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四章(2 / 2)

大部分安少年都回答不上來,他跟金主見麵的機會也不多。老師也不強求,兩人不是在玩間諜戰。李繡滿隻是想通過各方各麵更細致的去了解趙青禾的喜好,這玩意兒失之毫厘謬以千裡。

李繡滿沒跟趙青禾見麵之前通過各種人脈打聽過她,打聽來的消息根本不靠譜。這個說手段狠辣,那個說人傻錢多,一個人一個說法,這些人都沒真正跟趙青禾接觸過。

他找了個機會混進了趙青禾在的局裡,就一次酒局的見麵,還是他偷摸觀察對方,對方壓根就不知道他這號人。

光是那一次見麵就足以讓李繡滿放棄走趙青禾的路子,他是聽說過李秉憲是被送到過趙青禾床上的,但那位趙小姐對男女之事大概率不感興趣。看眼神就能知道,她看男人跟看女人的眼神是一樣的,就是看人的眼神。

即不是在打量貨物也不是在盤算從哪下手,跟她坐的最近的是白俊燁,那位號稱上過她床的李秉憲,與其說是情人不如說是小弟。

走桃色路線,李繡滿估摸著這位趙小姐走不通,倒是她邊上的白少可以試一試。

白少的路子走通了之後,李繡滿也沒忘記這位趙小姐,沒辦法忘,他差點死在她手上,這輩子都不可能忘。忘不掉,搞不過,當然要交好。

李繡滿偶然跟著白少去過趙小姐住的酒店,觀察到有很多小女生會喜歡的東西,做成珠串的寶石,各種毛絨玩具。通過那些零碎,他試探著去猜她的喜好。

要可愛但不能是那種被調|教出來的可愛,不然她玩兩天就會膩;要幼小,看著能誘發童心,卻不能是真的幼稚,否則她大概率也會厭煩。

要乖巧,這個是硬性要求,寧願乖巧到膽子小都沒關係,不能恃寵而驕。否則不用趙小姐做什麼,白少爺都能把人按死,後來李秉憲送過去的模特兄就證明了這一點。

白大少跟趙小姐的關係是真的好,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李繡滿個人是不太能理解兩個陌生人的關係能好到這個地步的,但白大少前一天還捧在手心裡的姑娘,就因為趙小姐一句話說丟就丟了,兩人的關係就不必再去探究了。

他們並非男女之前,這個一定得搞清楚,更接近兄弟或者兄妹。這個關鍵點不搞清楚,李繡滿可不敢給趙小姐送男人,萬一白大少對趙小姐有想法,那大海就是他的歸宿。

李繡滿通過送出去的小情人持續加深對趙小姐喜好的探究,順帶也傳授學生,金主會喜歡什麼樣的情人。聽話的,軟萌款,比起男孩子,要更像女孩子,能激發母性本能的那種。

至於金主不睡人,這個李繡滿也疑惑過,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人家就是不想睡,這是好事啊。

見過老師的安少年繼續去練舞,他一整天基本也不乾彆的。

聽完一天行程的金惠繡再次給金主打上是個好人的標簽,飛機也落地了,她也就知道他們來乾嘛的。

有錢人夏天要避暑,冬天要越冬。南韓降溫了,趙青禾又很無聊,就想去海邊曬太陽,她還沒想好要不要去呢,白少直接召喚隊友,走啊~

影院已經開到了五百家,進入了一個瓶頸期,架子都已經搭好了,大少們不缺管事的精英團隊。有的是高級打工仔上杆子給大少看攤,少爺們就出來曬太陽了。

跟著有錢人享受奢華生活的金絲雀們,每天隻要開開心心的玩,啥心都不用操。少爺們倒是得操心,主要是白少得操心。

因為趙青禾又出幺蛾子,她想買個報社。

“買你個頭!”白俊燁一個白眼翻過去,“我沒錢了!”

趙青禾最近來錢可快了,大半個首爾的地下世界都是她的,怕什麼沒錢啊,“我有錢啊~”

“有錢你就做夢啊,還買《華盛頓時報》呢,你怎麼不把帝國大廈買下來。”白俊燁讓她去洗把臉清醒一點,文|鮮|明是那麼好招惹的人麼。

文老板是個邪|教大佬,世界範圍內最成功的宗教商人,沒有之一。這位搞邪|教搞成了美國最大發行報刊之一的《華盛頓時報》的創辦者,就說牛逼不牛逼吧。

牛逼人物是在韓國起家的,跟各路政商大佬都有交情,白俊燁說他爸跟對方都有來往,趙老爺子大概率也跟對方有來往。他們兩沒事去招惹父輩的朋友圈乾嘛,吃飽了撐的?

