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四章(1 / 2)

再一次給曹成右錄歌,介於之前的合作經驗,趙樂菱本以為這次的錄歌也會出一堆麻煩,讓她意外的是這次錄的很順,曹歌手特彆乖巧,讓乾嘛乾嘛。

為此,迅速搞定錄音的趙樂菱,在歌手出了錄音間問她要不要一起吃午飯時,很是直白的問他,這次怎麼這麼‘聽話’。

“非得用聽話去形容我配合度高?”曹成右失笑道,“雖然我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但有必要再解釋一遍,我之前不是不...聽話?我那隻是為項目考慮而已。”

趙樂菱跟著笑,“這次不為項目考慮了?”

“這次我不是演員啊,隻是歌手,歌手配合製作人的工作就是為項目考慮。”很為項目考慮的歌手問製作人,“午飯要一起吃嗎?”

看了眼錄音師的趙樂菱算了算後期的時間,“大概一點多結束,你要是餓了就先吃。”

比劃了個‘OK’的曹成右表示明白,這意思是同意一起吃,但她要先工作。

工作比預計時間晚了些許,臨近下午兩點趙樂菱才從錄音室出來,從地下室去樓上餐廳還以為曹成右已經走了呢,沒想到他還在,對方倒是提前吃過了飯,但沒走。

既然沒走,也沒有特地把人趕走的必要,這哥買了生魚片過來,趙樂菱吃人嘴短,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主要話題就是彼此最近有什麼安排。

趙樂菱最近主要的工作就是發片,但其實這也不用她忙,主要是公司運作。曹成右是即將開啟新的音樂劇巡演,這個就得他自己上。

“十一個城市,大概三個多月,八月底,九月左右結束。”曹成右把一盒粉嫩粉嫩的魚片往她麵前推,“要忙起來了,可能就不怎麼方便回首爾,到時候給你發短信,你回嗎?”

夾著魚片的趙樂菱剛準備說,我不回你就不發什麼的,魚片含進嘴裡時眼睛一亮,立刻忘記自己本來要說什麼,變成,“這是什麼肉?”鮮滑可口,居然還有回甘,口感好獨特啊。

“好吃嗎?”曹成右衝她笑,“魚肉啊~”

趙樂菱當然知道這是魚肉,生魚片啊。覺得他神神秘秘的,又夾起一筷子,晶瑩剔透的粉色肉片,片的很薄,都能透光,丟進嘴裡,又好看又好吃。

“什麼魚?”

“好吃的魚~”

“切,不說拉倒~”

好吃的魚肉下去半盒,趙樂菱也忘了什麼回不回短信的事,聽他說起新的音樂劇劇情跟誰搭檔如何如何。她也跟他吐槽,鄭在日一出去浪就不打算回來,她發新專他都不回來,也是無語。

飯從兩點吃到三點,吃完趙樂菱要出門,曹成右表示也要走。兩人都是去首爾,卻沒有坐一輛車,曹成右得回劇團開會,趙樂菱是去找尹美萊聊他們的專輯發售。

工作室門口兩人分開,沒有任何特殊的道彆方式,就互相道彆。

要趙樂菱講,如果曹成右一直能維持這樣的‘追求’,那她是不反對的,對她沒困擾啊。反正她能說的都說過了,該表達的態度也表達過了,對方要持續‘追求’那是他的事。

跟尹美萊一家見麵主要是商量雙方專輯發售時間要怎麼安排,兩邊理論上都是一發片彆人都會閃躲的龐然大物,兩者也沒有互相撞車的必要,他們的專輯主製作人還是趙樂菱,就更沒必要撞車了。

現在是五月底,趙樂菱的想法是她的專輯是‘盛夏’,放在八月左右發就很合適,問尹美萊他們要不要七月發。對方倒是沒什麼意見,一個月的專輯宣傳期也夠了。

尹美萊也就調侃了一句,“七月我們發你是製作人,八月你自己發,你的專輯,要是九月你再出一張,這個夏天就都是你的了。”

“你想累死她嗎?”經紀人在邊上笑,“一個月一張,你們女人的友誼還真可怕。”

趙樂菱倒是覺得,“這麼玩好像蠻有趣的。”

隨口一說的尹美萊也以為她就是隨口一回,邊上的經紀人也沒在意,誰承想當晚圈內就有消息傳出來說趙樂菱最近在歌手合作。

才跟尹美萊分開不到兩小時的趙樂菱接到了她的電話,問說有消息講你要找歌手合作?

