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第 262 章(1 / 2)

登塔我是最強的 臨初 9781 字 5個月前

地獄列車就停靠在摩天大廈上空的高處,怪物般的車身半隱匿在烏黑雲層的間隙,體積龐大到讓人一眼難以看到首尾的儘頭。

蕾哈爾連人帶輪椅都被拽上了導航的後背,由於自身行動不便,逃跑的過程看起來多出了幾分狼狽與落魄。

她的身旁是丹尼爾、管理人波羅與夏侑拉,另外一輛鋼鐵小獸則扛著卡薩盧、布爾沙與喪失行動能力的花蓮,安琪兒由於本身就是會飛的天使種族,正手持著光凝成的三叉戟警戒在後撤界限的周圍。

可是沒用。

顧兔的攻擊已經緊隨而至,她的烈焰宛如火山爆發一般差點衝散了蕾哈爾等人的隊伍。

“啊——”

蕾哈爾險些摔下了輪椅,腦袋此刻倒掛在導航鳥的外側,高空失足的死亡想象讓她這一刻暈眩得欲要嘔吐。

“這女人真的是個噩夢!!”

安琪兒幾欲崩潰地發出了回擊,而布爾沙等人也都跟隨著發出了熾白炮擊。一時間,半空擴散開來的齧齒科小型神水魚與神水光束儘皆朝著顧兔的方向轟擊而來。

任何來到半空中的獵物都是個天然靶子,避無可避。

就在這時,一道悅耳的少年音忽然追隨著顧兔由背後而至:“結冰吧——”

空氣瞬間變得乾燥,像是所有細小分子都被抽乾了溫度。

一堵厚實的冰牆迅速從顧兔的前方升起,徹底阻擋住了來自帕格等人的圍攻。

“嘭轟!”

大量冰屑紛飛,居於後方的昆半蹲在自己的燈台上抬臂抵擋,隻露出了一雙冰凝般的深邃藍眸。他穿著深色針織衫的胳膊之後,自身胸膛在劇烈地喘著氣:“呼……哈……”

看來接連操控著周遭的神水,對他來說有著很大的消耗。

“昆!”

顧兔登時回頭喊了一聲。

“你怎麼樣,兔兔?”昆一邊精細操控著冰牆作為防禦,一邊移動燈台飄到了她的身旁。

“他們這些人打不過我。反倒是你,臉色很不好啊,是被自己的冰給凍僵了麼?”顧兔遲疑著打量他眼下發青的俊臉,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他消停一點。

昆:“……你也不看看我這都是為了誰才會這樣啊!”

這個女人的嘴巴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會破壞氣氛,昆簡直一股無力從心底湧現。

“不是說昆家族裡出來的兒子都是些混蛋麼,沒想到還有你這種專情的類型啊……”

天邊這時傳來了某位青年稍顯活力的聲音。

丹尼爾正緊抓著導航頭頂的彩色翎毛,隨著底下導航扇動翅膀而一浮一沉地笑道:“嘛,我倒是很欣賞這種為了保護自己女人而拚命追上來的男人就是了。不過小哥你的臉色很差誒,可彆為愛衝過頭被自己的能力給反噬了。”

“在此之前先擔心好你們自己會不會掉下來吧,到處逃竄的老鼠們。”昆可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當即反唇相譏道。

“而且……”昆說到這裡頓了頓,卻依然停下來,選擇慢條斯理地整理了自己的衣袖,“我是為了她才決意掌握這份力量的,無論怎樣,我都絕不會說出「後悔」這兩個字。”

針織衫上的雪屑被撣開,來自十大家族的水藍發少年又重新恢複了整潔。

他挑釁般傲慢又含著冷意的眼神令丹尼爾挑起了眉。

“有意思,不過你的從容可是會要了你的命啊——小帥哥!”死靈法術又一次從丹尼爾的掌心中噴湧而出,凝聚成籃球大小的紫黑色不詳神水筆直朝著那位昆的方向攻來。

“你找死?!”顧兔因為他專門針對昆的攻擊而霎時惱火。敢當著她的麵打她老婆,這簡直是瘋狂在她雷區上蹦迪。

可昆卻忽然大喊阻止了她:“等等,不用管我,兔兔!他們是故意的——”

不去攻擊顧兔而是他,隻是為了拿他作為突破點拖延到時間闖出重圍!

