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第十五章(2 / 2)

‘特殊職業’的‘加成’效果,逗得金主大笑不止,腰都笑彎了,好不容易止住笑聲,煙往煙灰缸裡一滅,手臂張開。

“我想先驗貨。”

“沒問題,老板。”

員工扶著桌子起身,老板踩著地磚讓沙發發出刺耳的劃拉聲,離開桌前,空出足夠員工發揮的空間。

沅彬不相信崔幼澄做得到,小姑娘大話有膽子說,真實乾,絕對沒那個膽子。他隻是在陪她玩,遊刃有餘的陪她玩,等著她硬著頭皮撐出來的氣勢,在真的要做點什麼時,就會跟碰到狼群的羊羔一樣,腿軟到連逃跑都沒力氣站起來。

小姑娘繞過了桌子衝他來,沅彬饒有興趣的想著,等小朋友腿軟了,跪地求饒的時候。他是應該做個溫柔大氣的前輩,撫摸小羊羔的腦袋,跟她說下次彆玩了,這次就算了。還是當一個險惡的前輩,教教小孩子,有些大話,不能說。

小姑娘站在他身前了,沅彬四肢大開,兩腿外擴,手臂圍出一個半圈,胸膛完全是開放的。生怕小姑娘的操作空間不夠大,還特地抬起下巴,讓渡最大的空間。

小姑娘站在他的腿|間,進入了他的包圍圈,隻要手臂往裡一收,她就在他懷裡。手臂依舊懸著的沅彬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到了這一步還不跑?你再不跑可就來不急了,我可不是什麼好人,吃的嘴裡的肉,就算不吞下去,總得嘗嘗味道不是。

小姑娘彎腰了,小姑娘的手碰觸了他的臉。沅彬不自覺的側頭去追尋她的手指,心底的疑惑更甚,這難道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得到無可挽回才停止嗎?那可就來不急了哦。

小姑娘低頭了,披散的發絲遮住了光源,碎發碰觸沅彬的脖頸,有些癢癢,癢得他喉嚨有點乾,真的不怕死啊?

沅彬臉上的玩味何時變成的拘束,他自己都不知道。崔幼澄卻發現了,發現掌心下的肌肉繃緊,發現這家夥所謂的包養,也隻是隨口胡扯。

既然如此.....

唇瓣碰觸的那一瞬,瞳孔驟然緊縮的人不是崔幼澄,而是緊縮一瞬又再度擴張瞪大,人都是傻了的沅彬。

幾乎是瞬間,沅彬的手就按在她的肩頭,要把人推開。

幾乎是瞬間,崔幼澄就撬開了他的唇齒,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所謂攻城陷地,所謂長驅直入,這是屬於崔幼澄的;所謂兵敗山倒,所謂潰不成軍,這是沅彬。

唇瓣碰觸的刹那,崔幼澄就動用了所有的技術,玩過四場攻略遊戲的玩家所擁有的技術。那技術裡還包含了她對第一輪遊戲目標的了解,以及愛誰誰的灑脫。

或許還夾雜一絲絲懷念。

她喜歡過這個人的,四個攻略目標裡,她對沅彬的好感度最高,唯一一個好感度過了及格線的目標人物。在她懵懂的少女時代,對戀愛的所有經驗都來自於這個人,這個人還是她心心念念的男神,她怎麼可能不喜歡他呢。

她喜歡他,喜歡到這個人從裡到外,從上到下的每一寸她都非常了解。一如曾經,他也很了解她一樣。說點不和諧的,她的所有經驗都是他傳授的啊,是他開發了她的小宇宙。

這個人前期還能克製,隨著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越長,他的吻越霸道,有時崔少女都懷疑,男朋友到底是親她,還是想吞了她,拆卸入腹的吞噬。

沒經驗的崔少女時常被他親的喘不過氣來,明明她都已經在他的教導下學會換氣,還是承受不了太過激烈的吻。等崔少女熟悉了,會玩了,心血來潮進行反攻,男朋友整個激動瘋了,當場就能變身狼人的瘋。

崔幼澄知道沅彬喜歡什麼,很清楚;崔幼澄知道自己喜歡什麼,再了解不過。

她喜歡她所有的目標們,要是不喜歡怎麼會成為目標呢,又怎麼會被這個遊戲誘惑?

無知少女受男□□惑跌入她以為是美夢的無敵深淵,等她發現時已經無力從深淵逃離。地獄被改造成人間,人間有漫長的人生要渡過。

日子怎麼過都是過,憑什麼就她那麼悲催?大家都是人,你當個屁的BOSS!

