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昔兔微抬眉梢:“怎麼, 不會大聲說話嗎?”
劉培元無奈之下,隻好快速說出了他侄子的名字:“還有劉洪泉......”
說完後他便垂下了頭,臉色陰沉得似被墨染過一般, 悔意與懊惱充斥在他腦海中翻攪個不停。
如果這事被深究, 彆說劉洪泉能不能繼續留在會展酒店, 他自身都難保。
蘇河表情嚴肅:“你把負責看管拍賣品的這兩人叫來, 我有事要問他們。”
劉培元雖然有心想抵抗,但也知道眼前這幾位是三少爺都惹不起的人, 哪還敢像剛才那樣打太極繼續推阻了。
“是......”
劉培元速度緩慢的打開了通訊儀,很小聲的用語音傳訊道:“你們來7號貴賓室一趟,有點事情要問你們。”
兩人來的速度並不快,可以說在場的人等了好一會兒後他們才磨磨蹭蹭的過來的。
令大家詫異的是, 他們都有著大小不一的傷,劉洪泉的臉上貼了好幾個創可貼,而張一明的右手虎口處則纏上一圈圈密密實實的繃帶。
劉培元皺著眉頭, 語氣裡含著責問道:“你們這是怎麼弄的。”
兩人含糊其辭道:“沒事, 隻是些小擦傷。”
他們也沒臉開口說身上這些傷是被貓給抓咬出來的, 這要說出去可太丟人了,而且那貓本來就來路不明, 還是少提為妙。
劉洪泉眼睛頗不老實, 一直骨碌碌地四處轉動環視著室內, 結果便看到了抱著糯米滋的蘇河。
他當即感覺有些不妙, 舅舅這次找他過來很有可能是因為貓的事情。
難道還真如當初張一明猜測的那般, 貓是客人的?
“你們怎麼辦事的!竟然讓客人的貓偷溜進籠子裡!”劉培元看似嚴厲實則避重就輕道。
貓自己進入籠子和被抓進去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前者隻能算是看管不利,後者卻是非常嚴重的監守自盜行為了。
如果趁三少爺到之前先得出一個調查結果,那到時候三少爺也沒必要再進行徹查了。
那事情的嚴重性也能稍輕一點。
所以劉培元隻能儘可能的用言語來進行引導,希望這兩個小子能機靈點,懂得他話裡的含義。
劉洪泉裝似委屈道:“這......我哪能清楚客人的貓怎麼跑進貓籠中的,肯定是我倆不在崗的時候偷溜進去的,下次我們看管拍賣品的時候一定不出去抽煙了,真沒想到會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蘇河無動於衷的聽著劉洪泉的話,隨即問向他身旁的張一明,“你們鑰匙給過彆人嗎?”
張一明沒反應過來,但怕被蘇河問責,渾身一激靈地回道:“沒有,都是我們貼身保管的,可安全了。”
劉洪泉也跟著點點頭,光是沒看好籠子已經是一個失職點了,要是再被說保管鑰匙不利,那可就兩個錯誤了。
等等......好端端的這客人問什麼鑰匙啊?
劉洪泉猛然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他們是被套話了!
但等劉洪泉意識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蘇河的嗤笑。
蘇河的聲音更加冰冷,“既然你們說鑰匙從未給過彆人,那我的貓是如何被鎖在籠子裡的?這種電子鎖隻有拿鑰匙才能鎖上的吧。”
蘇河瞟了眼一旁手持著電子鑰匙的禮儀小姐。
禮儀小姐害怕牽扯到她,連忙開口道:“酒店裡的用於拍賣的鎖的確都是通過鑰匙才能鎖,我手上這把是台上的拍賣官交給我的副鑰匙,隻能開鎖,沒有鎖的功能。至於有鎖功能的鑰匙.....也隻有這兩位看管人員和負責庫房的經理有,但據我所知他鑰匙不離身,今天也不在索星城內。”
她這一番話將她手持鑰匙而有的嫌疑撇的乾乾淨淨,又同時讓事情的焦點重回到劉洪泉和張一明的身上。
蘇河疾聲厲色道:“既然如此,我倒想知道這籠子到底是怎麼鎖上的。”
劉洪泉被質問的滿頭是汗,支支吾吾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當時他們兩人看到這貓突然昏倒在地上,便直接把它丟進籠中鎖上了,誰能想到還真在拍賣會上遇到了它的主人啊......
而且有關鎖籠子這件事,他們實在也編不出什麼理由來。
劉培元見他們答不上心裡更是焦急的很,“有沒有可能是這隻貓與拍賣品長得相似,恰好那隻貓跑丟了,這位客人的貓偷溜進籠子,你們沒發現就給鎖上了。”
“對對對!就是這樣!!”劉洪泉當即點頭大聲說道。
劉培元這個說法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及時雨,反正這些客人也不知道他們之前救助的到底是什麼貓,還不是隨他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