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第二百五十二章(1 / 2)

回到七零年代 緩歸矣 9581 字 3個月前

()許向軍約許向華喝酒,怕老太太擔心,約在了外頭。

酒過三巡,許向軍朝著許向華訴苦,這些話也就隻能和自己親兄弟嘮叨嘮叨了。

“老四啊,我找過漆鈞了,我讓他放過文詩,我都說他要什麼補償,但凡我力所能及的我都答應。”許向軍冷笑一聲,“他說他對文詩是真心的。可就憑他不聲不響的帶著文詩領了證,你讓我怎麼相信他的真心。他認錯倒是認得快,說當時領證是一時衝動,之後想說又情怯,就拖了下來,打算等嘉嘉婚禮結束後鄭重登門。”

人好不容易哄得許文詩領了證,哪有這麼容易收手的,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要是真的拿了好處離婚,漆鈞還得擔心許家報複來著。如今卻是打老鼠怕傷著玉瓶兒。

許向華給他倒酒,“這事關鍵是文詩的態度。”

提及許文詩,許向軍就悲從中來,“她!她心裡眼裡隻有這個男人,我們都得往後靠。我讓她在漆鈞和家裡之間選一個。她就衝著我嚷嚷,說我獨.裁封建,說現在婚姻自由,她有權利選擇跟誰結婚,我無權乾涉。要是她選的是個好的,不管條件怎麼樣,隻要人品好對她真心,我都能接受。可那個姓漆的所作所為,讓我怎麼相信他會真心對文詩好。”

聽得許向華無限同情,要是他家嘉嘉這樣,他也得難受的不行,幸好,他閨女沒這麼不知輕重。

許向華安慰,“文詩第一次談對象沒經驗,容易著迷,你好好跟她講道理。

許向軍苦笑,“怎麼沒講,講的嘴皮子乾了,她是被灌了**湯了,根本聽不進去。她翅膀硬了,我管不著了。她自己選的路自己走去吧,磨出腳泡也彆怪人。”

聞言,許向華看著許向軍,這是撒開手不管了?

許向軍灌了一杯酒,“她覺得我不可理喻,破壞她的婚姻,還要讓她背上離婚的壞名聲,我越阻止她越來勁。”擺了擺手,“我不管了,也管不了。她是不撞南牆不回頭,讓她自己去撞吧,撞疼了,也就明白了。”

可這疼得代價絕不會小,許向華沒有說出來,老二豈不知道,然他實在是無能為力。說句難聽的,好言難勸該死鬼。

於是,許文詩和漆鈞的婚禮就在許向軍的默認中展開。

漆家沒什麼人了,漆鈞上麵隻剩下一個身體不大好的寡母,漆母對許文詩大體上是滿意的。老爺子一去,他們漆家是徹底沒落了,就連小姑子一家都瞧不起他們疏遠開,更遑論外人。許文詩這樣的媳婦兒對現如今的漆家而言是高攀了。

“既然已經領證了,你就收收心思,彆在外麵胡來,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漆母語重心長地對兒子道,她兒子啊,在女人上頭關係有些亂,從前不要緊,眼下既然結婚了,卻不能再胡鬨。

漆鈞笑著道,“媽,我省的。”

漆母幽幽一歎,“你這婚結的草率,文詩家裡肯定對你不滿,你忍著點。”商議婚事時,許向軍的消極她不是沒看出來。不過既然結婚證已經領了,那許家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除非想讓女兒沒名沒分和男人同居生兒育女,一家子淪為茶餘飯後的笑柄。

漆鈞,“媽,我會的,你放心。”短期內,許家人肯定看他不順眼。所以他得好好表現,最好趕緊生個孩子,看在外孫的麵上,許向軍還能不認他這個女婿。

漆母點點頭,眼底忽爾亮起兩道光,“漆家的將來全在你肩膀上了,你一定要重振門楣,讓那些勢利眼刮目相看。”

漆母眼裡驀然浮現淚水,她將這兩年的苦難再一次提起。世人都捧高踩低,公公一去,那些人頓時變了一副嘴臉,可婚事的消息一傳出去,一些人的臉又變了,痛快之餘又叫人惡心。

漆鈞抽了一張紙巾遞給漆母,麵上透出憤恨和野心,緩緩道,“媽,我知道。”

一月底許清嘉帶人前往滬市,她和邵澤商量之後決定在剛被列為開發區的浦東建第二座鴻泰廣場,位於陸家嘴地區,未來的cbd區域。

忙了三天,終於把項目初步確定下來,和相關負責人吃過飯就回酒店休息。

邵澤笑看著許清嘉,“總算是忙完了,你終於可以回去陪你家老韓。”

