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第 180 章(2 / 2)

登塔我是最強的 臨初 10613 字 5個月前

包括你,也不可違逆地同樣如此。

……

塔內某處,甄選人員的居住區域。

燈台正在發出柔和的光亮。

順利收到工房戰邀請的什伊樹神色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仿佛對一切已有所料。他爾後不由將目光淡淡轉移到身側的電視機屏幕,上麵正錄屏有關於前段時間‘阿琳之手’的播報。

[28f,甄選人員區域。阿琳之手內部遭受爆破,造成附近大量甄選人員傷亡。廢墟中發現有帕格候補殺手的徽章,根據事後高懸於夜空十小時的猩紅圓月象征,猜測是以那位正在登塔的非甄選人員為帶領的‘猩紅之月’,與帕格的候補殺手之間發生的劇烈衝突所致……]

“很好,看來這次工房戰舉辦的‘舞台’,大概能夠遇見一些很有趣的朋友了。”

什伊樹盯著那張廢墟夜空獨掛著一輪巨大猩紅圓月的圖片,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諾大的廳室,在他話音剛落後傳來了有人從沙發起動的聲音。眼角生有一顆清秀淚痣的黑發少年沉默起身,半聲不吭持著一把幾乎等人高的漆黑太刀,往門外走去。

“哈馳,你要去哪——”什伊樹見狀,不由在沙發喊了自己的隊友一聲。時間差不多,稍微準備一下就該往30f出發了。

“練劍。”

門板將合那一刻,哈馳微微偏轉頭顱,露出黑發底下那半張清正俊秀的側顏。

“……我不能就以這樣的準備去見她。”

他口中所說的‘她’究竟是誰,隻要曾在那屆測試層中待過的人,都心知肚明。

除了這些年新入隊的一名高壯紅發耳環男、手抱著章魚玩偶的可愛女孩,以及一隻人形小蜜蜂不太清楚實情之後,在場曾經與顧兔相識的昔日隊友們都相繼保持了沉默。

最終還是什伊樹開了口,向同伴們問起了唯一沒出現在集合地點的某隻鱷魚究竟在哪:“雷克呢?怎麼又不見他了,等會就要準備開船出發了。”

“估計又跑到哪塊偏僻地方釣魚去了吧,你也知道他老是不合群……”

身材依然有料的當年那位女盜賊塞雷娜最先回答他的問題,接著又光速變臉換了張凶惡的神情,狠狠用腳踢起了正在地板酣睡的某位睡神。

“睡睡睡還在睡!趕緊給我起來,洛雷!馬上就要卷鋪蓋走人了!”

即使遭受當年三人小隊裡的女性同伴如此惡劣的對待,那位全身蜷縮在棉被裡的墨綠發青年仍舊沒有醒來的征兆。隻能看見他露在被子外的那張臉仿佛因為陷入多年的噩夢,而難看地皺縮成了一團。

“顧、顧兔……住手,都這麼多年了……你竟然還不肯放過我和蕾芙麗嗎……”洛雷滿是痛苦地夢囈著,顯然前者的陰影一直持續深植在他的心中,最近又出於憂患的原因得以全麵爆發。

塞雷娜正踩在他身上的腳一頓,與洛雷對麵腦袋一側長了赤紅單角的皓對上視線,在他的訕笑中,同樣意識到了彼此間滿腔的無語。

都多少年了,這家夥居然還在怕顧兔來搶走他的被子,這陰影究竟是有多深啊——

可洛雷這無意識喊出的名字,似是刺激到了廳室內的某位公主殿下。餐椅拖動在地板的聲音旋即傳來,緊接著便是她毫無留戀地伸著懶腰,走回自己房間的窈窕背影。

“安德羅西……?”什伊樹也詫異地喊住了她,“你該不會也要像哈馳一樣去準備什麼吧?”