果然丹尼爾的這一招隻是個幌子,一擊轟出,轉頭就駕駛著導航加速朝列車的車門飛去。

地獄列車這次隨機開啟的車門位於靠近車廂最底部,與車身這輛龐然大物相比隻有小小的一扇。自動驗證車門是白色的,在鐫滿斑駁鐵鏽的列車外殼上開出得相當顯眼。

快跑,就差一點!

蕾哈爾等人拚命加速前進。他們很清楚跟顧兔打是沒勝算的事,隻會耽誤要緊的時機。

他們此行來到地獄列車,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執行。

就在這幫人快要靠近門口的那一時刻,不知何處飄來了某位少年低沉的聲音:“神水操縱術·長川——”

一字式的直流型神水宛如瀑布激流而上,正中了眼睛裡隻有車門的帕格等人。導航上的成員因為遭遇不平衡而紛紛掉落了下來。

“哐當!”

蕾哈爾帶著輪椅直接重重砸在了列車所朝下鋪開的半透明黑色階梯上,劇烈的震動,使她的輪椅‘噔噔噔’沿著階梯往後倒退,虧她及時按住了把手控製台才堪堪停住。

至於其他一部分人也不怎麼好過,夏侑拉也直接掉在了階梯的邊緣,吃力地用手臂撐住神水組成的其中一個台階,人像掛起來的布帛般在高空裡搖搖欲墜。

“夜!”/“夜?”顧兔和昆兩人頓時望向了及時趕來阻止了對方的長發少年。

“對不起……兔兔,昆,我來晚了。”夜回過頭來牽強地笑了笑,淡淡的笑容裡透出幾分難以描述的哀傷。

“白癡嗎,不想笑的時候就沒必要勉強自己笑。”顧兔冷冷罵了一句,使得夜當即怔神。

“她說得對,夜。”昆同樣也直視著前方的夜說道,“即使你對著我們露出難過的表情也無所謂,真正的同伴永遠會在這個時候接納你的任何悲傷,不是嗎?”

“……”

夜沒有回話,隻是默默攥緊了雙拳。

“夜,你為什麼又要追上來?!”就差臨門一腳,蕾哈爾快要被逼瘋了。

媽的這女人又要作妖了。

顧兔想要懟些什麼,手這時卻被夜所拉住。他搖了搖頭,垂下的溫和眉眼透露著憂鬱。夜對於自己被對方無端指責的事不予理會,事到如今,他隻想弄清楚一個問題。

“你還沒有回答我,蕾哈爾。當初為什麼要在那裡推我下去?”

他們二人背地裡的動作,落入蕾哈爾的眼中看得清清楚楚,使得她霎時表情陰暗,悄然握緊了輪椅兩側的把手。柔軟的皮墊子,幾乎要被她的手指甲抓爛。

明明無論自己怎麼對顧兔示好,哀求她來到自己身邊,換來的都是她的一張冷臉。結果夜一來顧兔就立馬轉變了態度。因為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像顧兔那麼驕傲的人,就願意為他隱忍下心底的焦躁和怒火。

這明晃晃的像是一場對她的諷刺。

“因為我恨你,夜。”

蕾哈爾滿含怨恨的聲音讓夜發怔。

“你到底為什麼要追上來?!如果你一開始沒跟著進塔來就好了,那樣我就不會看見自己的無力和崩潰。明明期待進塔的人是我,期待成為這個故事主人公的人也是我,是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是你讓我看清了自己的本質!是你,是你把我襯托得一無是處!

“為什麼你當時不乾脆死在那兒就好了——”

輪椅上金發少女撕心裂肺的發泄像利劍一樣插進了夜的心。

他麵色蒼白得近乎透明:“為什麼,你要說出這麼過分的話……”

明明,他是因為那麼相信你,才會跟著來到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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