“怎麼,你有推薦?”趙樂菱表示晚了,“我找到人了,要不等十月?”

微楞片刻的尹美萊問,“十月怎麼了?”

“九月有人了,十月還沒人啊。”趙樂菱告訴她自己的打算,“我準備每個月發一張,跟各路歌手合作,多找找新鮮感。”

“每個月?!”尹美萊聲音陡然拔高,“你也不怕累死自己!”

趙樂菱沒覺得有多累,“尹鐘信前輩也出月刊啊。”

“他那是每個月一首,你是每個月一張!就算是迷你輯也至少五首歌吧,整張專輯至少十首?”尹美萊怎麼算都覺得太可怕了,“你真要每個月出一張?一整張專輯?都不用說宣發打版要多久,光是出曲加錄製就很累了,你忙得過來嗎?”

“試試看啊,不行再說麼。”趙樂菱很看得開。

非常看得開的趙PD要效仿尹鐘信出月刊的消息在圈內引起了一場小風暴,起初大家都以為是假消息純屬胡扯的那種,就算是當真的人也隻以為是尹鐘信那樣一個月出一首的操作。

誰知她的工作室正式對外邀約合作歌手,對歌手的要求和要製作專輯而非單曲的消息準確的傳出來,小風暴就變成了大風暴。

趙樂菱的手機就開始不停的響,各路歌手、經紀公司都來談合作不說,從崔成範到李善姬,前輩們也都打電話過來,詢問後輩受了什麼刺激,難道是最近缺錢了嗎?我可以暫時借你周轉啊,沒必要走極端!

之所以前輩們會勸後輩彆走極端,是因為市麵上一直有個說法,創作是有極限的。如果把音樂人一生能得到的創作靈感比喻為一口井,井水不停的被人汲水,很快就會乾枯。哪怕有人的井是深水井,儲備量足,也沒有這麼壓榨的。

再說創作即需要靈光乍現也需要日積月累,哪怕是尹鐘信這種每個月都出一首單曲的製作人,也是更純粹當製作人,不止是自己作曲寫歌,更多是邀請彆的音樂人合作。哪像趙樂菱,隻邀歌手,擺明曲子一定是她出,製作也肯定是她,頂多是找彆人寫詞,這個工作量,誰扛得住?

就連遠在南非的鄭在日都特地打電話回來,問趙樂菱,我們難道是要破產了嗎?你才拚命想撈金?

“我要是說從我工作以來,我都沒有遇到讓我覺得疲憊的項目,就是純粹因為靈感不足,出不了歌的那種疲憊,你信嗎?”

“.....你信不信我現在買機票飛回去打爆你的狗頭!”鄭在日很不爽,炫耀個屁啊,“我跟你說認真的呢。”

趙樂菱說的也是認真的,“我想試試看我的極限在哪,到現在我都是遊刃有餘,總覺得我的能力還沒有被最大限度的開發,你當是天賦也行。我想逼自己一把,摸摸看屬於我的天花板在什麼地方。”

有聽沒懂的鄭在日還是不明白,“你以前也沒這麼瘋啊,為什麼突然發病?”

“心血來潮麼。”趙樂菱笑道,“也可能是因為河豚意外的好吃。”

“跟河豚有什麼關係?”

“就那麼回事。”

“你真的要乾?”

“不是很有趣麼~”

“有趣個屁!你有病我跟你講,趙樂菱,你有大病!看看醫生吧你!你個工作狂!”鄭在日完全不能理解工作狂的思路,掛了電話就跟樸哮信吐槽工作狂有多變態。

聽完全程的樸哮信倒是想著,“要不我們回去?”

“我才不要呢!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這個時候回去一定會被趙樂菱那個工作狂壓著加班。”鄭在日全身心拒絕,“我可不是她,說出曲就能出,她是變態你知道嗎,毛毛蟲變蝴蝶的那種變態,我是正常人!很正常!”

