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Chapter 94 沒有任何力量,……(1 / 2)

炙吻 弱水千流 8172 字 3個月前

Chapter 94

鄭西野和許芳菲都有十天的婚假, 婚禮結束後,兩人先是去了烈士陵園祭奠鄭母邊雪眉,之後便按照他們的既定計劃, 去了一趟夏城。

海濱之城繁華似錦,又值盛夏時節,陽光已經不能用“燦爛”來形容,熱情四溢, 格外的火辣。

小夫妻倆頭天夜裡的飛機飛抵夏城,在酒店休息一晚, 準備第二天上午再去醫院看望鄭父鄭衛國。

清晨,金烏還未完全露臉, 一縷微光便先自雲層背後折射出, 從酒店套房半合的窗簾裡溜進來,不偏不倚,剛好照在臥室的床上。

昨晚顛鸞倒鳳到大半夜,結束時, 許芳菲已疲憊到眼睛都睜不開, 趴在鄭西野身上便沉沉睡去。

這會兒天色已經亮開,一陣鬨鈴聲驀然驚起,將許芳菲從睡夢中喚醒。

眼皮重若千斤, 四肢也虛軟無力。

許芳菲腦子還迷蒙著,微皺眉,眼也不睜, 一隻光裸的胳膊從被子裡鑽出來, 摸索尋找,想要把吵嚷的鬨鐘關掉。

沒等她指尖夠到手機,擾人清夢的鈴聲戛然而止。

噪音消失, 世界重歸清淨。

半夢半醒間門,許芳菲滿意地彎了彎唇,腦袋在抱枕上拱了拱,準備繼續睡她的覺。

然而,就在這時,她身下柔韌緊實寬厚舒適的“大抱枕”卻突然活了過來,並且有了動作——兩隻大手往下滑,掐住她纖細的腰,力道很柔,輕而易舉地便將她整個兒往上一提。

因著這番動靜,許芳菲又皺了下眉,終於迷迷糊糊地掀開了眼皮。

這一睜眼眸,鄭西野的臉赫然映入視野,黑眸沉灼,似笑非笑。不知道又是醒了多久。

許芳菲:“。”

他捏捏她的臉頰,輕聲:“太陽曬屁.股了,小豬崽還不準備起床?”

許芳菲有些懊惱地嚶嚀了聲,腦袋重新埋進他懷裡,臉頰習慣性貼住他,蹭蹭。她咕噥著跟他抱怨:“真的好困。我感覺自己嚴重缺覺,現在起床,我靠牆站著應該都能睡著。”

鄭西野把她的下巴挑起來,低頭親她的頰:“辛苦了。”

許芳菲哼了兩聲,繼續膩在他懷裡賴床。

鄭西野見她滿臉疲態,一副嬌弱無力的模樣。垂眸思索了會兒,柔聲道:“那你再睡會兒,下午我們再出門。”

小姑娘閉著眼安靜下來,似乎是在思考他這個建議的可行性。

須臾,她還是撐著身子仰起了腦袋,揉揉眼睛道:“不用,強行要起我也起得來。”

話剛說完,便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姑娘嘴巴張成一個“O”型,連粉紅色的嗓子眼兒都清晰可見。鄭西野見狀,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淡淡說:“瞧你困的。出力的明明是我,要累也應該是我累才對,怎麼每次我屁事兒沒有,你反而跟負重徒步了十公裡一樣。”

“……”

許芳菲簡直想翻白眼。她臉微紅,伸手打了他一下,斥道:“知道我累你還不收斂,鄭西野,你還有人性嗎?”

“本來可以一日餐,現在就每天就勉為其難吃個夜宵。”鄭西野的語氣,聽上去閒散又漫不經心:“小許同誌,你好好品一品。我還不夠有人性?”

許芳菲:“。”

許芳菲服了,佩服到五體投地。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比這位大佬還厚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到底是個什麼流氓混蛋啊!

許芳菲忽然發現,原來當年的楊露還是個預言家,閨蜜隨口給鄭西野取的“人間門保時捷”這一綽號,著實相當符合這位爺如今的定位——配置一流,車速起飛。

許芳菲不想和鄭西野說話了,微動身,準備從他懷裡離開。

然而她剛有動作,腰上的手臂卻驀然收緊。

毫不誇張,就這一下,許芳菲嚇得瞳孔都顫了顫。她紅著臉有些驚恐地抬眸看他,低聲警告道:“早上還得去醫院看咱爸。你規矩點,不許亂來。”

鄭西野聞聲,眉毛高高挑起來,緩慢道:“行啊,小崽子,果然人長大了膽量也見長。敢威脅我了?”

許芳菲手指掐了下他的臉頰,然後去掰他的胳膊:“鬆。”

鄭西野盯著她,臉色淡淡,非但紋絲不動,臂力還收得更狠。

許芳菲掙了半天掙不開,隻好又重新抱住他的脖子,改硬掰為撒嬌,柔聲說:“乖嘛乖嘛,放開。咱們再膩歪會兒,等出門都大中午了。”

鄭西野哼了聲,捏住她的下巴,在她鼻尖上不輕不重咬了口,涼聲說:“早安吻親了嗎,就想起?”

許芳菲兩腮更熱,默了默,隻好湊過去親親他的唇,說:“老公早上好。”

鄭西野心裡瞬間門舒坦了,眸色緩和,但話音出口依舊討打,懶懶痞痞的:“沒親夠也不給起。”

“……”好想罵人。

許芳菲眯起眼,握了握拳頭,忍住爆粗口加怒捶他項上狗頭的衝動,彎起唇,露出笑,又很配合地親了第二次,第次……

十個早安吻結束,饜足的鄭大佬終於勾了勾嘴角,心情舒爽,鬆開了禁錮住許芳菲腰肢的手臂。

許芳菲如蒙大赦,不敢耽擱,瞬間門忙顛顛地跳下床,光著腳丫子便衝進洗手間門。

鄭西野單手枕在後頸下,視線注意到那妮子沒穿鞋,眉心微蹙,翻身下床,彎了腰,撿起地上的一次性拖鞋便跟至洗手間門門口。

洗手間門這邊。

許芳菲門沒關緊,正坐在馬桶上準備噓噓,餘光忽然瞟見出現在門外的高大身影。她目瞪口呆,嚇得直接又給憋了回去。

當即臉通紅,想也不想便抬腿提了門板一腳,試圖將門關緊。

誰知,門板剛要合攏,又被鄭西野一抬手給擋回來。

剛睡醒的緣故,他眉眼間門還有幾分倦怠懶散,單手拎拖鞋,懶洋洋靠牆那麼一站,碎發微垂,黑眸清冷,看著格外的痞氣。

他說:“鞋也不穿,大早上光著腳瞎跑什麼,感冒怎麼辦?”

許芳菲大窘,費勁地睡裙裙擺蓋住自己,麵紅耳赤道:“大夏天的溫度這麼高,怎麼可能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