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滿京城,白首送舊人2(2 / 2)

涼瀚看到了最後一頁的內容,嘴角一抽,把資料扔進香爐裡燒儘。

那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

後因發現當男寵更賺錢,也更輕鬆安全。遂讓位與其手下,專心當起了男寵。

這還真是……讓涼瀚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現在這跨行的跨度都這麼大了嗎?

再一日清晨,梓酥的妹妹,同樣是公主,請她去參加一個宴會,像是男寵這樣不入流的身份自然沒法帶去,這才讓涼瀚有了繞過梓酥與這位果斷換行的殺手兄能聊一聊了。

“你都知道了?”男寵生的白淨,看上去透著病態的蒼白,像是沒有曬過陽光一般。

涼瀚笑了一下,是那種皮笑肉不笑,並未說話,宮女送上來茶,是皇帝前些日子賞的極品大紅袍。

她拱手,示意對方喝一口,看對方一口茶水入肚,這才說話,“我看你當這個男寵當的挺開心的,應該也不在乎你那小小殺手樓的死活了吧?”

“你拿這個威脅我?”對方開始緊張,畢竟是自己一手締造的組織,還是有很多感情。像是涼瀚這麼冷漠的人,世界上還是很少見的。

“不是威脅,隻是告訴你一個事實。你那小小殺手樓在這京城地界什麼也不算,跳脫的過了,惹到了不該惹的存在,對方吹口氣,也就沒了。”

涼瀚看不上殺手,因為她若是看某人不順眼,也不需要去刺殺,都擺在明麵上,黑白與灰,一目了然。

“比如說我現在就惹到了你?”其實當時色誘公主的時候他沒考慮太多,畢竟小命要緊,再說公主又不難看,怎麼看他也不虧。

等事情鬨大了,一堆人對他指指點點,整個京城都將這事傳瘋了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位公主的駙馬不是什麼小白臉,而是將軍的兒子,住在皇宮好幾年,格外受寵的一位。

便是直接打殺了他,也隻會有一堆人叫好。

可是那個時候事情已經鬨大了,他隻能穩著公主,又去想活命的辦法。

身為一個前.殺手,他很清楚殺死一個人,遠比保護一人要容易多了。

也不是沒想過求和,可是這種侮辱,是誰能忍下來的?

“你沒有惹到我,惹到我的是梓酥不遮掩的態度,與那些擴散這個傳言的家夥。”

男寵:這人是不是氣傻了?

“這是一瓶毒藥,是喂給梓酥,還是自己服用,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三日內我要看到結果。”

“不要想告狀,沒人會信你。我是駙馬爺,是鎮成侯,是和皇帝傾訴衷腸,定要與公主重修於好之人。你若想說,大可自便,隻是後果自負。”

他不是沒腦子,隻是有些鼠目寸光,涼瀚把道理掰碎了擺在他麵前,他自然看的明白。

“我知道了。”他把毒藥緊緊握在手裡,“死道友不死貧道,我這人從小貪生怕死。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