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第 226 章(1 / 2)

登塔我是最強的 臨初 9716 字 5個月前

離開電影院那一封閉的盒子環境,外界寬闊的視野頓時釋緩了大家一小時前酣暢淋漓的觀影體驗。

除了人群裡正在無意識揉動自己發燙耳垂的顧兔。

說來慚愧,關於電影的後半截劇情她是完全沒有看進腦子裡去,假如有人在這時候興高采烈地問她觀後感如何,她隻能當場張嘴給你表演‘阿巴阿巴’是怎樣的敷衍法了。

顧兔渾渾噩噩的腦子裡現在隻被一個想法占據。

……昆的聲線可真好聽啊。

想到這,她遏製不住瞥向了單手插兜站在一旁的驕矜少年那邊。即使隻懶散地穿著簡單的白襯衫與西褲,可他挺拔地立在光裡,依然給人一種移不開眼的裴然美感。

或許是同樣隨時關注著她的動向,顧兔這道注視很輕易就被對方的雙眼給捕捉到了。

“怎麼了?”

昆轉頭詢問道,通透瑩潤的薄唇在她視野裡陸續張合,完全看不出來他之前就是用這張唇,在放映廳裡背著所有人大膽地吻了她。

回想到之前嘴唇那份甜美的觸感,顧兔‘嘶’了一聲,清亮的黑瞳罕見蒙上了幾分細思極恐。

“……我感覺自己好像被你蠱到了。”

要不然,她腦子裡怎麼會全都是你。

聽見這句真心話後昆表麵的沉靜破防了,麵容一閃驟逝暴露出被她襲擊到的赧意。

每次都是這樣,毋論他表麵的高傲和冷靜偽裝得有多好,都能被她不經意的一句話,一個眼神,直穿堅硬盔甲般心防底下的柔軟。

昆忍不住屈指彈了下這隻兔子的額頭,多虧她對自己從來不設防備,他成功了。

“你個笨蛋。”

顧兔被擊中額頭後仰了一下,腦子裡耽湎於美色的廢料頓時被他這一動作清空得一乾二淨。

“你這是在嘲諷我?”顧兔怒目而視,她感到了一種智商層麵的侮辱。

昆:“……果然是笨。”

就在兩人快要掐起來的時候,旅遊團正好津津有味分享完有關之前那部影片的討論,隻不過在前往下一輪踩點前,部分同伴之間有了分歧。

“我說,也是時候該分組自由行動了吧?”某貌美的吉黑德公主揚了把自己的棕栗短發,“就算是旅遊團也有讓團員自由參觀的行程安排啊,總這麼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擠商店,像什麼樣子。”

這話說得不無道理,但大家其實都明白她的用心險惡。

“那該怎麼分組?”

顧兔一瞬便感覺到四麵八方的目光都紮到了自己的兔皮上,一雙黑眼珠地盯向了安德羅西那群人,不解地重複道:“什麼分組?分什麼組?”

結果大家都把她個人的意見拋在了身後。

安德羅西理所當然地擺起了公主的架子:“小兔子當然是要跟我在一組,你們少來摻合女人之間逛街的事情。”

哈馳義正嚴辭地反駁了她的決定:“顧兔可不像是你這種一心隻有逛街不顧及男士感受的女人,不,準確來說,請不要擅自把她當成是個女人!”

在他的心目中,顧兔的地位是超脫在所有女人之上的。哈馳對她的感情特殊,比起有魅力的女性,還摻雜了諸如惺惺相惜的劍道知己、憧憬朦動的暗戀對象、追逐前行的登塔動力等等複雜的感官。

結果被不明不白開除了‘性彆’的顧兔拳頭硬了:“……你給老子再說一遍?”

她直歸直,但不代表她聽不懂人話。不要擅自把她當成是個女人是什麼意思?

一心隻有逛街不顧及男士感受的安德羅西也危險地搐動了眉毛:“哈?!”