許清嘉搖了搖頭,“他比我還忙。”海灣戰爭打響,對國際形勢影響極大。還有戰爭中美帝投入的高科技武器,也讓人暗自心驚,韓東青忙得腳不沾地,有時候都沒法回來過夜,至於忙什麼,機密,她當然不會追問。

“老韓不行啊,這新婚燕爾的,居然拋下了新娘子,該打。”邵澤笑謔。

許清嘉表現的特彆善解人意,“正事要緊。”

邵澤笑笑,突然問,“聽說你堂姐在和漆鈞談婚論嫁?”

許清嘉捋了下碎發,“在處對象,至於談婚論嫁,我哪知道,我也是我堂姐把人帶來喝喜酒才知道他們在處對象的。其實怪尷尬的……之前我同學差點為了他在鴻泰殉情,那天你也在的。”說到這兒她搖了搖頭,很是無奈的樣子。

邵澤也就懂了許清嘉以及她背後許家四房的態度。就說彆人不知道,許清嘉還能不了解漆鈞的底細,浪蕩子一個。

邵澤承認自己風流,但是吧,除了早年那兩段打算往下走卻不得善終的感情外,他從來不招惹玩不起的老實姑娘,也不會腳踏兩條船,每一次戀愛從來都是好聚好散,邵澤覺得自己還是挺有品的。

漆鈞卻不儘然,風光時左擁右抱好不快活,和人交換女伴這種事都玩,瘋狂的很。

“想想是有點尷尬,不過隻是堂姐夫而已,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麵。”邵澤微微笑。怕是許清嘉堂姐一意孤行。有些姑娘家動了情,猶如飛蛾撲火不管不顧。

許清嘉歎了歎,“隻能這麼安慰自己了。”如果許文詩的丈夫另有其人,人品過得去的話許清嘉會表現出高興祝福的情緒,等同於向外界表態,這個親戚她認。姻親之間本來就是守望相助的關係。

可漆鈞的話,抱歉,她對這個人不僅毫無好感,還有厭惡。並不想沾上關係,怕將來哪天遭受無妄之災。

本來就隻是堂姐夫而已,麵子上過得去就行了,親姐妹都有形同陌路的,更遑論他們這種關係。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道婉轉的聲音,“阿澤。”

許清嘉抬頭一看,認出是大明星薑雪,人家如今是影後了,去年的一部電影在國外拿了最佳女主角。如今國內的電影,很有一部分是文藝片,衝著拿獎去的,也獲得了不錯的成績。

許清嘉側眸邵澤,叫得這麼親昵,看來影後就是邵二公子新女朋友了,失敬失敬。

走得近了,薑雪也認出了許清嘉,隱藏在眼底的戒備瞬間退去,“許小姐好。”因為許家康的關係,她認得許清嘉。又因為邵澤的關係,知道她不久前嫁給了邵澤的發小。

許清嘉微笑打招呼,“薑影後好。”

“聽阿澤說,許小姐結婚了,恭喜,新婚快樂。”薑雪笑著道喜。

許清嘉含笑道,“謝謝。”

邵澤扯出一抹笑,“戲拍完了?”她最近在滬市拍戲。

“導演要改劇本,全劇組放了三天假,想著你可能在,就過來看看。”薑雪輕笑著回,“你忙完了嗎?”

邵澤,“差不多了。”

許清嘉識趣地告辭,“你們慢聊,我先上去了。”

“許小姐要不要一起去喝杯酒?”薑雪客氣挽留。

許清嘉當然是拒絕的,她乾嘛要當電燈泡,“實在不好意思,今天我有點累了,下次有機會再喝。”

“那我們就不打擾許小姐休息了。”薑雪溫柔一笑,嫵媚動人。

許清嘉心想,邵二公子豔福不淺哦。

第二天忙完了正事的許清嘉沒有急著趕回京城,而是去了一趟新開不到兩個月證券交易所,所見之處人頭攢動。眼下敢於炒股的都屬於膽大妄為之輩,然而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膽子大。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並非一句虛言。剛開始的股票鮮少有不漲的,尤其是九二南巡之後,迎來牛市。

許清嘉找到事先聯係好的交易員花重金買入兩隻股票。她最近缺錢,新的鴻泰廣場是一筆巨大的投資,她又欠了銀行一屁股債,一部分還是她爸支援的。

交易員興奮的臉頰通紅,他是根據交易額拿提成的,這一單都吃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