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半夜侯清麟忙完，就看見自己的屋子被占了，隻能歎息著，盤算著這床實在太，竟然要他跑回家睡覺。
“那人挺眼熟啊，這麼久，你不會一直沒下手吧？”
“還是個孩子。”
“這話從你嘴裡出來，心不心虛，而且這麼看也不至於是個孩子。”
“你彆管了。”
“你不會真動心了吧？”
…………
他想起來剛才的對話，看著睡在自己床上的“涼瀚”，眼神複雜，他大概就是在自己為難自己吧。
涼瀚看著“涼瀚”做了個夢，她又跑到對方夢裡當啊飄了。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能到頭啊。
這個夢和她自己沒多大關係，這是楚皖的記憶。
楚皖畢業後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雖是讀警校，那也是特殊的警校，彆學籍，後來就連聯絡人都死了，再也沒人知道他身份。
當時四麵楚歌，他差點被懷疑，是侯清麟給他擔保的。
可能因為是在夢裡，也可能本來就是個壞氣，陰沉沉的，兩個人在一個雜物間，當時侯清麟已經三十多了，看上去成熟不少。
“我知道你是警方的線人，以後心點，要真出事我的話在蛇哥那裡也不管用。”
“謝謝，對不起。”
“我真沒想到你還是個講究正義的家夥，當初看著你一棍子下去，直接把人給打吐血的時候，我真沒看出來你還能一顆紅心向祖國。”
“幸好當初我沒……算了，提這些陳年舊事也沒什麼意思，你好好的呆著吧，爭取活著去當你的英雄，以後我也不打算乾了，左右我也沒什麼黑事把柄，想要退了還是輕而易舉。”
從那之後他們再也沒遇見過。
夢裡的楚皖活到了三十七歲，就因為身上暗傷太多，死了。
侯清麟不知道哪裡知道的消息，過來參加他的葬禮，之後一個人留到最後，那種眼神，涼瀚覺得有些熟悉。
“我以為你會一直好好的活下去，可惜了，我當初為什麼會喜歡你，這本來就是個錯。”
“涼瀚”恍然大悟，難怪侯清麟對楚皖這麼好呢，原來是因為喜歡他，隻不過這是個沒有好結局的故事，不像是她做的第一個任務，裡麵的景航和他愛人路衍，兩個人一輩子都很恩愛，而這是單相思，另一方甚至不知情。
到景航，她現在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個什麼勢力呢，那一次之後，她就再也沒遇見過了。
這個涼瀚知道，反係統聯盟退任成員，也就是係統那個老苟比的手下。可惜她就算出來，“涼瀚”也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