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Chapter 65 “香香的,鹹甜……(1 / 2)

炙吻 弱水千流 18968 字 6個月前

Chapter 65

兩根微涼修長的指, 在許芳菲嘴裡攪動,隨意而慵懶地捏著她的小舌。

許芳菲麵紅耳赤,想要說什麼, 但唇舌和身體都被束縛, 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鄭西野垂著眸, 居高臨下俯視懷裡的女孩,眸色暗沉幽深,像兩口看不見底的深泉。

脖子仰高的姿勢, 使得女孩吞咽有些困難。

透明津液順著她微張的唇瓣流淌下來,在雪白的嘴角皮膚畫下一行曖昧水跡, 蜿蜒, 滑落, 沾濕了鄭西野輕捏她脖頸的左手。

許芳菲難為情到極點,唔唔兩聲, 想把嘴巴閉上。

不料,舌尖兩根手指察覺她意圖, 不退反進, 懶懶將她的小嘴巴擴得更開。

許芳菲半天掙不開, 又羞又氣, 索性狠下心,直接咬了他一口。

小貓似的咬合力,微不足道, 痛感完全沒有,反倒像是輕輕撓癢癢。

鄭西野被這崽子可愛的反抗逗笑, 喉間溢出一聲低哂,手指漫不經心從她口中撤出來。

帶出一掛透明的絲。

許芳菲餘光不經意瞥見,頓時轟一下, 被無形火苗從頭燒到了尾。看見他手上都是她的口水,她窘迫不已,下意識從挎包裡翻出一包餐巾紙,想幫他擦手。

然而下一秒,吧嗒一聲,迷你包裝的餐巾紙應聲落地。

鄭西野勾住許芳菲的下巴往上一挑,低頭輕輕吻住了她。

許芳菲整張臉已經燙到失去知覺,十指無意識收攏,攥成兩隻小拳頭,眼睛也睜得圓圓的。

男人的唇壓在她的唇瓣上,沾染著他獨有的冷峭氣息,很溫柔,也很清爽。

這種觸感格外奇妙,莫名令許芳菲想起小時候。

她們鄉下的老屋門前有一片自留田,外婆在世時,勤勞的老人在田裡種了大片大片的棉花。每年八月左右,是棉花成熟的日子。她喜歡牽著外婆的衣角在棉花地裡蹦蹦跳跳,耳畔輕飄飄蕩著外公的聲音,用最和藹的語氣責備道:“小丫頭,你把土地都踩板了,來年棉花開不出來咯。”

鄭西野的嘴唇,和外婆種的一朵朵棉花,是一樣的柔軟。

許芳菲被他親得迷迷糊糊,思想已經神遊到了天外。

完全不知道,鄭西野是何時邊吻她邊關上的臥室門,何時邊吻她邊她整個兒抱起來,何時邊吻她邊將她抵在了門板背後。

等許芳菲回過神時,她發現自己已變成了一隻樹袋熊寶寶,完全掛在了他懷裡。

這臥室的擋光簾也不知是哪個品牌,質量好得沒得說。

門一關,客廳的光線一隔絕,整間屋子像個異度空間,完全脫離在青天白日以外。

四下黑漆漆,黑得許芳菲心都是慌的。

視覺隻剩下黑暗,其它各種感官挑起感知外界的重任,自然尤為敏銳。

唇舌的體驗清切至極。清切到,他的舌尖每一次劃過她的舌,她好像都能數請他舌麵那些健康均勻的小凸點。

啊,還有牙齒。

鄭西野的牙齒是兩排倒置玉米粒的形狀,堅.硬而整齊,上表麵光整平滑,一點也不鋒利。但他左右上牙各有一顆小虎牙,那兩粒牙就尖尖的。

他每次親吻她,到後程時,便會勾著纏著,誘.哄已經神思迷離的她伸出小舌,放進他嘴裡。

許芳菲不會接吻。每次的你來我往,她隻會小心翼翼,一通亂略,偶爾傻乎乎撞上鄭西野尖利的虎牙區域,都會被他的舌輕柔抵開……

一個吻結束。

許芳菲腦子暈沉沉,跟發了燒似的,又燙又混亂。小臉軟軟埋進男人的肩窩,腮幫子一股一癟,很努力地調整呼吸。

鄭西野呼吸也是亂的,手臂摟住軟綿綿的小家夥,閉上眼,細碎淺吻她的額頭和耳尖。

烏漆墨黑的屋子裡,彼此安靜相擁,好一會兒都沒人說話。

突的,鄭西野聽見懷裡忽然歎息一聲。

他薄唇微啟,在她淺粉色的小耳珠上咬了口,輕聲問:“唉聲歎氣乾什麼。”

小崽子仰起緋紅的小臉看他,兩隻胳膊攀住他脖子,眼睛裡還是霧氣迷蒙的。她小聲發牢騷:“我發現,和你待一起特彆消耗體力。”

鄭西野挑了挑眉:“什麼意思?”

