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第 248 章(1 / 2)

登塔我是最強的 臨初 7342 字 5個月前

臥室的窗台擺放著裝飾花瓶,角落空調在無聲吹送舒爽宜人的涼風。

未拉上窗簾的玻璃窗不經意透入一束泛金的晨曦,覆蓋在少年白皙而單薄的眼皮上。被喚醒沉睡意識的光明刺激得對方稍稍蹙起了秀雅的眉宇,許久,他忍不住煩躁地一把抬手將被單蓋住了自己的頭,徹底隔絕掉那些紛擾的光線。

因為這一幅度頗大的動作,胳膊裡抱住的人不由將腦袋往他懷裡鑽得更深,含糊咕噥著幾句分辨不清具體的夢囈。

閉著眼繼續睡覺的昆習慣性揉了揉她頭頂的黑發以作安撫,指尖隨之無意識落向了少女那具溫熱的軀體後背。

彼此之間皮膚光滑的觸碰,細膩得像要融化成一體的湖水。

現場安靜了五秒鐘後。

雪薄的真絲空調被單如波濤般被人猛地掀開,昆頂著一頭淩亂的水藍發從床鋪起身,他坐在床上看了眼同樣隻穿了件單薄睡衣的女友,而後目露驚恐地觀察起了周圍陌生的環境。

一旁床邊的梳妝鏡清晰倒映出了他當前的身影。

隨著剛才起身的動作,少年身上那張真絲空調被順勢滑落在了他的腰際,未著寸縷的上半身明確劃分出腹肌的界限,細滑的皮膚白得晃眼。昆對著鏡子摸到了自己雪白的胸膛,發現鎖骨周圍的位置還殘留著一枚曖昧的粉紅吻痕,血液凝聚的殘餘印跡引人遐想。

昆難以置信地回頭瞪著身旁那隻還裹在被子裡睡眼惺忪的兔團,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在這一瞬逆流衝向了腦門,刺激得他那顆向來優秀靈活的腦子疼痛發漲。

——他記得自己昨晚明明隻是累到睡著了吧?為什麼現在卻是一種充滿了事後餘韻的案發現場啊?!

“……你昨晚到底都對我做了些什麼???”

沒錯,昆可不認為會是自己斷片了,之所以造成這樣的結果絕對是這隻兔子做的好事——

被自家男友崩潰的質問聲吵醒,沒辦法再繼續編織美夢的顧兔隻得爬起來揉動眼眶,黑紗睡裙的纖細肩帶無聲滑落到肘部,露出肩膀處如月光乍泄般清冷白皙的肌膚。

“哪來什麼我對你做了什麼啊……”大白天的顧兔連眼睛都睜不開,隻顧神色懨懨地道,“是你昨晚擅自黏著我睡過去,還怎麼抱著都不肯放手,我這才扛著你到自己床上睡的好嗎——”

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至於反應那麼大嗎?

昆因為她對自己展現出毫無防備的姿態而噎了一下,然後立馬抬起修長指尖替她把那條滑下來的吊帶拉回了原樣,迅速的行動透露出簡直比她本人還要怕會走光的緊張。

“那我身上的衣服哪去了?”

“襯衫皮帶和褲子都扒下來丟到沙發了……”顧兔沒形象地打了個哈欠,“總不能讓你直接穿著那一身睡覺吧?我還特意給你留了一件所謂男人的尊嚴呢。”

全身上下被扒得隻剩一條貼身三角褲的昆:“……”

他還該謝謝你為他保留尊嚴了是吧!

“……那我身上的‘吻痕’又是怎麼回事?”

聽見這句不情不願的問話,顧兔攏在張開的嘴巴前方的手掌就此停滯在了半空。透過自己瑩潤指尖的虛影,她能看見床邊所坐的少年微微垂落的水色眼睫,努力控製住異樣而繃住的輪廓線條、卻被細節所完全暴露心思的俊秀側臉。

那頸部線條所隱入的纖細鎖骨下方,遺留著一抹被人啃咬過般曖昧的痕跡。

氛圍在無言中逐漸過渡得難以言喻的柔膩。

“就是那個什麼啦……”

很明白那草莓印究竟是誰乾的顧兔,這時說話的方式含糊得像是一隻正在拿杵子搗年糕的月兔,勢必要把話都黏成一塊來為難對方的聽力,“我承認昨晚真有那麼一個瞬間,確實對你的身體起了邪念見色起意之類的……所以就忍不住咬了你一下……”

儘管被窩裡少女的話很難聽清,可昆依然把每個字眼都捕捉得清清楚楚。

說不出是拿她沒辦法的無奈,還是其他更多埋藏在心底的欣悅與窘意,昆不禁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大半張臉。額頭有幾綹冰瑩的水藍發絲從他的指縫裡散落,能窺見他頭發底下露出的圓潤耳廓似乎滲出了淡淡的薔薇色,在白皙肌膚的對比下格外明顯。

“哈啊……你個笨蛋。”

昆像是針對自己輕易心動的不爭氣、又像是針對她的耿直而低聲發出了聲音。隨後大概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擱下手,抬高的眼神變得不善了起來。

“所以你整個晚上隻是咬了我一口,之後就當作無事發生一樣在這張床上睡過去了?”

他那麼大一個沒穿衣服的帥哥整夜躺在身邊,對她而言的吸引力結果就這種程度?

麵對這個反複無常的男人,顧兔眼神麻木:“……所以你到底是希望我對你做些什麼,還是不做些什麼啊。”

……

不知道自家男友是又生了什麼悶氣,翻了個白眼後就強行卷走了她床上所有被單,卷成毛毛蟲走進了她的浴室裡洗澡。

沒辦法,顧兔隻好等他自個兒在裡邊消化心情,倒頭又睡了個回籠覺。

等昆一出來見到她坦著肚皮吹空調補覺,也不怕著涼的模樣,不由沒好氣地把原來那張被單丟回床上。摸了摸她有些冰涼的胳膊,把人半抱起來摩挲著後背暖和起來後,在耳邊以不算溫柔但足夠悅耳的聲線催促她起床。

“趕緊起來,盥洗室空出來了。還有順便去裡麵換一件衣服,又不是教科書裡才有的北極兔,穿得那麼少你不怕冷啊?”

“知道了知道了……”顧兔昏昏欲睡地黏過去抱著他的腰敷衍道,顯然還沒睡過癮。可最後依然還是被無情的男友給拎起來丟進了浴室。

待她趿拉著拖鞋邁入那扇磨砂玻璃門的背後,昆才鬆了一口氣坐在床沿。昨晚丟在沙發上的衣物裡西褲和皮帶還是完好的,就是襯衫在顧兔硬扒的過程中似乎繃掉了好幾顆紐扣,導致是完全不能穿了。

所以昆這時隻穿回了褲子,僅光著上半身用毛巾擦拭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頭發有些沾附在了臉上,於是晶瑩透亮的水珠便順著完美的下顎線落入胸膛。

“真是……扒個衣服而已,要不要那麼著急。”昆看了眼床邊失去了紐扣的皺巴巴襯衫,不禁無語地嘀咕了句某隻兔子的暴力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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