趙青禾就是吃飽了撐的想找點事乾,她好無聊啊。

遊戲的GM說的是對的,什麼都有了之後玩家的遊戲體驗會大幅度降低,因為什麼都有了。

什麼都有了還是個二代的趙青禾麵前全是坦途,連一個使絆子的都沒有。二代生活過個一年半載是很爽啦,可爽了兩年了,再好吃的東西連吃兩年也會膩味的。

她好不容易想了個招,弄影院打算跟李家掐,自己給自己找敵人。可惜她錯估了敵人的戰鬥力,也小瞧了趙老爺子的戰鬥力。

這年頭的韓國,沒人敢跟趙老爺子齜牙,首富不是白當的。李家隻是在努力跟大哥拚一拚,這不是還沒拚過麼,大哥的女兒要欺負爭產失敗兒子的女兒,那就欺負啊,還能反抗不成?

既然已經爭產失敗那就是家族棄子,誰管他們死不死。

半死不活的李家大小姐沒有跟趙家大小姐掐,在趙小姐搶下山頭之後,李小姐人倒是來了,見到趙小姐想聊的卻不是我們當對手,而是,親,要不要合作?你占大頭哦~

上個禮拜見到了敵人預備役,被對方帶來的商業企劃書給搞懵了的趙青禾,整個人都不太好,我要跟你掐架,你過來給我塞錢,合理嗎?

趙青禾認為這很不合理,不合理到她跟白俊燁吐槽的時候,被他瘋狂嘲笑都懶得跟他掰扯了。日子過得太順,順得她無聊透頂。

至此,趙青禾也算了解了,隻要趙老爺子不涼,她在韓國就沒人敢齜牙。連家族爭產的支線都開展不起來,因為趙老爺子還沒涼,那些哥哥們在老爺子麵前一個比一個慫,連買|凶|殺|人都不敢,那幫人沒救了!

韓國這個小池塘撲騰不起來了,趙青禾就想起來剛‘降臨’遊戲時參與的現代戰爭,那才是飛揚的青春,她想要青春再飛揚一次,就想搞個大家夥,白老板的名字就出現了,邪|教頭子唉,一定能打!

邪|教頭子的能打程度讓白俊燁按頭禁止她找死,他們就是跟李家掐也是跟李家的二代、三代掐,而不是跟李家的創始人掐。能在戰火裡起家的,沒一個好惹,想死也不是這麼死的。

“你要是無聊,我幫你找個樂子。”白俊燁按著她腦袋讓她把頭轉過來,“李美京的那份企劃案有點意思,我們弄個自己的傳媒帝國怎麼樣?從電視到電影,製作到發行,一切架子都是我們搭,整個輿論就掌握在我們手裡。”

李美京就是趙青禾本來打算當敵人,結果對方找上門要合作的李家小姐。

趙青禾拍開他的爪子,“不怎麼樣,一聽就很無聊。輿論還用掌控?他們現在都是政府底下的狗啊。”

韓國媒體現在就是政府養的狗,這話沒錯。但白俊燁認為李美京對未來的籌謀也沒錯,國家在轉型,從獨|裁轉民主,現在的狗是不敢咬主人,以後可就說不清了。再者說,與其用彆人養出來的狗,不如就自己養一批,到時候想衝誰叫就衝誰叫,那才叫爽呢。

白俊燁認為能搞,但他不想自己出麵跟李美京合作,他跟趙青禾交往過密已經讓軍部裡的人有了微詞,一個趙家小姐再加個李家小姐,他哥得擔心他是不是想搞事了。

他不好出麵,就得讓趙青禾站在台前。這樣他就隻是跟趙青禾關係好,姓李的是順帶的,私下歸私下,遮羞布總要擋一層。

趙青禾不在意給大哥做遮羞布,但她還是覺得這事兒不好玩,她想要真正好玩的。

腦殘兄弟又進入白癡階段,白俊燁怎麼講她都不聽,眼睛一轉,想了個點子,“我倒是知道有個好玩的東西,就看你敢不敢玩。”

趙青禾眼睛一亮,“什麼?”

“總統養成遊戲,玩嗎?”

“養成什麼?”