崽子答話的聲音便更低了,囧囧地道:“就剛才那樣,我感覺比我跑八百米還累。”

鄭西野低笑,鼻梁輕蹭她滑膩的臉蛋,問她:“那你喜不喜歡。”

許芳菲一時沒明白:“喜不喜歡什麼?”

鄭西野:“剛才那樣。”

“……”許芳菲傻掉。

男人好像怕她聽不懂,還很好心地又解釋了一遍,輕言細語:“剛才那樣,跟我接吻。”

“……”

小姑娘不知道怎麼回答,羞得鎖骨都變成了粉色,圓圓的腦袋嗖一下躲進男人肩窩,悶悶的,不出聲。

鄭西野大掌穩穩拖住懷裡的一小團,修長的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不催促不著急,就那麼耐心滿滿地等回複。

好一會兒。

許芳菲意識到什麼,暗搓搓抬起眼簾瞧他:“這個問題,必須回答嗎?”

黑暗中,鄭西野看不見小姑娘的表情和神態,但是他手掌指尖觸及的皮膚,每一寸都柔滑熾燙。

鄭西野輕咬住她的下巴:“嗯。”

許芳菲還是很遲疑,又有點結巴地小聲問:“那我回答完,你能不能……不要繼續把我壓在門上。”

他一米九的個子那麼大一隻,她怕掉下去,兩條腿彆無選擇隻能架在他腰上。

這個姿勢實在太羞人了。

甚至是有點……少兒不宜。

鄭西野還是沒有其它話,隻從鼻腔裡應出一聲懶洋洋的“嗯”。

須臾,小家夥支支吾吾彆扭了會兒,終於鼓起勇氣回答了兩個字:“喜歡。”

鄭西野嘴角勾了勾,漫不經心地接話:“喜歡什麼?”

小姑娘臉蛋更紅,囁嚅:“喜歡,和你接吻。”

“誰喜歡?”

“……我啊。”

“連起來說一遍。”鄭西野親親她臉蛋,“主謂賓結構要完整。”

“你在這兒考我語文嗎?”許芳菲給噎得嗆咳兩聲,小脾氣也來了,瞪眼:“我不說。快點放開我。”

鄭西野臉色淡淡:“不說就不放。”

許芳菲簡直被這個男人的厚臉皮震撼了。她氣呼呼的,又羞又惱不肯妥協,手腳並用地使勁掙,掙啊掙,想要從他懷裡掙出去。

鄭西野本來就貼得緊,讓這崽兒一扭兩扭,扭得狠狠倒吸一口涼氣。

他眸色愈發暗,手臂下勁兒製住她,沉聲:“老實點兒。你再動兩下,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辦了。

許芳菲:“。”

眼神對上男人黑幽幽的目光,小姑娘成功被嚇住,感覺到什麼,驟然身子一僵、臉紅到滴血,不敢再亂動。

鄭西野耷拉著眼皮,直勾勾盯著那俏生生又紅撲撲的臉蛋。

看了她一分鐘,也緩了一分鐘。火沒壓下去,不見好轉,反而愈躥愈烈。

他微微蹙起眉。

這邊,許芳菲完全不知道鄭西野在想什麼,就看見他先是凶狠直白地看了她一會兒,繼而便眉心微擰,好像陷入了某種糾結或思考。

沒多久,她眨了眨眼,伸手輕輕扯了扯男人的衣袖,正要說話,不料鄭西野卻忽然把她往上一托,不費吹灰之力地單手將她抱懷裡,脫離開門板,徑直走到床邊放下來。

“阿野……”

許芳菲不知道鄭西野要乾什麼,心裡怕極了,齒尖打顫怯生生地喊了一句,小手將他脖子抱得更緊。

“噓,彆怕。”

鄭西野俯身,將她溫柔平放在他的床上,吻了吻小姑娘的臉頰,語氣安撫,低柔得能掐出水來:“我不進去。”

許芳菲迷茫地睜大眼睛:“那……”

忽的,感覺到身上一涼,針織衫下的淺色裙擺被撩高。

許芳菲驚羞交織,“呀”的低呼出聲,條件反射便想逃走。可沒等她有動作,纖細的腳踝已被五根修長有力的指捏住,將她的退路阻斷殆儘。

她慌慌亂亂抬起眼,突的愣住。

鄭西野漂亮的桃花眼黑魆魆一片,深不見底,冷白無瑕的臉龐、耳朵,全都浮起一層罕見的薄紅。

他傾身貼近她,說:“崽崽,我要親。”

許芳菲羞到腳趾頭都偷偷蜷起來,感覺自己快昏厥了。她紅著臉搖頭,說:“……不可以。”

鄭西野吻住她的唇,啞聲輕哄:“崽崽乖,讓我好好疼你。”

她捂住臉:“可是……我真的害怕。”

“不用怕,你躺好享受就行。”他輕捏她的耳垂,忽然一頓,很隨意地道:“一會兒順便幫你記個數,你這麼嬌,看看能到幾次。”

許芳菲沒回過神:“到什麼?”

