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第 334 章(2 / 2)

登塔我是最強的 臨初 7121 字 5個月前

“一是給予我們‘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食物和水源’,以此解決死亡之層糧食短缺的窘境;二是賜予我們‘可以隨時發動木遁能力’的細胞,來改造當地逐漸失去生機的土壤和環境;三是直接從源頭上讓我們所有人免去‘死亡’。

“可糧食和水源一旦再次遭受災難便會摧毀,能力者也終有會迎來壽儘的一日……所以我在和德薩商量後,最終還是選擇了第三種‘生存’的方案,那就是借由主人的力量,讓‘不死’的咒術覆蓋到整個死亡之層的土地上。

“隻要所有人的靈魂都保存在安全的地方,靈魂不滅,我們便精神不死。除非有遠比這份咒術更強大更複雜的詛咒攻破印跡,我們的肉//體就永遠能重組再生。”

說到這裡,德紮閃爍著靈魂之火的眼窟窿對準了顧兔的方向,似要把她那副平靜以對的麵容印刻在靈魂裡。

“主人的作風是相當強勢的,即使是她一時興起的念頭也會當即付諸行動。在她逗留期間的號令之下,我們整個死亡之層的南城與北城領域都統一歸順了她的支配。”

昆微微皺了下眉,似乎發現了他話裡的某個漏洞:“不過,恩流當初是為了血洗死亡之層才會到那裡去的吧?她想要統治殘留著恩流餘威的死亡之層,恩流會允許嗎?”

恩流那日並非意外踏入死亡之層,而是持著目的才打開了那扇塔門的。

早在一開始還無人知曉的時期,這一層其實是阿琳——也即是夜母親所居住的樓層,但吉黑德卻在自身愛而不得後於這一層痛殺了阿琳的孩子,並在阿琳帶著嬰孩的屍體離開樓層後,派兵在這一層修建起供奉自己的祭壇,吸引大批塔王的信徒蜂擁而至。

恩流見不慣阿琳的樓層被吉黑德如此糟踐與侮辱,於是便血洗了整個死亡之層,讓紅色的神水雨在管理者的屍骸世界裡持續下了無數年月。

由於消息被王室儘數封鎖,不明真相的塔中人物隻知道恩流貌似是與塔王吉黑德之間發生了仇怨,但僅僅從這點看來,也能意識到死亡之層對於恩流而言是怎樣一塊禁區。

如果再次有人想要對死亡之層下手,他真的能就這麼輕易袖手旁觀嗎?

德紮明顯理解出言質疑的昆是在顧忌什麼,不由用指尖搔了搔自己的鼻梁骨:

“嗯……恩流確實是位如神使一般非常強大且神出鬼沒的神秘人物,當初主人幾乎是在他剛離開不久就降臨在死亡之層的。她所在死亡之層掀起的風潮,很不幸地被還留意著這裡動向的恩流發現了……”

說到這裡,德紮不著痕跡地偷瞄了一眼顧兔那張跟印象裡主人極其相似的臉。

“主人那段時期的脾氣非常不好,直接向人放出了一段狂妄的宣言:‘我告訴你,懷孕的女人可是很暴躁的——我愛占這個地兒就占這個地兒,不服你有種來打我啊’,那一日,死亡之層上方縈繞兩人周身湧動的力量幾乎要將整個樓層的神水抽乾,讓人感覺仿佛又一次末日的來臨……”

不必德紮多加描述,每個人都能夠想象得到的那幅場景究竟是有多麼險惡。能做到殺死管理者的頂級非甄選人員,以及同樣來自塔外起手就能毀滅一方小世界的神秘闖入者,兩人之間的戰鬥絕對是一個小小的樓層所難以承受的。

顧兔開口問了大家都非常關心的一個問題:“那她和恩流打起來了?”

德紮對了對手指,弱弱地告知了她們真相:“沒有……因為恩流實在長得太帥了。”

在場除了顧兔之外的全員沉默了。

就,不出所料。

顧兔敏銳地察覺到周圍投注到自己身上的複雜視線,麵無表情道:“乾什麼都這樣看著我?”

顏狗生出顏狗來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麼!

“或許是因為從懷孕主人的身上看見了某位故人的影子,恩流對待主人的態度並不像麵對吉黑德軍時的那麼不易近人,甚至可以堪稱優雅有禮且溫柔了。”

德紮黑洞洞的眼眶這時不經意地投向了隊伍中夜的方向,使得這位長相溫婉和善的少年微微一愣:“……嗯?”

是在看他?

但很快德紮便挪開了視線,沉浸在對恩流的人格魅力中嘿嘿笑道:“真不愧是未來擁有塔中最龐大粉絲團的男人,恩流大人真的又強大又帥氣嘿嘿嘿……”

然而當他感應到顧兔等人投來的死亡視線,德紮立即重新擺正了表情,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聲。

“所以雙方便暫時達成了平衡,之後就是小主人的順利降生了。”

“她約定隻要紅月懸於這個樓層的天穹一日,就象征著死亡之層接受那份來自塔外的神秘紅芒照拂——”

“那是你的母親,所預留給你的‘出生禮物’。”

直到德紮悵惘的聲音在城中大廳遠遠回蕩開來良久,顧兔也並未發出任何動靜。她手抵著自己秀白的下頷,仿佛在思索著什麼東西。

身旁的人也露出各有所思的表情,最終還是昆下定決心湊近她耳邊輕聲問:“兔兔……你怎麼想?”

顧兔豁然抬眼,發現夜和霍克尼他們同樣露出仿佛在等待著她回應的表情。

無論是剛認識她的人還是一路相伴而來的人,這都是他們第一次聽見有關兔兔身世的事情。雖然不知道這個葛朗·德紮話語裡的真實性有多少,但那把老骨頭應該沒有說謊,也沒必要拿這種事情來說謊。

沉默了片刻,顧兔忽然抬起了頭:“阿圭羅,你知道世界上有一種‘煩惱’是什麼嗎?”

昆直覺這話裡好像埋下了什麼陷阱,但還是硬著頭皮問了這隻兔子:“……什麼煩惱?”

顧兔淡定地望向了大廳華麗的天花板紋飾,以平直不帶起伏的聲線感慨道:“如果我不努力,恐怕就得去繼承家產了——這煩惱真是可怕。”

昆:“……”

昆:“我現在隻想狠狠扯歪你這張兔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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