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第 228 章(2 / 2)

登塔我是最強的 臨初 10237 字 5個月前

那兩根手指帶著發泄不滿的性質細細揉起了她的耳垂,動作既顯得溫柔曖昧,但又透露出一股無形中的危險。

昆維持這樣的懲罰,對她‘嗬嗬’冷笑道:“我看你分明就很想去見識一下的樣子。”

顧兔臉色一變:“糟糕,為什麼突然開始覺得你這樣也很可愛了。”

昆下意識放鬆了觸摸著那隻兔耳的手,拿情緒轉變飛快的她沒絲毫辦法:“……笨蛋嗎,這種事彆隨隨便便當麵講出來!”

眼睜睜看著這對新晉情侶在秀恩愛的眾人:“……”

這世界,還是趕緊毀滅了吧。

……

臨時會議解散以後,通向天台方向的走廊。

一位身形單薄的少年安靜地走向了儘頭那片空闊無人的場所。

雕刻精美的金屬欄杆將酒店的天台包圍,高處距離雲層的位置極近,能一覽無餘蔚藍的天窗。圍欄外是度假村美麗的海濱,少年站在欄杆附近眺望這片景色,涼爽的風不斷吹拂起他腦後束成了馬尾的長發。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傳來了女性高跟鞋優雅踏來的足音。

“跟夏鎮成大叔所期待的那樣,你已經獲得了自己想要的自由。可為什麼,你看起來還是很不開心的樣子啊——”

天台門口走來的紅發女性最終淡淡喊出了自己所述對象的名字,“威傲來。”

夜循聲轉過了頭,長發靜默地滑過了他沒有多大波瀾的眼簾:“……花蓮。”

大概是心情不佳,他似乎沒什麼想要交談的**,喊出對方身份後聲音便戛然而止。花蓮對這一切趨顯得冷漠的對待不以為意,那雙紅眸一眼就能看出他心底不願傾訴的心事。

“是因為顧兔沒有選擇你,而是跟你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了的事?”

這直白剖開秘密的話殘忍得讓人不欲直視,夜下意識就想要逃避什麼,秀眉間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我、不是……”

可他究竟想要否認的是什麼,或許自己也不懂。辯駁的話語一開口便堵塞在了喉嚨,就像是一塊怎麼都咽不下、也吐不出的白色年糕。

“你其實自己也是這麼想的吧,憑什麼他們就可以獲得幸福?同樣是分離,昆卻在顧兔在最美好的那些年裡一直陪伴著她,在你不知道的日子裡他們兩個相互依靠。”

“可你呢?你什麼都沒有。在那段時間裡你隻能品味著孤獨,隻有對她的思念在地底一滴滴積攢著,這樣積攢起來的感情不比任何人少,重量卻快要壓垮了你。”

“好不容易蛻變了,覺得或許有底氣站在她身邊,可是她並沒有給你留下絲毫時間和機會……”

聽花蓮說到這裡,夜控製不住大聲地打斷了她:“夠了!不要再說了——”

那副音量高揚起來的少年聲線第一次深惡痛絕,聲帶繃得那麼緊,仿佛隨時會在音調最尖銳的儘頭扯斷。

他緊緊握住了自己的雙拳,捺不住那絲拳眼的顫抖:“我從來都沒有埋怨過他們兩個……當初如果不是兔兔的話,我或許根本就撐不到現在。我不允許你這樣玷汙她在我心裡的存在。”

光照往往越強烈,製造出的陰影便會越分明,隻不過她光芒太盛,把那片黑暗驅趕到很遠很遠的地方,但不代表這不存在。

夜深知這一點。

但是對於他而言,能被光照到這件事情本身就已經足夠幸福了。

夜苦澀地說道:“昆總是能用那雙通透的眼睛看到很遠的方向,所以,他隻是先我一步,從我們三個人的關係裡脫身而已。”

