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給的資料是很全麵，但她還是不放心。
程越看著她，忽然問：“你剛剛叫他什麼？”
秦妙：“小哥哥啊。”
怎麼說著說著，越扯越遠？
現在的重點不是去谘詢法律問題嗎？
程越的臉色客觀的黑了下來：“那你叫我什麼？”
“程、程越？”秦妙試探性的說。
程越將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秦妙縮縮脖子，總覺得現在的自己很危險。
“我、我跟他又不熟，而且現在不都流行這麼叫？什麼小哥哥小姐姐的......”秦妙小聲道，“你這是生哪門子氣？”說完，秦妙就後悔了，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乖乖，她在說什麼？
怎麼一點求生欲都沒有？這可是大神啊，不僅聰明，打架也是一流的......
程越深吸口氣，說：“叫我程哥哥。”
秦妙：？？？
瘋了吧。
程越：“隻要你這麼叫，我就把手機給你。”
秦妙乾巴巴的笑了：“我聽錯了嗎？”
“沒聽錯，”程越嗓音堅決，道，“現在開始。”
太可怕了，這到底是什麼鬼畜的懲罰？
秦妙試探性的張了張嘴，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不行不行，”她飛快的搖頭，“我叫不出來。”
程越：“我給你三秒鐘，叫不出來我就生氣。”
嚶？
“3。”程越毫不客氣的開始倒數。
秦妙拉住他的袖子，求饒似的來回亂晃：“我真不行，拜托你......”
程越目不斜視：“2。”
秦妙：“我請你吃飯好不好？你彆——”
“1。”
幾乎咬著他的尾音，秦妙眼睛一閉，大喊出聲：“程哥哥！”
一片安靜。
樹葉發出“沙沙沙”的聲音，秦妙從臉紅到脖子根，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真乖，”程越笑著摸摸她的頭，“叫得真好聽。”
秦妙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伸手：“手機給我。”
“急什麼，我幫你問。”程越低頭，一邊把手機還給她，一邊說，“把那個人給我調出來。”
秦妙：“為什麼？”
不過是用微信問個問題，有什麼大不了的，誰問不都一樣嗎？
程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開口：“因為我想得全麵，所以我問。”
“你說的有道理。”秦妙一聽，立刻被說服了，趕緊把對話框調了出來，迅速將手機遞給他，動作及其利索，仿佛剛剛急著搶手機的不是她。
程越：“……”
叫都叫了，還不趕緊利用徹底？秦妙笑嘻嘻的看著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大丈夫能屈能伸，麵子算什麼，能吃能喝能賺錢嗎？
程越把手機拿過來，打了幾個字，秦妙仰著頭，想看程越到底在對話框裡輸入了什麼，可身高實在是硬傷，隻能踮著腳看。
“你低一點。”秦妙忍不住道。
程越瞄了她一眼，輕歎：“怎麼這麼矮？”他搖搖頭，前麵的路口處有兩個圓滾滾的石墩子，他拎著她走過去，利索的坐在上麵，“這樣行了嗎？”
是誰給她說程越有潔癖的？
秦妙忍不住懷疑這個傳言的真實性。
如果是男女朋友關係，不算家暴，但是算故意傷害罪。律師事務所那邊的人解釋的非常詳細，大概意思跟程越講的差不多。
秦妙“哦”了一聲，點點頭。
看來也隻有那種辦法了。
“放心吧，”程越把手機遞給她，道，“陳姐比你想象的精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