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去拿你之前的機緣？那些東西對你來已經沒有用了吧。”
“是啊，但是你用的上。反正一回生二回熟，再來一趟也不是什麼難事。”涼瀚看莘玉沒話了，笑了一聲，“怎麼，感動了？那可真是太好了。畢竟我還等著你和舒月一同服侍我呢。”
舒月就是穆升後來的那個師妹，聽到這個名字，莘玉立刻火大，剛生出的那點感動全都喂狗了。
在她死之前，舒月和穆升的關係才被她知道，因為那個時候舒月就在穆升身邊，被他環著腰，笑聲在破敗的青丘格外刺耳。
“姐姐，我你呀，性子太烈，善妒，再，人與妖如何相戀？”
“穆升……”那個時候她看著穆升，因為心底還對他抱有最後一絲希望。
當時穆升是怎麼回應她的？讓人砍下阿爹的頭顱，頭滾了好遠，沾了灰塵。他聲音冰冷，仿佛當年的情意都是她一廂情願，“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那當初收我好處時怎麼不？娶我為妻時怎麼不？為了奪得掌門之位讓我青丘暗中幫忙的時候怎麼不？！！
涼瀚看著懷中的狐狸陷入魔障，在空中停了下來，隻能讓她自己靜下心來。
莘玉漸漸恢複理智，隻是對穆升的恨意再一次到達了頂峰，她肯定會手刃穆升，為此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涼瀚見此情景，更高興了。要不是時間場合都不允許她都想買個鞭炮放了。
而且通過她的總結她發現自己的心軟也是很局限的首先，得是女孩子，其次還得長得好看聲音好聽，最重要的是不讓她不喜歡。
好吧，最後一條就包括前兩條了。不過這麼一看，其實自己這毛病也不是很大嘛。
畢竟眼緣這個東西根本沒法控製，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出現呢？至少目前她沒有因此損失太大，還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雖然莘玉做了很多糊塗事，但是迷途知返，額，主要是人家運氣好，雖然被自己蠢死，卻還能重生。不然涼瀚才沒那麼多泛濫的同情心用在一個蠢女人身上呢。
一年又一年，涼瀚把穆升機緣裡所有莘玉能用上的都給她找到了，至於莘玉用不上的，她也收進了空間，來著一趟不能白來，肯定要拿點東西再走。
而今，莘玉總算是修成元嬰，化為人形了。
涼瀚問她想要如何殺他，她不管什麼辦法，隻要能殺死他就好。
於是涼瀚為自己準備了一息致命的毒藥，這片大陸最鋒利的武器，主要就看莘玉的選擇了。
當這兩樣東西擺在莘玉麵前的時候，她整個人懵的很徹底，前幾涼瀚是問了一句，可她也沒當真，結果這人還真把殺自己的工具擺到了她麵前！
莘玉蠢蠢欲動，拿起了那把最鋒利的武器，涼瀚歎氣，為什麼不選毒藥，毒藥不好嗎？她這些年對她不好嗎？為什麼不能給她個痛快，她都要死了！
“算了，來吧。麻煩你下手快一點，準一點，狠一點。”
“喔。”莘玉把那瓶毒藥也拿了起來，這個時候涼瀚張開懷抱，一副坦然赴死的樣子，“我兩個都用。”
“你這是真夠狠了。”涼瀚哭了，她在想是不是自己這些年做的過火了，莘玉不是普通的恨他啊，這是恨不得拿牙咬下他所有肉的那種深刻的恨意。
涼瀚勉強一笑，接過莘玉手上的毒藥，仰頭一口飲儘，隻能希望自己身體沒什麼抗藥性了，給她個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