順便,還帶上了她。

而他,根本看不清自己和兔兔之間的感情具體都是些什麼成分。在第一步就已經輸了。

他是喜歡兔兔的嗎?回答當然是喜歡的。

可這樣的喜歡跟昆對待兔兔的喜歡,跟自己曾對蕾哈爾、對待各位同伴的喜歡,又都是一樣的嗎?夜不明白這一點,也沒有勇氣去證明這一點。

目睹長發少年迷茫而不自知的姿態,被嚴厲打斷過一通的花蓮聳了聳肩。

“你還是需要看清自己啊,威傲來。”

畢竟真正重要的事物,很有可能是不會等他的。

夜聞言,不由怔怔地抬眼。在他視野的前方,身為向導的魔女那頭紅色卷發在風裡緩緩飄蕩,如同一麵指引前路的旗幡。

“下一趟旅程,就試著找到真正的自己如何?”花蓮給出了一道建議,“你應該還想跟背叛過你的蕾哈爾再見一麵吧。”

夜的那些茫然和失措都漸漸停息在了周圍的這片風聲裡,手腳漸漸冰冷。

“……你是說,蕾哈爾還在這座塔裡?”

30f,某座被遺棄的邊陲之城。

負傷回歸的右臂惡魔卡薩盧一步一步吃力地返回了隊伍的據點,推開了那扇沉舊的木門。在廢墟的前方,聚集著幾名身穿鬥篷的烏合之眾。其中,當屬坐在輪椅上的某位金發少女的身影最為醒目。

見到狼狽的卡薩盧回歸,她不由側目而視,鬥篷裡露出了一張雀斑的平凡麵孔。

“卡薩盧,東西拿到了嗎?”輪椅少女的聲音很動聽,隻可惜與稍顯普通的長相有了對比,此刻注視著對方的眼神裡明顯含著幾分希冀。

然而,那名高瘦的亞麻發青年卻感到難以啟齒,他知道對方過問的是艾米麗的事。

“……任務,失敗了。”卡薩盧斷斷續續地嗆血道,“被猩紅之月……的顧兔……帶走了……我沒辦法阻止她……”

最終,他難以維係體力,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廢墟裡在這情景裡維持了一出相當長的沉默,直到某人壓抑已久的突然爆發。

“顧兔……顧兔……又是這些陰魂不散的家夥!!”

石塊、水杯、甚至是燈台,一時間都被輪椅上的那位金發少女發了瘋似的砸在了地麵。為避開這場沒由來的災難,周圍幾名隊友都紛紛主動走出了門外,還順便捎走了躺屍的卡薩盧。

這女人時不時就無能狂怒的場麵幾人都見慣了,本來就是被利益趨合在一處的人,他們都沒興趣去承受這人的遷怒。

“又來了又來了,誰去管管她啊。喂,帕格,這女人不是你們帶來的麼,讓她彆總那麼吵鬨啊——”

可臨時受命要帶對方登塔的兩名帕格都聳了聳肩,表示不想攬下那麼麻煩的事。

她對帕格來說,是一枚好用的能夠牽製得住某人的棋子。

棋子總是不嫌多的。

反正任務一結束,他們撒手不乾就是了。於是兩人都對出言抱怨的那名臨時隊友語氣不善:

“先管好你自己吧,老家夥。”

那全身裹在鬥篷裡的神秘男子聞言,似笑非笑地咬斷了自己嘴裡的餅乾。

“哢嚓。”

隻剩下一人獨處的廢墟裡,光高高地從破開的天花板照落。輪椅上的少女停止了亂砸東西發泄的行為。這是她雙腿真正被廢之後就染上的壞習慣,不這樣去發泄怒火,就感覺身體的知覺也會隨之變得麻木一樣。

蕾哈爾握起了自己的拳頭,抬眼的那一刹,露出了對某種事物誓必奪取而又狠決的眼神。

帕格的人在利用她,可她何嘗又不是在利用對方呢。

“等著吧,隻要我也能像夜一樣得到刺……”

她肯定也會有機會,成為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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