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五十九章(2 / 2)

好像聽過又好像沒聽過的韓國音樂人跳過這個話題,繼續問自己更有興趣的,“這首歌好像有指向性,六首歌好像都有,這首歌有特指誰嗎?就是你想著誰寫出來的?”

趙樂菱猶豫了一下,鄭在日懷疑的看著她,“不會是哮信哥吧?”

輕笑出聲的趙樂菱講,“第二首,那首《知己》是寫給樸哮信的。”

回憶著第二首曲子感覺的鄭在日皺眉,“那也有點喪唉,你準備叫《知己》哪有那麼喪的知己?”

作曲家聳肩攤手表示這跟她無關,那是樸哮信給她的感覺,猶猶豫豫躊躇不前,沒勇氣往前更進一步,不如後退做個知己。

“要這麼說的話....”鄭在日就很好奇了,“《春蠶》是誰?”看她遲疑,追問了一句,“不能說?”

能說當然是能說的,趙樂菱就是不太想說這個,“表智勳。”

“《花開》的那個表智勳?”鄭在日看她點頭,倒吸一口涼氣,“從怦然心動的‘花開’到吐絲吐死了的‘春蠶’,你對人家做了什麼啊?”

趙樂菱歎氣,“我什麼都沒做。”

“那春蠶怎麼出來的?”

“就因為我什麼都沒做。”

想當初小夥伴跌入穀底,趙樂菱一手拽著小夥伴一手忙自己的事,還開了個‘塞壬’的小號給他們團寫了首歌。後來團隊翻紅,一路紅到現在,她和表智勳的聯係卻越來越少。2015年爆出‘塞壬’就是‘海妖’之後,他們再也沒有聯係過。

關於‘塞壬’和‘海妖’之間的關係,趙樂菱是壓根就沒在這件事,而男團那邊是避而不談。雙方都沒有公開承認過海妖是否真的開了小號,但這個圈子沒正麵直言不是,那就會被粉絲認為是。

懂規矩的不止是粉絲,當事人更懂。表智勳非常懂內裡的道道,就去詢問隊長‘塞壬’那首歌到底怎麼來的。

而一直到2016年的金唱片頒獎禮,趙樂菱去當音樂PD,排練現場碰到了表智勳,她才想起來,小夥伴壓根不清楚前因後果,所有人都瞞了他,包括她在內。

彼時的表智勳知道的隻是她為他們團寫了首歌,之所以用‘小號’是防止輿論攻擊,僅此而已。公司的騷操作他一無所知,後來網上爆出來,她沒給任何反應,公司也不做任何反應,他就知道裡麵有問題。按照當時的情況,雙方完全可以承認的,不承認就一定有問題。

了解了內情的表智勳再也沒有聯係過她,自尊心不允許,也不知道聯係了要怎麼麵對她。時隔許久他們再見,表智勳說起了這件事,話語裡都是歉意和感謝,再多也就沒有了。

偏偏趙樂菱進化了,偏偏她感覺到小夥伴狀態不對,開了buff的海妖聽到的不是道歉和感謝,而是春蠶吐儘了絲,絕望了。

趙樂菱其實不太能理解表智勳為什麼那麼喪,可小夥伴成熟不少,大概是成長的陣痛吧。親故甚至成熟到,能跟她開一句玩笑說,初戀都是沒有好結果的,名人名言。

聽完整個故事的鄭在日倒是理解那個男孩子為什麼絕望,因為他們再也不可能了,愛慕的姑娘成了九天之月,他再也夠不到了,也沒勇氣去觸碰,自然就絕望了。

不過鄭在日沒說,他突然起了八卦的心,“六首歌對應的是六個人嗎?”看她點頭,問她剩下四個是誰。

剩下四個,三個是粉絲,趙樂菱從她‘海妖’賬號的留言下麵的小故事產生的靈感。一個男孩子當了四年的備胎,從大一就追一個姑娘,故事整個就是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的悲劇。另一個是女孩子被劈腿,還是閨蜜登場的狗血劇。第三個也是差不多的悲劇故事。

“還有一個呢?”

“蘇致燮。”

鄭在日驚訝了,“你跟蘇致燮?這麼突然?”

“你不知道算什麼突然,很久以前的事了。”趙樂菱讓他彆光顧著八卦,“我曲都出了,會去找人填詞,你的曲什麼時候出來?”

“我就是化身超人也不可能一個晚上出曲。”鄭在日讓她彆做夢了,說著想起來,“不對啊,蘇致燮都能出來了,曹成右呢?”

趙樂菱一愣,“他怎麼了?”

“寫愛情不寫他嗎?”鄭在日不解,“他難道不是在追你?那哥追了兩三年了吧,一首歌你都不給人家寫?”

趙樂菱還真沒想過要給曹成右寫,如果要給他寫的話.....

拎著晚餐外賣上門的曹成右聽趙樂菱說,她籌備的新專輯以愛情為主題,問他介不介意他的愛情成為她的作品。

曹成右抱著懷疑的態度,“你作品裡的我是什麼樣的?”

