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聲音,美得要飛起來了,許清嘉朝對麵的韓東青一撇嘴角。
韓東青好笑,“你們想不想爸爸媽媽啊?”
“爸爸,爸爸,爸爸。”另一頭三個小家夥歡快的叫起來,聲音甜甜的,“想,爸爸,你想不想我們呀?”
“當然想,爸爸媽媽想你們都睡不著了,你們要不要早點回來陪我們?”韓東青故意逗他們。
“你們乖啊,我們玩好了就回來。”小南南一本正經地說。
許清嘉和韓東青忍俊不禁,說了會兒才結束通話。
許清嘉往韓東青腿上一靠,翹著二郎腿抱怨,“小沒良心的,一點都不想我們,虧我昨天做夢還夢見他們了。”
小家夥們第一天不在,艾瑪,終於不用帶娃了。
第二天不在,那部電影不錯,去看電影。
第三天不在,去吃法國大餐,不用擔心小家夥們不合時宜的吵鬨。
第四天不在,家裡好冷清。
第五天不在,什麼時候回來?
五六天不在,怎麼還不回來!
……
第十天不在,居然還不回來!
打出生最長的一次分離是去年,她去美國出差,離開半個月。這一次南下,已經十天了,等他們在鵬城港城逛一圈,又是十天。這就是二十天了,許清嘉隻恨現在還沒有視頻聊天。
韓東青捏著她的手指頭玩,含笑道,“難得出趟遠門能不高興嘛。”
許清嘉盤算,“以後每年起碼帶他們出去一次。”
韓東青,“挺好的,出去走走,增長下見識。”
許清嘉突然坐了起來。
韓東青快速往後仰頭,差點被頂到下巴。
許清嘉心虛賠笑,討好地摸了摸他的下巴,“太激動了,還好你反應快。”
韓東青哭笑不得,“怎麼了?”
“我們出去兜風吧。”許清嘉摟著他的脖子,不服氣的哼了一聲,“他們在那瀟灑,我們怎麼能在家當怨婦。”
怨婦都來了,韓東青好笑,“去哪邊?”
“靈山那邊怎麼樣,樹多風景好。”
韓東青當然沒問題。
許清嘉抬手一個響指,“換衣服。”
換好衣服,韓東青從車庫裡推出一輛酷炫的黑色哈雷重機車。這是許清嘉大前年送給他的生日禮物,這幾年開過的次數屈指可數,不過定期都有送去保養。
摸著冷冰冰的車身,許清嘉感慨,“終於又重出天日了,放在咱們家簡直是暴斂天物。”
韓東青笑,繞著院子開了兩圈覺得沒問題,停在許清嘉麵前。
許清嘉戴好頭盔,上了車,環住韓東青的腰,“帥哥,出發。”
“你們倆這是?”
剛剛開出門就遇上出門散步的許家康一家三口。
許清嘉挑起一邊眉,“兜風啊。”
豆寶兒晃晃悠悠走過來,抓著許清嘉的褲子,“嘟,嘟。”
許清嘉低頭摸了摸小姑娘的圓臉蛋,“坐機車很危險的,小姑娘不能坐哦,下次開車兜風的時候,嘟嘟帶上你哦。”
豆寶兒仰著臉,又大又圓的眼睛巴巴看著許清嘉。
許家康一把抱起女兒,“我們去看大金魚咯。”又看了看許清嘉和韓東青,笑,“你倆夠有情調的。”
“那是,”許清嘉溜他一眼,“學著點。”
許家康嗤了一聲,還蹬鼻子上臉了,“趕緊去吧。”
夏蓮笑著道,“開慢點,路上當心。”
許清嘉比了ok的手勢,“你們慢慢散步,來,豆寶兒,跟嘟嘟拜拜。”
豆寶兒舉起白嫩嫩的小胖手,抓了抓五指。
逗得許清嘉樂不可支。
“那我們走了。”說著韓東青加大油門飛馳而去。
夏蓮笑,“南南爸平時看著一本正經的,這會兒看著倒不覺突兀。”還挺酷的,和他平時的形象大相徑庭。
許家康笑,“也不看看是誰調.教的。”
夏蓮不覺笑起來。
且說韓東青和許清嘉,出了鬨市區之後,韓東青便提速,風吹在身上,有一種人整個身體與風融為一體的玄妙感。
許清嘉舉起一隻手,感覺到厚重的風吹過指間,彷佛抓住了風,整個人鬥都能趁勢高飛。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四個輪子隻能移動你的身體,兩個輪子移動你的靈魂。
“換一下,我要開。”許清嘉大聲宣布。
聲音飄散在風聲中,也不知道韓東青聽見沒有,許清嘉隻感覺到耳邊的轟鳴聲更加響亮。
傍晚的靈山公路,廖無人煙,隻有偶爾幾輛經過的汽車,兩邊的景色飛速倒退,隻留下模糊的殘影。
“停下,停下。”許清嘉忽然大聲喊道,急促地拍了拍韓東青的後背。
韓東青緩緩停下來。
許清嘉還扭著腦袋往後看,視野內是一輛藍色的敞篷跑車,不一會兒徹底消失在眼簾之中。
“剛才過去的是邵澤?”許清嘉向韓東青確認,這個車是邵澤的。她見過好幾次,這麼騷包的車她肯定不會記錯,小南南還在裡麵貢獻了一泡童子尿。
韓東青轉過頭來,嗯了一聲,許清嘉能發現,他當然也能,一眼就認出來了。
許清嘉盯著他眯了眯眼,“他旁邊的女孩子,你看見了嗎?”
韓東青沉默。
“眼熟不?”
韓東青繼續保持沉默。
許清嘉戳了戳他的胳膊,“像不像蕾蕾?”速度太快看得不大清楚,但是畢竟是那麼熟悉的人,沒多久前才見過。
為了自己的幸福,韓東青選擇實話實說,“有點兒像。”
許清嘉嘖了一聲,“他們倆怎麼混一塊了?”
韓東青猜測,“可能是工作吧,蕾蕾最近拍的那部劇有邵澤的投資。”
“這是你的心裡話。”許清嘉抬眼瞅著他,“彆是袒護你兄弟。”
韓東青賠笑,“怎麼就說上袒護了。”
許清嘉拍開他的手,化身福爾摩斯,“我之前就覺得奇怪,可一直沒找到那個點,這會兒終於知道哪裡奇怪了。我去劇組探班的時候,遇上邵澤也去探班,聽工作人員說,他來過好幾次了。後來北北在那拍了一個星期的戲,邵澤又去了,就我知道有兩次,一個星期兩次。二哥也是這部戲投資人,投進去的資金比他還多點,可沒他這麼上心的,就去了一次,還是為了看北北去的。我當時就想著邵二公子準是瞧上裡頭哪朵花了,我還好奇地問過蕾蕾,蕾蕾說她不清楚。一個劇組的,邵公子可不是啥低調的人,真要是追人,她能不知道。我當有什麼需要忌諱的地方,就沒追問。合著她那是不好意思說,因為邵二的目標就是她。”
“我問你,你去接北北時,不是遇上過邵澤,還帶著北北他們跟邵澤蕾蕾吃了一頓晚飯,”那幾天許清嘉去天津開了一個緊急會議,沒在京城,所以都是韓東青在管孩子,“你就一點都沒發現?”
她燈下黑了,就不信韓東青也燈下黑,這家夥眼睛尖著呢。
韓東青賠著笑臉。
許清嘉來氣,擰他胳膊,“好哇,韓東青,這麼大的事你居然瞞著我,你嫌床太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