絕大多數正常人都不能理解的操作就這麼開始了,六月初,趙樂菱為自己的‘月刊’找到的第一個合作歌手是白智英。兩邊是‘老搭檔’了,這姐姐又一直說是想合作,趙樂菱隻是給她發了條短信說是我想弄張專輯你有沒有興趣,那邊秒回有,雙方就正式組隊。

新隊伍不止組建迅速,推進起來也跟開了加速器一樣。因為趙樂菱的要求是九月發片,相當於三個月內就要從無到有完成一張專輯。這個速度在九十年代娛樂業□□的時期出現過,近些年非常少了,因為實體專輯市場確實蕭條,大家出實體專輯都很謹慎。

但趙樂菱一人包攬了十二首歌的曲,詞還不是找其他人寫,這位製作人非常‘瘋狂’的問歌手有沒有喜歡的詩人,準備直接拿詩人的詩當詞,再譜曲,操作那叫一個騷。

騷的白智英首次為跟趙樂菱合作擔憂,“早年的詩歌雖然沒有版權糾紛,但那些傳世的名篇沒有唱好的話,我跟你都會倒黴的。”會被罵到死的!

趙樂菱即沒有跟她說沒關係相信我,也沒有說那我們現在換人寫詞,她就隻有一句,“姐姐想退出也沒關係。”

“我也不是想退出。”白智英連忙擺手,怕她誤會,“那...我們用大家都用過的詞行嗎?”

這個趙樂菱無所謂,“行啊。”

把詩變歌是全世界的音樂人都乾過的事,南韓當然也有。比較出名傳唱度高也被很多音樂人改編過的一首詩是《金達萊花》,詩人本身就寫了‘詩歌’變成傳統歌謠,有獨特的唱法,很多音樂人也都自己改編過。

這首詩不長,全篇是......

【如果君已如此厭我

想離我而去,

我會靜靜地讓君離去,默默目送你離開。

在寧邊的藥山

我會采一大把金達萊花

鋪在君離開的路上。

離開的腳步

請君輕輕地踩

腳下的那朵朵金達萊花。

如果君已如此厭我

欲棄我而去之時,

就算死去,也不會流淚。】

白智英最先給趙樂菱的就是這首詩,它差不多已經被改編過各種風格。趙樂菱作為一個開放性非常高的音樂,做了三個風格給白智英選她喜歡的。

一首是最正統的抒情曲,鋼琴又柔又軟,淡淡的離彆之傷,不到悲戚更多是流連。第二首是慢搖,輕搖滾,比起挽留戀人更有一種你走了帶走了我身體的一部分,我不準備去追尋你,寧願那一部分跟你一起遠走。

第三首比較特彆,是古風曲,用了伽倻琴,不太符合現代音樂的審美,但更符合詩歌的調性。不過這首純粹是趙樂菱根據詩本身創作的,比起讓歌手演唱,更是個作為詩朗誦的配樂。

這首歌趙樂菱準備當‘花絮’就像拍電影有花絮一樣,她在準備專輯的時候也會有不準備收納進專輯裡的花絮,這樣的花絮會被她放在自己的‘海妖’賬號上當開源曲。

白智英在抒情和慢搖之間無法抉擇,哪個她都覺得好,哪個她都不想放棄。

“為什麼不能兩個都要。”歌手可鬱悶了,把兩張曲譜都按在胸口,眼巴巴的看著作曲家,“你怎麼能讓我在雙胞胎裡選擇殺死一個那麼殘忍,我做不到啊~~~~”

趙樂菱就很無辜,她什麼時候那麼殘忍了,“不然我們兩首都錄?”

“那也不能兩首都放在一張專輯裡啊。”白智英欲哭無淚,“那像什麼樣子!”

“剛剛你還說我殘忍。”趙樂菱吐槽了一句又想起來,“不然我們不出實體專,出音源?”這話一出把自己的興趣撩撥起來了,“我們出十二首《金達萊花》怎麼樣?不,我要出一張證明詞從來不重要,重要的永遠是曲的《金達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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