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對方一臉篤定,另一個工作人員張一明還是有些謹慎, 畢竟拍賣會可不是小事, 這種魚目混珠的事情要是惹得弗拉克斯曼家族不快, 那他今後可就彆想在索星城裡工作了。
而提出計策的工作人員劉洪泉則是看不慣張一明這幅膽小樣子,“你好好想想,是拍賣錯貓嚴重還是沒貓可拍賣嚴重!”
張一明抿抿唇, “可是這貓萬一是客人的呢?我看它好像是從通貨暗道那裡滑下來的。”
劉洪泉促狹一笑, “不過一隻貓罷了,長得像的有的是, 再說了主人要是精心看護的話,這貓也不會走丟了。”
他見張一明一直猶疑不定, 最後拍了下他的肩膀,“這樣吧,到時候拍賣的時候鏡頭都給這隻貓遠景, 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來什麼來,大家拍賣的關注點都在背後的綜藝名額上, 一糊弄就過去了。要是失主找來, 大不了我們再賠他一隻。“
最後, 劉洪泉附在張一明耳側, 說下了最關鍵的一句話, “你也知道,我舅是酒店的大堂經理, 有他在, 我們出不了事。”
若說劉洪泉之前的話隻是動搖了張一明的想法, 那麼最後一句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定心丸般的存在。
有劉洪泉這份關係在,應該出不了事的,總之還是先應付過這一關再說吧。
兩人終於想法一致後才準備對糯米滋動手,但真要實施他們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們才發現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容易。
幾乎在他們同時向糯米滋撲去的時候,它從貨道的邊緣處直躍而下,疾速地向兩人撞去。
它的速度非常快,兩人根本躲閃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雪白色的貓揮動著尖銳的爪尖飛撲而來,神色慌張間隻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但這根本就不頂用。
劉洪泉的側臉當即便被劃出幾道刺骨的血痕,而它飛撲來的勁道和那淩厲撞骨的痛感令劉洪泉捂著臉痛得彎下了腰。
他身子踉蹌了一下,側臉的傷口處痛不可當,額頭上早已有涔涔冷汗蜿蜒向下。
張一明看到劉洪泉這種慘狀也心下一驚,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種反應。
這貓看起來實在是太凶了,剛才兩個人想要抓它劉洪泉都被它劃破了臉,他要是再繼續抓,保不準和劉洪泉一個下場。
看著劉洪泉指縫中溢出的血跡,張一明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他可不想破相。
劉洪泉見張一明傻愣著看向自己,氣的往地上啐了一口,“你看我乾什麼!還不把這隻臭貓趕緊抓住!”
張一明頓時騎虎難下,要是得罪了劉洪泉,那他以後在酒店裡也很難混下去,可眼前這貓一看就不好收拾......
他這副猶豫樣子讓劉洪泉看著更是暴怒,氣急敗壞下伸出一腳便衝著糯米滋狠狠踢去。
劉洪泉這一腳用力十足,恨不得能直接踢死眼前這畜生,但令他沒想到的是白影疾馳而過,沒收住力的他一腳便踢在了牆麵上。
頓時沉悶的一聲響間還夾雜著幾聲按捺不住的淒厲慘叫,甚至還能聽到腳骨撞到牆麵上的碎裂聲。
“啊!!!”
劉洪泉臉色鐵青,跌倒在地來回翻滾掙紮,沉重滯悶的呼吸隨著粗氣一起喘出來,最後緩了許久才咬牙切齒地對張一鳴吼道:“你......你就隻會乾看著?!”
本是想置身事外的張一明看著眼前出乎意料的狀況有些喉頭發緊,聲音也有些乾澀的說道:“你還好嗎?”
劉洪泉齜牙咧嘴地吼著:“好個屁......老子可能骨折了!”
張一明聽了這話連忙蹲下身子想要查探劉洪泉的傷勢,結果劉洪泉卻隻擺了下手,手指顫巍著指向了糯米滋,“你先把這個畜生捉住,讓我出口惡氣!”
張一明見他如此神情也隻得不情願的邁開步子靠近糯米滋,有了劉洪泉這個先例在,張一明也沒魯莽,隻是非常緩慢的挪動著腳步。
糯米滋淩目陰沉,綠瞳中似是閃著幽火,被它這麼一盯,張一明本是鼓足的勇氣又泄了大半。
劉洪泉在他身後罵罵咧咧著:“真他媽磨蹭。”
張一明隻得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奔向了糯米滋,伸手就想抓住它的前爪。
糯米滋根本沒把他看在眼裡,乾淨利落的起跳後反蹬上了張一明的手臂,對準他手掌虎口的位置便狠咬了一口。
當即張一明麵孔抽搐的哀嚎了一聲,根本也顧不得糯米滋了,捧著自己的手便倒在地上輾轉痛呼著。
糯米滋蔑視的看了一眼這兩人,還真是不堪一擊的人類。
它眼中有著化不開的厭惡,而口中則有著很重的血腥味道。
它低嘔了幾下,想將那些血水全部吐出來,溫熱的血紅液體如染料一般一滴一滴落到了它脖下的毛發上,腥熱而又黏膩。
早知道它就不該咬對方的,現在也不會在口中留下這麼令它厭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