“總統啊~”

總統養成遊戲是韓國從獨|裁走向民主後,大佬們特殊的遊戲,這個遊戲簡單點說就是培養一個總統預備役再把人推上位。目前為止,據白俊燁所知,各家都在養成自己的總統,各大財閥都有培養皿,趙老爺子就養著一波,隻等新一屆大選。

“你可以跟你爸對著乾,你也養一個。”白俊燁忽悠她,“這可是所有人都在搶的一塊鮮肉,你進入了戰局絕對不缺敵人。”絕對不會有人把你當回事,那幫老狐狸才懶得搭理你呢。

周圍都是餓狼環繞的遊戲聽起來是很有意思,可讓趙青禾糾結的是,“我不懂政治啊。”

“你以為你們家老頭懂政治,我們家老頭都未必懂政治。”白少手一揮,指尖夾著的煙在空中帶出一道弧線,像彎彎的鐮刀,“我們懂怎麼收割人頭就好了。”

這個....趙青禾自詡行家。

號稱避開國內寒冬去海外曬太陽的團隊,出國不到半個月就回來了,還是在國內最冷的時候回來的。

金惠繡對於金主想一出是一出也算是有點習慣了,類似於她當洋娃娃的時候,衣服也是成套換。大概對金主來說,出個國就跟給洋娃娃換身衣服那麼簡單。

進出國門對二代們來說當然很簡單,可對可憐人來講,她寧願長留海外也不想回國,國內有她逃不開的宿命。

金惠繡把母親當成她的宿命,她就這個命,活該倒黴。可能她上輩子是什麼窮凶惡極的殺人犯,也可能是更卑劣的賣國賊,總之這一生,她就得還她媽一條命。

美夢終歸有醒來的那天,夢醒的毫無征兆。

那一天就是很平常的一天,金惠繡剛從陽光燦爛的夏威夷回韓國,寒風有多凜冽她沒怎麼感受到,跟著金主走,下了飛機就在停機坪上了有暖氣的車。

甚至於她身上都還是度假的裙裝。

車到酒店,換好衣服下來的金惠繡以為今天也就是平常的一天,直到跟著金主走進酒店大廳,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喊住了她。

金惠繡不動了,前麵少爺們的隊伍還在動,她在尾巴,再後麵是保鏢們。她不動了,隊伍就出現了斷層。

她顧不上管那個斷層,因為她看到那個女人正揮舞著手臂跟阻攔的保鏢叫,我是她媽!

那個她應該叫母親的女人就這麼出現了,親親熱熱的摟著她,仿佛她們是再親密不過的母女。

金惠繡人都是木的,被挽住的手臂傳來電流,把她電木的。挽著她手臂的女人拖著她往前走,試圖追上大部隊,大部隊已經上了電梯。

有一刹那金惠繡很慶幸電梯門在他們到之前就關上了,可也隻是一刹那而已,因為母親很理所當然的要帶著她乘坐下一個電梯,她要跟她去見她的金主。

這不是第一次了,這也不可能隻是第一次。此類的事件之前發生過很多次,多到金惠繡都沒有金主了,就沒再發生過。

現在她又有金主了,同樣的事件自然會再發生。

同樣的事情,同樣的流程,她的母親跟她的金主討要她的賣身錢。要的天經地義,她是她媽啊。

金惠繡就站在一旁,神遊。她早就沒自尊了,也無所謂臉麵被多少人踩,在乎那個有什麼用呢,她又不能換個媽,換個金主比較容易,這個金主大概也會把他們丟出去吧,一如往昔。

金主沒有把她們母女兩丟出去,金主也沒怎麼聽那位母親訴說的自己養大女兒多麼多麼辛苦,金主有點困了。

趙青禾需要倒時差,在那女人滔滔不絕之中,揚聲問誰帶槍了。白俊燁扭頭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從哪抹了把熱武器出來。

賣慘之聲驟然停止,女人猛地跳起來想跑,被保鏢一個背摔砸地上,慘叫都隻叫了一半,就被堵住了嘴。

金主招手讓傻住的小情人過來,看她同手同腳給逗笑了,起身把人摟懷裡,從背後抱住她,下巴抵著她的肩膀,側臉相貼。

“刀你不會用,一下子弄不死人,反倒濺一身血,臟。”趙青禾貼著她的後背,伸手托起她的胳膊,用自己的手包裹她的手,教她怎麼用熱武器,“這玩意兒簡單,扣下扳機就行。”

兩根食指緊密貼合搭在冰冷的熱武器上,一根手指屬於西裝革履的少爺,一根屬於他的情人。

少爺貼著情人的耳郭呢喃,“你決定,要不要剪斷,你們的臍帶。”

白俊燁翹著腿叼著煙,饒有興趣的看著一場女弑母的遊戲,他們家這個啊,就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不過,也挺好玩~

作者有話要說:重複一遍,全員惡人!以及,注意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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