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四章(2 / 2)

原先還打算勸一下的白智英立刻反口,“那還是跟哮信合作更重要。”還幫著勸方時赫,“哮信最近挺難的,你想合作有的是機會,他們先吧,你排隊。”

有心想說樸哮信在服役就算合作也頂多是單曲,這姑娘有的是時間的方時赫被白智英這麼一講,反倒不好說什麼了。樸哮信最近確實挺難的,他不能跟人家搶人。

最近很難的樸哮信總算休假出來見人,兩人約在鄭在日的工作室見,趙樂菱後進門,剛下車就聽到樸哮信在開嗓,也知道完了,今天沒未來,這哥們感冒了。

見到樸哮信的第一眼,趙樂菱就是一句,“你居然感冒了!”極其無語!

張著嘴在開嗓的樸哮信尷尬的閉上嘴,心虛的看著她,“聽得出來啊?”

“廢話!”趙樂菱包一丟,人也往沙發上倒,“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小心翼翼湊過去的樸哮信也不敢坐,就蹲在她的扶手邊,仰頭試圖萌混過關,“我昨天就好了,真的,今天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閃開點!你好了有什麼用,你嗓子沒好啊。”趙樂菱差點被‘金材煜’嚇一跳,“你彆靠我那麼近啊。”指著對麵的沙發,“過去。”

樸哮信訕笑起身,“你不能因為在日沒跟我們一起就對我那麼嫌棄,他沒假期又不是我的問題。”

“鄭在日在不在有什麼關係,那當然不是你的問題,但感冒是你的問題啊,都知道要錄音還不保護嗓子?”趙樂菱簡直心累,她最近這麼這麼倒黴。

“我這麼感覺你本來心情就不好呢?”樸哮信沒去對麵沙發,拽了把高腳椅坐她邊上了,“怎麼了,不開心?”

抿唇猶豫片刻的趙樂菱盤腿窩進沙發裡,嘟囔著,“我沒辦法背下來我的曲子。”

“什麼意思?”樸哮信沒聽懂,“你不是什麼曲子看一眼就能記得住嗎?”這位是真天才,一點假都不參。

長歎一聲肩膀都垮下去的趙樂菱糾結的點就是這個,海妖在音樂上是真有天賦,所有樂譜不是看一眼就記得,是過耳不忘,隻要她聽過一遍,她就不會忘。

BUG就在於,海妖的天賦讓她根本不用背樂譜,可她無法肯定當自己不是海妖時,是否還能記得啊!以前她雖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但那時候她想著得一步步來,總得先有值得背的譜曲再去思考如何背的問題。

如今新歌登頂,不是海妖的特殊buff演唱登頂,就是她的音樂登頂,白智英的嗓音在‘國內’是能找到對標歌手的,她的曲賣得出去,她想背。

結果.....壓根就沒忘掉怎麼背?背什麼?啥都背不了!彆人的曲子她都過耳不忘,她自己創造出來的曲譜,整首歌連詞她都能背下來,這還咋搞?!

趙樂菱很蛋疼,樸哮信無法理解她鬱悶的點,看她不願意詳聊,乾脆就不問了。既然今天他們兩都沒辦法錄歌,不如去乾點彆的吧。

“做什麼?”

“爬山。”

“拒絕!”

樸哮信讓她動一動,“運動能讓人心情變好,你信我。”

趙樂菱相信運動能讓人心情變好,但她不信她的腿能堅持,非要運動的話,還不如,“遊泳去?”

“我們兩去泳池就等著上新聞吧。”樸哮信讓她彆想了,說到這個想起來,“你上熱搜的感覺怎麼樣?”

趙樂菱一愣,想了想,“就那樣?”

