被導演臨時換掉。
哈尼的主人眉頭緊鎖,最後想出來個主意, “要不讓哈尼趴在門外看吧, 反正這家店的櫥窗是玻璃的, 效果也能差不多。”
導演無奈之下也隻能答應了這個提議, 不然哈尼在室內戰戰兢兢的這幅模樣也實在是沒法拍。
不過當主人抱著哈尼,想讓它雙爪趴在玻璃窗上窺視著大廳裡的蘇河與貓咪們時。
哈尼又是一臉抗拒地彆過頭,根本不願意直視屋裡的貓, 無論主人怎麼勸也不配合。
導演看著哈尼這幅樣子真是說不出來什麼了。
本來他還有些擔心貓能不能配合拍攝,結果竟然大活躍地引出了一個又一個驚喜。
就在大家都覺得暢順無阻的時候,這個他們合作許久的狗模卻是突然掉了鏈子,實在是讓他們有些措不及防。
導演沉思良久後, 看到正在吧台處不住蹦躂的葵花鸚鵡後, 不由得眼前一亮, 手指頓時指向了它。
“蘇店長, 你這鳥能過來配合我們一下嗎?”
蘇河:“?”
這導演不會想要隨便揪個動物就來頂替貴賓犬的位置吧......
這也太饑不擇食了吧!
鳥和狗的區彆還是蠻大的, 尤其當宣傳產品是排梳的時候, 他可從來沒聽說過哪隻鳥能用排梳?
蘇河隻覺得這導演有些失去理智了, 輕聲提醒道:“這鸚鵡好像不能用排梳吧......\
導演:“啊?”
蘇河:“???”
兩人目光對峙了好一會兒後,導演才啊了一聲,似是明白了蘇河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想改改劇情,既然哈尼現在這個狀態回不來,那就索性這麼拍下去,不過要改一下它的身份設定了......原來它是一隻豔羨其它貓被排梳梳毛的狗,現在它是排梳原來的主人,此時正弱小可憐又無助地看著它們使用自己的排梳,還不敢上前要。”導演口若懸河地講著自己的新腦洞。
這個導演在接到段雨柔的委托後,便用心看了焦糖貓咖在星網附近事上的幾個小視頻。
其中幾隻貓合起夥來驅趕走惡痞那個小視頻實在是讓他印象深刻,這也是他頭一次意識到即使貓是熱門寵物,但骨子裡還是有著野性的。
眼下哈尼這個情況,他完全可以拍下來,再把幾隻貓驅趕惡痞進行戰鬥的畫麵也剪輯下來,做成哈尼想起這一幕的感覺。
那哈尼如此害怕的表現就變得合情合理起來。
蘇河聽下來覺得這個劇情改得還真不錯,也符合哈尼現在的瑟縮狀態,而且這樣一來還和開頭貓發現一把被遺失的排梳這個劇情相互呼應起來。
光是聽起來就很有戲劇性。
“那要鸚鵡來配合什麼?”
導演沒有回答蘇河的疑問,反而是高深莫測地問道:“你這鸚鵡會說話嗎?”
蘇河:“會啊。”
導演又問:“聰明嗎,能現教現學嗎?”
蘇河:“能不能現教現學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它一張嘴小話一套一套的。”
導演這才有了些底氣,“行,隻要你這鸚鵡不笨,我們肯定能很快拍好。”
瓜子本來還十分懶散地用喙梳著自己頸後的羽毛,此時一聽他們的對話,本是打理的柔順有光澤的羽毛頓時間全部炸開。
緊接著,白色帶著一點黃的身影迅速竄上了導演的肩頭。
導演還笑嗬嗬地摸了把瓜子的毛,對蘇河說道:“你這鸚鵡還挺親人的啊。”
蘇河:“............\
熟知瓜子什麼脾氣的蘇河聽了這話心裡毫無波瀾,甚至還想笑。
沒出五秒的功夫,瓜子鼓了鼓胸,然後嫩黃色的鳥喙在導演耳朵旁磨來磨去。
導演更是開心了些,“真乖,等會兒拍攝的時候也要這麼乖哦。”
他剛要眉開眼笑地教瓜子說上幾句話,結果就乍然聽到瓜子在它耳旁震聲高喊,“乾,你說誰笨呢!!!!!”
效果堪稱平地一聲雷。
導演:“............\
如果他聾了的話,這個是不是應該被算作工傷啊?
導演緊閉雙眼揉著自己的耳根,醞釀了半天才緩過勁來開口說道:“這鸚鵡還挺記仇啊......\
“記仇倒是不怎麼記。”蘇河心有戚戚地說著,“它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根本就不用記。”
導演:“............”
他扭頭看了眼在肩頭上一臉無事發生的鸚鵡,極為堅強地苦撐道:“就......就這隻了,很聰明,到時候肯定一條過!”
瓜子更是得意地輕哼了幾聲,滿是高高在上的模樣,“說吧,讓我怎麼演。”
導演聽到這話很驚詫的看了眼蘇河,目光中滿是“這真的是鸚鵡開口說話,而不是有個人在假冒它說話嗎?”的眼神。
畢竟瓜子說的話實在是太人性化了,根本不像一隻鳥該說的話。
蘇河:“葵花鸚鵡嘛,智商比較高,當初它在花鳥魚市的時候,都稱得上是攤位的一霸了。要不是這樣,攤主也不會建議我買走它,不然他攤位的其他鳥都得一直被欺負。”
導演:“............”
看著肩上這個緊急方案裡的重要角色,導演失去靈魂的稱讚道:“多好呀,有活力,適合拍廣告。”
倒不是導演想要附和蘇河,而是此刻的他求生欲極強,生怕這葵花鸚鵡再在它耳邊口吐芬芳的吼上一嗓子,那到時候他可就真離聾不遠了。
瓜子見導演如此誇獎它,才一副說來聽聽的模樣看著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