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第 245 章(2 / 2)

登塔我是最強的 臨初 9944 字 5個月前

吉王男對待昆的弟弟這一號人物的態度還是相當不同的,畢竟蘭是猩紅之月裡貨真價實靠‘能打’這一特征排行前列的正式成員。就算換一百個吉王男上都打不過他。

吉王男盯著他那兩根手指謹慎道:“蘭哥……你這是‘想讓我分給你們兩張車票’的意思?”

藍白色的電火花繞著少年那白皙而有力的手指周圍閃現,發出細微‘霹靂’的聲響。

這趟負責領隊的蘭冷冷說出最狠的話:“這是‘你再敢bb我們隻有3張車票的事,我就乾掉你’的意思。”

吉王男:“……”

這t原來是‘電槍術’的起手式啊!

眼見著兩撥人又要更猛烈地吵起來,戰況混亂,夜不由得很是無奈地把目光轉向了顧兔。

兩邊都是他的隊友,這對於夜來說其實也很為難。能一舉解決這種局麵的人也就隻有顧兔了。

接收到自己‘翅膀’眼神所傳遞出那份信號的顧兔:懂了。

她一巴掌拍到了沙發前那張玻璃茶幾,發出清脆而悶重的碰撞音。清透玻璃倒映出她肩膀那頭無風飄蕩起來的黑色發絲,發尾處閃爍著一些細微的橘亮火星。

這副姿態相當有威嚴與氣勢,一下便懾住了對麵正在不甘服輸而爭吵的幾人。

“全都給我閉嘴——”顧兔語調冷咧地告知這幫不爭氣的小弟們,“簡直沒一個能打的,我這趟列車可是5個人就搶到了7張車票!”

夜一瞬欲言又止。

他真的不是讓你跟對麵一爭高下‘炫耀’的意思啊。

然而夜隨後也明智地放棄掙紮了。

至於留在這幫人們背後的博羅:“……”

她是把他們那兩張車票也算進去了對吧?絕對是算進去了對吧?

博羅不禁逸出了一口歎息,假如不是因為他天生銀發的話,可能就要在今天被迫熬得一日白頭了。

他愈發不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反正這趟之所以來也是為了對方口中有關‘車票競技賽’的事,其他都與他無關。正當博羅欲要再度開口詢問之時,他見到那位正挨著戀人而坐的水藍發少年受不了這幫傻蛋同伴的蠢笨般姍然啟唇。

“早猜到你們也許沒集齊車票了,還好我已經事先做好了準備。”

少年聲線既清亮又怠慢,刻意延長的語調足夠現場這些人反應過來:“什麼?!”

“明天在競技場進行的【地獄列車車票競賽】,你們應該也有在終端裡收到消息吧?”

昆搖晃著自己手裡那部艾米麗的黑色手機,唇角揚起的是一抹宛如小惡魔般狡猾又勝勢在握的弧度。

“我已經設定好時間,就定在下午兩點開始。托艾米麗和另一個誰的人氣,這趟地獄列車順利吸引了足夠數量的參賽者。裡麵持有車票的人絕不會少。

“對戰表到時會分為a和b兩組進行競賽,我和兔兔、夜、鱷魚跟鼬這一組和蘭你們這一組各在兩邊分開對戰,分彆搶奪該組裡所有的車票。等兩邊晉級到決賽之後收手,至於糖醋肉就休息吧。”

昆這回設計的策略很簡單,隻要滿足一點其實就已經算是成功大半了——

那就是把那些持有車票的對象統統引到這片賽場上。

車票越多,能在地獄列車上使用的籌碼就越大,相信其他隊伍絕對不會錯失這次難逢的機會。

然後,隻要他們在比賽中獲得勝利就行。

兩個分隊各自在組彆裡收集其他隊伍的車票,最終於決賽前彙合——這也即是意味著他們隻要憑借各自的實力分頭行動,就能將整場競賽的所有車票收入囊中。

至於決賽他們會不會對上?都是些自己人,還打什麼打。

就是大號與小號的區彆罷了。

房間裡的其他同伴,平日裡隻覺得昆那副仗著長得帥就高高在上的嘴臉像是換了個模樣,經過這番解說後變得無比的順眼。

“昆!你是永遠的神!”

“我以後再也不在背後說你壞話了!”

“沒錯,就比如說你其實是靠小白臉上位什麼的!”

“喂,你們已經把壞話都當麵說出來了啊!”昆麵對這幫沙雕簡直是一頭黑線。

然而,一道分外凝重的男人聲音在這時打斷了他們的歡慶。

“這場‘車票競技賽’……竟然是你們一手策劃的?”

本為熱鬨的場麵因為這陌生的話語而瞬間平息下來,以蘭為首的同伴都終於將審視的目光投向了那位銀發傷疤男子。

“……這誰?”

坐在最中央沙發上的那位黑發少女彼時也留意到了這邊,轉身目含意外:“啊……你們幾個怎麼還沒走?”

被這些不知底細的危險人物所集中了注目的師徒三人,都同時自發地背後一涼。

約莫是空調的風從那片沒有遮擋的後頸拂過,他們這時才意識到原來互相間那件薄薄的上衣都在緊張中為冷汗所浸濕,一吹便激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你們的目的是為了搶走所有人的車票,徹底占領這次的【地獄列車】?”揭穿了這場辦假賽的陰謀,博羅幾乎難以維持住自身的冷靜,感覺胸腔內的心跳隨著大喊幾欲跳出,“你們——究竟是些什麼人?!”

事到如今,博羅已經完全明白了。

明白他們之所以會在區間列車上如此大方的原因,明白他們會如此輕鬆放過自己師徒的原因。

這些人從一開始就將他和徒弟的車票視作自己的囊中之物,區彆隻在於先放進自己的口袋,還是暫時放在一個可隨時拿取的‘保險櫃’裡。邀請來到這個房間,也不過是出於感興趣他自身在地獄列車的經驗,是搶票者俯瞰的輕蔑與憐憫。

被騙了。

貼近瘋子的思維,令博羅體內的血液流動加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程度,幾乎要讓他聽見血管清晰破裂的聲音。

這位銀發武術家猛地站起後退一步,不經意碰倒了擺放著食物的桌角。上麵空蕩蕩的披薩盒順勢掉落到腳下那張複古紅地毯,撒開一地金子般的餅皮碎屑。

而這些碎開的殘渣,亦如他滿心期待聆聽競賽規則卻破碎的那場笑話。

“我啊,可是很討厭計劃被破壞的那種人。”

就在這時,博羅清晰地看見單手跨在沙發背後,轉頭凝視著他的那位少女揉開了淡櫻色的唇中吐出了這句話。

她纖瘦得仿佛能輕易折斷的手腕抬起抵在自己的下頷處,淚痣邪異,黑發散落在半透明的雪色胳膊,像一幅聊齋誌怪書卷裡描繪的美人水墨畫。

連眼眸也是如墨色暈開,透露出硯台般冰冷的溫度。

“既然你們知道得太多,那就不能留了。”

博羅心跳的鼓點敲打得愈發密集,隨著這句話一舉攀升到了頂峰。腦內的思維頃刻炸裂,渾身器官仿佛都在催促著傳遞出一個信息——

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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