熱搜是一個禮拜前的事了,起因是歌登頂,白智英上了熱搜,緊接著有人扒出來作曲和製作人是趙樂菱,再後來是她參加‘觀光之星’慶典指揮樂隊的畫麵被剪出來。

最後,既有如此才華又何必有如此美貌的趙樂菱,以‘上帝不公’為話題上了熱搜。這次跟前幾次意外出圈不一樣,她現在算是小有名氣,隻不過不是真正的藝人。同時也因為不是藝人,黑她的基本沒有,音樂人靠作品說話,她目前公開的作品就沒有能黑的,長得漂亮又不是黑點。

要趙樂菱說感覺麼,她真沒有,遊戲裡一切都是假的,她再出名也不能怎麼樣啊。樸哮信就很好奇,小姑娘真準備走純粹的藝術家路線?

連自己的歌都‘背’不下來的藝術家不想聊這個,反問他上了熱搜沒關係嗎?

比起趙樂菱一水的彩虹屁組成的熱搜,樸哮信的熱搜就沒那麼好,倒是沒人罵他,這也是個沒有黑點的人,他除了發片都不活動的怎麼罵?但同情他的人非常之多,因為他跟前經紀公司的官司打輸了,要賠不少錢。

整件事講起來有點複雜,簡單點說就是前經紀公司太坑,樸哮信解約弄的不乾淨,經紀公司抓住把柄要求巨額賠償,裡麵還涉及歌曲版權糾紛,數字才堆的特彆高。初審最終判決是賠償十五億,樸哮信還在上訴,不過圈內都說他贏不了,合約在那呢,法律不講道義上的對錯,一切看合約。

問彆人的時候有話說,輪到自己樸哮信就不知道要怎麼說了,乾脆坐在鋼琴邊給趙樂菱彈了段世界名篇‘命運’,給趙樂菱聽的直笑,他的命運彈的是真命運,悲催的命運。

起身過去的趙樂菱給他回了一首‘愛麗絲夢遊仙境’的OST,這就不是命運是命運的饋贈。她本想用‘饋贈’去安慰樸哮信,彈到一半反倒安慰到了自己。

能進入這場遊戲也是命運對她的饋贈,與其糾纏未來‘回歸’是否會遺忘樂譜,還不如創造更多的樂章,能記多少是多少,真記不清,她也沒招啊。

“走!”

“去哪?”

“爬山!”

兩人一起出門去爬山,爬的不是什麼著名景點南山,而是工作室附近的一個小公園的山。那玩意兒叫山都虧心,頂多算個小土丘,就是普通的小公園。但這個小土丘也爬的趙樂菱累的不行,樸哮信就笑幸好沒去爬正經山,不然還是坐纜車比較靠譜。

大夏天的工作日下午,公園裡熱的要死,沒什麼人。趙樂菱爬不動了,樸哮信連拖帶拽,把她拉到公園裡的八角亭下躲太陽。

趙樂菱趴在木欄杆上望著邊上大樹的樹冠發呆,腦子裡空空的,啥都沒想。樸哮信趴在她斜對麵,望著她發呆,腦子裡在想什麼不知道,反正麵上什麼都沒有。

亭子周圍蟬鳴鳥叫,一點都不清新,很擾人。夏蟬跟個轟炸機一樣,一聲接一聲,連綿不絕,吵的趙樂菱耳朵都要聾,但習慣了,反倒有種身處鬨市卻更安靜的反差,大概是入神了,周圍的聲音也就自動變弱。

趙樂菱是臉盲,她對彆人盲對自己也盲,所以她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隻知道是漂亮的。

但望著她的人沒有一個是臉盲的人,淩晨的蘇致燮就不臉盲,所以當她身處光影交接的暗處,朦朧的光線把美貌無限放大,蹲坐在角落的姑娘美的都不真實。

蘇致燮沒走,一直等到她走了,他才走。可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之處,小姑娘堪堪成年,他不是個禽獸,真做什麼,不用彆人評價,他會先唾棄自己。

午後,夏日炙熱的陽光曬在人身上不是暖洋洋是能烤死人。亭子裡的樸哮信在接受陽光的拷問,拷問自己是否真的禽獸不如,才會對望著光影發呆的美人心跳不止。

蟬鳴擾人,心跳聲更擾人。

樸哮信突兀的開口,“你生日幾號?”