鄭西野在她耳畔低聲說了兩個字。

許芳菲:“……”?!

*

雲城西郊。

暮色悄然垂落下來,天與地像縫合成了一片。秋季的晚風吹拂過雲層植物,將白日裡的喧囂與浮躁儘數洗去,天空無星無月,四下萬籟俱寂。

幾輛純黑色轎車疾馳在柏油馬路上,經過一處綠蔭大道時轉過一個彎,駛向位於大道儘頭的獨棟式彆墅。

彆墅門口,兩個打手似的彪形大漢分彆站在大門兩側。一者皆是歐籍麵孔,臉色冷峻,眼含凶光,穿統一黑色西服,一身敦實強健的腱子肉鼓在衣料之下,將原本合身的西裝撐得像要炸開。

不多時,車隊行近,兩名壯漢抬手叫停。

為首那輛車的車窗徐徐降落,露出一張戴著墨鏡的女人側臉。

她紅唇黑發,氣質高貴,不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動作,渾身自帶的威壓氣場已彌漫進這蕭條夜色。

兩個壯漢並未認出來人。

其中一個打量著女人美豔的臉龐,眼神忽而變得淫.邪幾分,用英語盤問:“這位漂亮的小姐,請問你找誰?”

女人連正眼都吝嗇給他,隻冷冷用英語回:“給你十秒鐘的時間,滾開。”

“你……”壯漢甲惱怒,正要發作,卻被身旁的同伴攔住。同伴看出女人身份不一般,朝壯漢甲無聲地搖搖頭。

兩人這才不再多問,轉過身,將沉重的大鐵門從中一分為一,緩緩往兩側推開。

車窗升起來。

幾輛黑色轎車便長驅直入,毫無阻攔地進入彆墅園區。

下了車,唐玉隨手將拎著的鉑金包丟給一旁的菲傭,麵無表情道:“門口兩個看門的雇傭兵是新來的?”

菲傭低眉斂目,甚至都不敢抬起眼睛看唐玉,恭恭敬敬回答:“是的,唐小姐。”

“難怪這麼沒眼色,連我都敢攔。”唐玉語調譏誚。

菲傭沒敢接話。

唐玉瞥菲傭一眼,臉色更寒三分,質問:“說。怎麼回事?”

菲傭像是膽怯,遲疑了幾秒才回答:“昂少爺回來之後,就把蔣家裡裡外外的人全給清了一遍。說是……”

唐玉:“他說什麼?”

菲傭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續道:“說是您留下的那些雇傭兵,一個個人長得醜身上還臭,他聞了老想吐。所以就全部換了。”

“哈!”

唐玉怒極反笑,陰惻惻地說:“蔣少爺不錯啊。出來沒幾天就給我這麼大個下馬威,這忘恩負義卸磨殺驢的手段,還真跟他老爸一模一樣,不愧是兩父子。”

從花園小徑穿行而過,唐玉邁入洋房大門。

菲傭眼明手快,立刻彎下腰將家居拖鞋擺在唐玉跟前。

唐玉餘光往底下掃了眼,冷嗤了聲,涼涼道:“這宅子我既然送給了昂少,昂少就是這兒的主人。我一個客人留什麼家居鞋,全都扔了吧。”

菲傭一滯,謹慎應道:“是。”

唐玉眼簾抬高,視線在偌大的一層客廳掃視一圈,問:“溫姨和蔣之昂呢。”

“蔣太太在佛堂念經,剛進去沒一會兒,吩咐了不讓打擾。”菲傭說,“昂少應該在地下室。”

唐玉點頭:“知道了,你去吧。”

“是。”菲傭恭謹一垂首,轉身退下。

唐玉強行壓下心裡的火氣,定定神,理了理頭發,徑直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蔣建成是黑彌撒手下最得力的幫手之一,多年來,一直幫那位頂頭大BOSS打理各類生意,除了核心生意賣密鏈外,還包含走私玉石、販賣軍火等。蔣建成倒台入獄後,這些生意便被黑彌撒手下的另幾個頭馬瓜分殆儘,其中,又數多壽佛撈到手的好處最多。

眼瞧著如今,蔣家少爺出了獄,連同黑彌撒在內的上一輩便犯起了難。

這個小少爺,雖然好.色混賬不成器,但也算是一眾父輩看著長大的。加上他又是蔣家唯一一棵獨苗苗,當然也不好放著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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