“哼,本公主想要去做什麼,你管得著麼。”回應他的,卻是那位貌美的棕發公主不屑的語調。

她這副趾高氣揚待人的模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尤其當初顧兔消失不見,她暴躁得像恐龍出逃的那段時期可謂是相當難熬。

“少管她了。”阿娜克甩了甩自己綠色的蜥蜴尾巴,不給麵子地冷笑道,“一遇上顧兔的事,她準得發瘋。”

於是眾人隻得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門背後,然後聆聽著房內傳來叮咚砸東西發泄的動靜。

什伊樹不禁低頭,用抵在膝蓋的雙手支撐住自己的額角,時不時揉一揉,來緩解這種刺頭隊友都不聽從安排的無奈。

他其實也能理解大家之所以會變成這樣的原因。

“不單是她,我們幾個又何嘗不是呢……”

他們所在這裡熟悉的任何一位,都在當初被那位少女所深深影響著。哪怕到了現在,那份夢魘般的執念也依然延續至今。

顧兔,昆,夜……

他們不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即使沒辦法得知完整的真相,也希望能夠再與你們見上一麵。

或許這個機會,就將在工房戰出現。

……

滴滴。

燈台傳來了消息的提醒音。

正在客廳鬥地主的顧兔三人依然在鬥得如火如荼。可顧兔的心情並不十分美妙。

儘管她沒有當場吃牌,臉上也被懲罰性質地貼滿了白色的細長紙條。反觀昆和西索兩人臉上卻寥寥無幾,多半都是這兩人在互相坑害才貼上的。

到最後,臉上快被紙條貼滿的顧兔簡直忍無可忍將牌全掀了。

“你們兩個果然就是在玩我是吧——”

遊戲體驗極差!顧兔在這裡必須要再次重申一遍,她平生真的最討厭galga等戀愛攻略遊戲和下棋打牌等邏輯遊戲!

前者是因為她完全搞不懂戀愛中少女的心思導致每回都以be結束,後者是因為不用大賢者s作弊的情況下,她打牌下棋一向懶得動腦全憑直覺,通常都搞得滿盤皆輸。

要不是因為鬥地主還是她教過去的,以為多少能贏上幾把,結果這兩個腹黑的人精根本就不給她這個贏的機會!

“你可是全程用‘凝’來觀察過的,自然能發現我有沒有作弊。”西索在說話時麵上紙條神奇地自然脫落,雙手慢悠悠將撲克牌儘數收起,“打牌可要願賭服輸啊,小兔兔。”

“誰讓你每次就想著‘炸飛你’‘炸飛你’,連隊友都打,不輸才奇怪好嗎——”昆是真的帶不動她,邊說著邊伸手往一旁‘滴滴’響的燈台探去。

“就你還敢嫌棄我?”

顧兔怒而將臉上的紙條一把全部扯落,然後撲到這混蛋帥哥的身上,一張張報複性質地給拍到他那張漂亮到討厭的臉去。

“彆鬨……下次我會讓你贏的。”昆隻得半推半就攬住了她這隻撲來的兔子後腰,倉促間在她耳邊輕聲安撫了句,然後以臉上掛著好幾張白紙條的姿態轉頭瀏覽燈台上的內容。

待到看清的片刻後,他微微勾起了自己的唇角弧度。

“來了,工房戰的邀請函。”

淺藍色的燈台漂浮著緩緩擠入了顧兔的視野當中,那上麵以柔和的牛皮紙質為底,編纂著一封簡單信函的字樣。

【誠邀各位來到工房戰】

【顧兔】

【昆·阿圭羅·阿尼亞斯】

【昆·蘭】

【西索·莫羅】

……

【吉王男】

【以上,猩紅之月隊與糖醋肉隊等尊貴的先生/女士們】

這將是吸引這座塔內無數螢火們蜂擁而至的大型冶煉爐,唯有不斷錘打、淬煉,方能重新煥發出更強大更美麗的姿態。

在其背後,會有負責敲打他們貪欲的鐵匠。

得知糖醋肉們也順利入選的事實,顧兔隨即也一點點掀起了自己的唇齒,映入光點的黑眸深處像是有期待殘存的遺跡在閃爍。

“那就去吧——工房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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