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偷偷的看他了一眼，過了一會兒，又看一眼。
程越不為所動。
嚶。
秦妙又寫了兩道題，終於在這種氣氛下呆不下去了，把筆一扔，問：“你到底——”
幾乎下一秒，程越也開口：“我出去一下。”
咦？
秦妙成功被帶偏：“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抽根煙，冷靜一下。”程越一邊往外邊走，一邊問，“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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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要回學校的日子，秦妙瞄了程越一眼，這個假期她玩得很好，不過很可惜，程越好像一直情緒不高，兩個人仿佛又回到了剛認識的狀態。
秦妙胡亂的揉揉腦袋，思索自己是不是哪裡得罪了他。
回到宿舍之後，秦妙就把這個問題給陶關琳說了，陶關琳聽完，也跟她一樣疑惑起來。
“你說，是不是因為前一天我們回來的太晚，影響他考試了啊。”秦妙忍不住擔心道，“要不就是他給我補習英語，太累了，所以耽誤了第二天的考試。”
反正無論如何，肯定是因為她。
“世界上會有什麼東西影響程越考試嗎？”陶關琳托著腮，搖頭，“想不出來。”
秦妙歎了口氣。
“沒關係，我讓周紹南給你打聽打聽，”陶關琳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放心，交給我們了。”
秦妙撕開一包薯片，放進自己的嘴裡，嚼得咯吱咯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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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教，301。
周紹南大搖大擺的走進教室：“你果然在這兒。”
程越正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耳朵裡塞著白色的耳機，見周紹南進來了，慢悠悠的取出一隻。
“考的怎麼樣？”周紹南走到他麵前，問。
“你以前可從沒這麼關心過我，”程越慢悠悠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周紹南說：“這話是我替我女神的朋友問的。”
程越揚起一邊的眉毛：“秦妙？”
周紹南點頭：“你們兩個發生了什麼？”
程越將耳機全摘下來，連同手機一起放在桌子上。
“少男少女出去，肯定是會發生一些事情的，”周紹南仰著頭，一臉憧憬，“這麼浪漫的氛圍，你們就沒做點什麼？”
程越把橡皮朝他扔過去，周紹南立刻笑嘻嘻的接住。
“她們不了解你，我可知道。”周紹南不怕死的問，“實話說吧，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程越皺眉：“你說什麼呢？”
“難道不是嗎？”周紹南輕歎一聲，“你們兩個都是母胎單身，太遲鈍了，連我都沒辦法下手幫你們。”
程越“嘶”了一聲，又把書本朝周紹南扔過去：“你好好說話。”
“彆激動，”周紹南趕緊手忙腳亂的接住，“身為你的好兄弟，我是怕你錯過真愛，想稍微提醒你一下。”
程越見沒砸到人，拿起旁邊的本子，又“嘩啦啦”的朝他扔了過去：“先操心操心自己吧。”
周紹南再次把本子接住：“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陶關琳跟秦妙不一樣，人家可是空手道高手，一般的技能對付不了她。”
程越一把抓住自己的手機，周紹南趕緊擺手：“我不說了還不行嗎，那個不能扔！”
程越這才收手。
“我剛剛說的話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一會我還得去社團，先不打擾你了，”說完，周紹南趕緊往門口跑，等了兩秒，又探出個腦袋，“不過我可告訴你，先下手為強，秦妙那麼可愛，追隨者肯定不少，到時候有你哭的。”
說完，他便迅速的縮回腦袋。
等周紹南徹底消失了，程越才深深的呼出口氣。
教室裡瞬間安靜下來。
程越右手伸直，散漫的搭在桌子上。
他會喜歡這麼傻的人？開什麼玩笑？
傻裡傻氣，走路都會摔跤，明明自己都無法自保，卻還想援助彆人。
程越眼底湧動著複雜不明的情緒，半晌，掏出手機，在瀏覽器的搜索框裡輸出幾個字：
怎麼知道男生是不是喜歡這個女生？
程越的指尖在空中頓了一下，點擊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