宇宙級直男簡直實力演繹怎樣一句話同時惹火兩個女人,尤其還有其中一個是他想要討好的對象這個前提下。

身後有同伴捂臉拍了拍什伊樹的肩膀,而這位老父親這時候已經戴上了痛苦麵具。

帶不動啊,真的是帶不動。

哈馳這傻孩子哪裡都好,奈何就是長了張嘴。

實際上,不僅是安德羅西與哈馳兩人爭奪著想要獲得與顧兔同組的權利,同時也有許多擁有共同想法的家夥想要這麼做。其中同為兄弟倆的昆與哈齊靈在人群裡漫不經心地對視一眼,偶爾三言兩語地插了幾句話,輕而易舉的就在這裡添多一把火。

眼見場麵爭執不下,蘭冷不丁地拋了一句話:“所以,是要打一架?”

昆家族的兒子三連擊。

這冷冰冰的一句話出來,短暫地澆靜了大家頭頂的理智,但很快,那把鬥誌就又以一種更洶湧蓬勃的程度繼續重燃了。

安德羅西按動著自己的拳關節,劈啪作響的聲音令得這旅遊團裡的人一致感到毛骨悚然:“好啊,既然吵不過,那就乾脆打一場定勝負好了。反正在場的人也沒一個能打得贏我。”

她不說最後一句話還好,話音剛落,原本不想摻合的對象也都被這囂張的話挑釁到了。

“嗬,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嘛,雞眼鬼。”

“平日不跟你計較,但今天我絕對不會在你的威脅下退讓。”

戰況徹底變得混亂起來。

哈齊靈把那副苦惱的神情裝得很像:“啊……這裡姑且是月下翼鬆管理的度假村,當街打起來影響不太好喔……我這位高手就不參與了吧。”

出了事,他絕對不要背鍋,還不如趁機去找小月玩呢。

結果就在哈齊靈想要兩袖清風地轉身時,人群裡立即就有一隻手把他拽了回去:“你來當裁判!”

被這堆孩子強行拖走的哈齊靈笑容徹底凝固在了臉上。

“大家都玩得很開心啊……”看著眼前的這副場麵,夜由衷地發笑,纖細的眉眼輪廓都柔和下來。

“彆跟這幫人鬨了,夜,你找個機會快溜吧。”

淪為爭奪對象的顧兔則完全沒有參戰的心思,早在之前一窩蜂湧過來的時候她就感覺吵得頭疼。剛好看見夜還傻呼呼地站在旁邊不知道跑,秉著人道主義的關懷,顧兔順便拉了他一把。

結果剛搭上夜的胳膊,顧兔便感覺到自己的另一隻手腕被人拽住。

手邊的兩位少年在這時都不約而同在半空對上了視線,氛圍不知為何一時顯得有些異樣。

昆直視著對麵的夜,緩慢地開口道:“夜,我可以把她帶走吧?”

這句話,就像是一種什麼暗示。並不單純隻是用來代表當前的對話,而是某種更深層次的詢問。

夜微微張唇,有些不懂自己是否應該要回應這句話。在這過程裡,顧兔的手腕直接被昆給往一旁拉動,顧兔稍微往他胸膛的那邊倒去,頓時不滿地抬起腦袋抗議:“喂,昆……”

可是,當她那隻手即將離開夜的胳膊那一刻,出於一種想要挽留的本能,夜同樣伸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腕。昆的眼神也因此凝固在了他的所作所為上。

此時此刻,顧兔被他們兩人同時抓著僵持在中間。儘管隻是短短的一刹,夜抬眼凝望向自己好友的眼神既顯得沉靜又憂鬱抗拒,仿佛被逼到了不得不讓的最後一步。

“不能……跟大家一起嗎?”

昆沒有放開手的意圖,修長的指節無意識地把顧兔的腕骨握得更緊。就算顧兔不明白他現在的想法,也能感應到他的這份力度所傳遞出來的不顧一切和堅決。

“……不能。”

昆仿佛徹底豁出去了一般,一字一句的,當著自己最好的朋友的麵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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