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1 / 2)

登塔我是最強的 臨初 5869 字 5個月前

在場人齊齊望向了這位極度不會說話的黑發少年,無言於他清奇的說話方式。再怎麼不情願拿,至少也得說得稍微委婉一些吧?

顧兔當場就冷笑一聲:“愛要不要。”

錆兔作為義勇的友人定是對他有幾分了解,頓時英勇地出來救場:“等等,我想義勇他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觀察了眼義勇的表情,可以看出錆兔在很努力地幫他翻譯義勇語:“他是……覺得這東西太貴重了,所以不好意思要吧?對吧,義勇?”

快說是啊,不然今天這頓魚就沒法吃了!

“就、就是啊!畢竟就連我用著也良心不安呢!”村田也在儘力挽救著,生怕他遇到的女神發怒起來,外散的冷氣直接就將中間的火堆給撲滅了。

然義勇沉默不語,既不表現出認同也不表現出否定,足像是個鋸了嘴的悶葫蘆。

被兩人焦急的視線齊盯了好半晌,他才悶頭悶腦地吐出了一個字:“是。”

那副表現,怕不是有多不情願承認——至少落在顧兔眼中是這樣。她翻了個白眼把調料罐收回,也懶得跟個孩子計較。算起來,圍坐在這裡的三個少年貌似還比她要小個兩三歲的樣子。

儘管如此,現場還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想讓人腳趾抓地的尷尬冷場中。

錆兔主動拿著自己一條灑過調料的烤魚跟義勇的交換,這樣兩人都能夠嘗到有鹽味的魚了。當義勇投來感染惑意的注目時,錆兔坦蕩地莞爾一笑,撞了撞他的胳膊:“我也想嘗一下純烤魚是什麼味道,是男人的話,可不要跟我介意啊。”

義勇默然地垂首,輕點了點,接受了友人的這番好意。

兩人的這副互動理所當然落入到顧兔的視野中,可她沒作出什麼表示。彆人友好相處也好、相互扶持也好,都跟她沒有半點關係,隻是,心頭有一種淡淡的熟悉感在加重。

在這中途,許是為了緩解現場尷尬的氣氛,村田主動做出了犧牲來拋出話題:“那、那個……說起來,錆兔和女神的.名字裡似乎都有個‘兔’字對吧?真的好巧啊——”

村田就像是講了個根本不好笑的冷笑話一樣,說完後半天都沒得來聽眾的回應,最後他隻有一邊迎風流淚一邊尬笑:“哈、啊哈哈……”

他實在太難了。錆兔咬下一塊魚肉,接著把魚刺吐掉,望向村田與顧兔的目光顯得澄澈乾淨:“雖然聽著差不多,但實際上還是有些差彆,感覺顧兔聽起來要更可愛一點,是個很符合女孩子的名字。”

至於錆兔,其實他覺得自己的名字還挺有男子氣概的,這肉色及肩發的少年不著痕跡地摸了摸鼻尖。

不成想,顧兔扯了扯嘴角:“……彆這麼肉麻。”

肉麻……換來這種反應的錆兔不由悻悻地撓了撓臉頰。縱然他是個大男孩了,有時還是有些略不知該如何應對異性的心思。

隨後,他主動接過了村田緩和氣氛挑起話題的棒子。

“我和義勇來自狹霧山,你們呢,都是從哪裡來的?為了什麼而加入鬼殺隊?”

有他幫忙搭腔,村田很明顯地大鬆了一口氣:“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啦。”

談及自己的過去,這長相路人的少年撓了撓後腦勺,“全家都被鬼殺掉後,記得我一個人在街頭流浪了好久,就在快餓死的那個時候被培育師撿回去了。被師父魔鬼訓練了一年多的樣子,然後他就把我給踢到了最終選拔,說實話,我自己現在都還有點像在做夢的感覺。”

顧兔忽然平靜地插話,不為什麼、僅是單純地感到疑惑:“那為什麼你還這麼菜?”

一年多的訓練,怎麼也不該是見著鬼就跑的鶸樣。

又菜又苟的村田當即就被哽住了,再一次覺得她跟方才的義勇一樣,說話水平都不是蓋的。

“是俺太弱了。”村田哽咽道。

兩人簡單的一言一語稍微衝淡了那些代表了悲傷的過往,但實際上在場的人都很明白,慘痛回憶烙下的傷痕不會消失,隻是隨著歲月結了痂,摸上去不會再像當年一樣痛到吱哇亂叫、涕泗橫流而已。

感謝村田開了這個口,之後的錆兔等人也有了心理準備陳述出自己的過去。

“我很小的時候就是孤兒了,父母同樣都是被鬼所殺,等我反應過來,身上就隻剩下了這件箭羽紋和服——這件父親所留下的遺物。是鱗瀧老師最後收養了我,把我悉心培育成了一位殺鬼的劍士。”

錆兔沉靜地把隻剩下了魚骨的殘骸從樹杈上撥了下來,隨著他的動作,幾人能看見他羽織底下露出的那片黃綠內襯。少年的骨架還未張開,肩膀算不得寬闊,幸好成年人體型的和服能被紮緊在馬乘袴裡,才不會影響到日常動作的施展。

但也掩蓋不住,他是個年紀輕輕就肩負起了亡父寄願而拿起刀的十幾歲少年。

義勇和他同齡,卻是個沉默寡言的少年。在這裡或許是氛圍推動,他也沉悶地翕動了嘴唇:“我的家人也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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