慢悠悠回神的趙樂菱回她,“六一兒童節。”

“93年的話,那就是成年了?”

“是啊。”

美人眼波流轉直直的看向他,空氣中仿佛有箭矢從她的瞳孔中射出,直直的穿透他的心臟。樸哮信一下就懂了,曾幾何時鄭在日滿腹憂慮的說,完蛋這孩子暗戀我怎麼辦。

小姑娘不暗戀他,樸哮信很肯定,她不是暗戀他,她隻是......

“趙樂菱xi。”

“嗯?”

“你不能這麼看著我。”

頭頂問號的趙樂菱用眼神詢問為什麼,避開她視線的樸哮信仰頭失效,望著亭子外的大樹。樹冠鬱鬱蔥蔥,陽光都被樹葉切割成線,光線編織成網,讓他想要打破禁忌。

“走了,吃飯去。”

樸哮信起身伸手,等著她的手放上來,拉著她站起來後自然的鬆開手,胳膊背在身後,手指摩擦掌心,酥酥麻麻的觸感,太危險了。

這頓飯兩人沒有吃成,首次主動給趙樂菱打電話的蘇致燮問趙PD有沒有興趣見麵聊聊,他想籌備一張迷你輯,有心找PD合租。

趙樂菱很詫異演員怎麼突然想不開跨行當歌手,不過就衝這哥之前幫她照亮了一段路,她也願意跟對方聊聊。

再度跟蘇致燮見麵還是晚上,晚飯時間見麵的兩人直接約飯,一起吃飯卻不止是他們兩人,還有藝人的經紀人和一位業內知名的製作人。

三人貌似是打算組團說服趙樂菱簽約合作,趙樂菱就很好奇為什麼他們三個都默認她不會答應。

這個鍋是蘇致燮的,他之前跟趙樂菱一起錄過歌,那次錄歌的過程真說不上順利。他還因為製作人要求太高,有點扛不住呢。有心轉行的演員就自嘲說,怕趙樂菱因為上次錄歌不順,不想跟他合作。

話都聊到這裡了,趙樂菱就想問,“您為什麼突然想當歌手?”

“也不是突然,唱歌一直都是我的愛好,隻是沒想過把愛好當事業。”蘇致燮拎著茶壺給她倒了杯大麥茶,“我們一起錄的《雪之花》不是上了熱搜麼,很多人說我唱的很好,其實內裡我唱的到底怎麼樣,您最清楚。”

捧著茶杯的趙樂菱抿唇笑笑,客套一句,“其實還可以。”話音剛落,桌上的三個男人都笑了,她也就跟著笑,可不可以的,當事人最清楚啊。

摸摸鼻尖的蘇致燮自嘲一句,“到底不是專業歌手麼,所以才需要專業的製作人啊。”

另一位專業的製作人也衝趙樂菱笑,說是,“智英逢人就誇你,你們兩的歌現在都霸榜了,我估摸著還能占據榜首一段時間,我特地去聽了她的現場,氣息進步很多,她說你很會調|教人。”

經紀人在邊上敲邊鼓,“再嚴苛的方法我們都不在意。”拍怕藝人的肩膀,“這哥最不怕的就是辛苦,你們錄音的時候我雖然不在,但他肯定不是因為怕辛苦才想著敷衍,他不是那樣的人。”

三人陸續開口,這個誇趙樂菱天賦卓絕,那個誇趙PD業內紅人,給趙樂菱講的差點就真的上套了,但一到蘇致燮開口說話,她就冷靜下來。

實事求是的講現實問題,不是我不想合作,而是要合作會很麻煩。她連勉強算歌手掛的愛豆團隊合作起來都覺得累得慌,跟直接就不是歌手而是演員的人合作,更累!

一頓飯吃完,趙樂菱到底還是婉拒了合作。但三天後,她還是答應了,因為,人脈是張網,蘇致燮的網編織的格外廣闊,李在鎮特地打電話給她,就為了跟她講。

“蘇致燮找你合作被你拒絕了?”

“對啊。”

“能談不?”

“為啥?”

“我欠他個人情。”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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