不能怪他懷疑啊,他迄今為止還是沒追到她,他們頂天了算曖昧,還曖昧了很久,一直沒有定論。而且之前她寫給他的《金達拉花》都被網友改名叫‘備胎之歌’了,他可不得懷疑一下。

並沒有想那麼多的趙樂菱領著他去琴房,直接彈給他聽。曹成右聽著感覺還不錯,溫溫柔柔的小夜曲,挺好的。

“發吧。”當事人讓音樂人隨意。

趙樂菱摸了摸鼻尖,她就知道這家夥聽不出來。不像下午的鄭在日,看她跟個渣渣一樣。

溫溫柔柔的小夜曲確實很溫柔,曲調柔和,旋律也是舒緩的,很適合當輕音樂聽。普通人聽起來都會覺得還不錯,如果填詞的人把詞也寫的溫柔爛漫,可以當情歌聽。

但專業的音樂人一針見血的指出來,“人家追了你那麼久,你就隻是喜歡他的陪伴?你這麼渣?做個人吧!”

下午的趙樂菱有點尷尬,“我該說的都說過好不好,是明確拒絕過的。雖然後來我有表達過可以試試,但我之前真的明確拒絕過,現在也隻是在試試啊。再說我喜歡他的陪伴總好過我對他完全無感吧。”

“你的明確拒絕如果是跟拒絕哮信哥一樣,視而不見的話,那叫個屁的明確拒絕啊。”鄭在日想想就心累,“這首歌還是彆發了吧,曹成右聽到估計會爆發。”

趙樂菱倒是覺得,“他估計聽不出來,反倒會覺得不錯。”

“人家也是專業歌手,你當他傻?!”鄭在日才不信呢。

“情人眼裡出西施聽過嗎?”趙樂菱讓他還是相信一下,男人有的時候沒什麼腦子,曹成右就是,“那哥意外的還挺純情的。”

意外純情的曹成右是真覺得這首歌不錯,尤其是在他聽過其他六首極其苦逼的歌之後,更覺得這首歌不錯了。

不錯到他跟趙樂菱商量,“這首你取名了嗎?”

“還沒,你有想法?”

“叫長情如何?”

“長情?”

曹成右邊拆外賣餐盒邊跟她講,“有句話不是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麼,你覺得呢?”

眨巴著眼睛的趙樂菱不確定他是‘聽出來了’在裝傻,還是真的這麼想,但,“可以啊,就叫長情。”

《春》發在五月十號,踩著春天的尾巴發售。音源零點上架,僅僅七分鐘就屠榜了,前十二都是趙樂菱。由於專輯在發售前就引起很大的動靜,能達成這個成績反倒不奇怪了。到底是‘格萊美’音樂人的專輯啊,拿到這個成績不是理所當然麼。

‘格萊美’音樂人非常詫異登頂音源榜的不是她的歌,不是她寫的,是鄭在日閉關一個禮拜,寫出的一首歌,主旋律用的是半音階口琴(爵士口琴),整個曲風柔的真的三月的春風,清風拂麵,曲故意弱化了,強化了人聲。

趙樂菱聽這首歌的時候怎麼聽都不像是在表達愛情,反倒有種,“你真的不是在詛咒我單身嗎?”

“我明明想表達你一個人也活得很圓滿。”剛結束閉關的鄭在日胡子拉碴的跟小夥伴講,“你的世界豐富到足夠精彩,愛情是糖果,吃得到很開心,吃不到也就那樣吧。”

“果然是詛咒我單身。”趙樂菱懂了。

鄭在日不承認,“這首的曲是特意弱化的,你的聲音是任何樂器都比不了的,比起跟著什麼曲唱歌,你其實最適合清唱,那更有感覺。”

趙樂菱冷笑一聲,“我看你怎麼編。”

還就不編了的鄭在日白眼一翻,“怎麼招我就詛咒你單身了,有本事你咬我啊!”

音樂人們的‘撕逼’變成了一首《春》作為整張專輯的主打,主打曲很有牌麵,力壓其他曲目登頂,並且快速達成PK。

不論鄭在日是否真的是詛咒,有句話倒是對的,任何樂器都比不上海妖的歌聲,她最適合的是清唱。

‘春’PK後,鄭在日特地跑去跟趙樂菱炫耀,我當初怎麼說來著,看看看看,群眾的眼睛的雪亮的。趙樂菱才不搭理他呢,群眾隻是選擇了海妖的歌聲而已。

人類總會被海妖的歌聲迷惑,這是永恒的真理。真理是不敗的,如同音樂世界裡的趙樂菱也是不敗的。

‘春’隻能她來唱才能春風拂麵,換個人,可沒這個效果,趙樂菱可有自信了。鄭在日表麵對她的自信嗤之以鼻,背地裡卻同樸哮信講,《春》是他最乾淨的作品,最乾淨的曲搭最乾淨的歌聲。

五月《春》發售,六月是夏天,再之後秋來了,等到九月末,趙樂菱想,她可以發張《冬》了。

湊齊春夏秋冬,才叫四季。

四季更迭,月月年年。

遊戲人生就沒了遊戲,隻有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