濕滑的舌尖,拉絲的唾液,‘啾啾、唧唧’的聲響,還有遊走的手臂,這些讓空氣焦灼,熱度之高,稍微有點火星,就能燎起整片草原。

已經坐在沅彬膝上的崔幼澄拽著他的頭發把人拉開,眼眶有缺氧帶來的紅暈,眼底卻是清明的。沅彬緩緩睜開的眼睛就沒那麼澄澈,裡麵裝著的是,怎麼不繼續?

員工按著還想繼續的老板的腦門,提醒他,這隻是驗貨,“貨怎麼樣?”

貨美味到老板拉下員工的手還想繼續,員工被攥住的那隻手不掙紮,另一隻手卻抵住他的肩膀,笑眯眯的望著老板。

“先打錢。”

老板傻眼,表情都僵了,哪像什麼BOSS,還狼群呢,連個哈士奇都不如,人家雖然腦子蠢,好歹長得有氣勢啊。

羊羔顯露出了隱藏的彎角,誰說長得像羊就好欺負了,西方神話裡的惡魔可都長著羊角,人家什麼時候也不好欺負啊。

崔幼澄蹭了蹭沅彬的鼻尖,讓傻乎乎的老板回神,“白嫖的夢就彆坐了,現實點,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總算回神的沅彬一點點勾起嘴角,腮幫子跟著鼓起來,眼角垂下去,笑容一點點變大,大到收緊手臂把人鎖死在懷裡,腦袋埋在她的肩頭,笑成一個傻子。

沒有丁點閃躲動作的崔幼澄,不止毫不掙紮,還貼著他的腦袋蹭了蹭。

屋內的男女宛若鴛鴦交頸,看著無限親密,緊貼的身體沒有一絲縫隙,這讓誰看見都是甜蜜無比的情人。

情人們就此定下一個吻一億的包養合約,至於睡一覺多少錢,沅彬沒提,崔幼澄也沒說。

當晚,沅彬把崔幼澄送回了家,車輛行使的過程中,他的賬戶打出去十二億。bobo不算,那屬於附贈福利,崔幼澄表示她還是明碼標價的,不會隨便坑老板的錢。

至於老板為什麼不睡她,崔幼澄不在意,因為老板不可能睡她。如果說之前還可能睡,在她轉守為攻時,這家夥就不會睡她了。

這人不止占有欲強的驚人,控製欲也強。在他沒搞清她在玩什麼之前,他都不會睡她。睡了,這場遊戲就結束了,睡了,他就無法再用什麼我隻是想睡你這種弱智理由接近她了。

崔幼澄倒是不介意睡一場,大家開心的事為什麼要介意,又不是沒睡過。以她睡過的經驗來說,還是蠻舒服的,非常有益身心的運動。

不過老板既然憋得褲子都要爆了也硬是套上人皮裝人,那崔幼澄也不可能硬扒了他的人皮釋放野獸。

兩人變成了奇妙的關係,包養和被包養的關係。

被包養的小妖精手段那叫一個多,多到沅彬懷疑她以前的職業經曆,亦或者真的把他當ATM了。

小妖精隨時在勾他,他來接她吃個早飯而已,他就掏出去七億。還都不是崔幼澄主動的,職業妖精就隻是用眼神勾他,用食指在他手背劃拉,用紅豔豔的舌尖舔舐勺子,用腳尖似有若無的蹭他的小腿。

沅彬想忍住的,真的想,他流動資金不夠,再這麼親下去,當天就能破產。可崔幼澄的職業素養太好了,非常值得懷疑她以前是不是乾過什麼詭異兼職的好,翹起的睫毛都不是用睫毛膏刷的,而是塗抹了媚藥,讓他染上了藥|癮。

早餐,七億。

天價早餐的豆漿喝完不到十分鐘,差點沒走出中餐館包間的沅彬落荒而逃,實在扛不住。

包間裡的崔幼澄則是拿著小鏡子出來補妝,男人,嗬。

真當老娘是吃素的,我搞定趙寅城三個月都沒用,爸爸可是玩了四輪攻略遊戲的女人。

說到趙寅城,這哥也聽說了沅彬對項目感興趣的消息,打電話問崔幼澄消息真假。作家表示,消息很真。

“那你....”趙寅城有些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崔幼澄以為他是問自己想不想答應,“前輩願意的話,我沒什麼反對的理由啊,講起來還是我的榮幸呢。”

“我要出演也沒看你多榮幸。”趙寅城嘟囔了一句。

隱約聞到了醋味的崔幼澄皺眉開口,“你想講什麼?”

“我想講你小心點,那人無利不早起,餡餅搞不好帶毒。”趙寅城歎氣,“彆隻看好處啊,也得想想是不是有什麼壞處。”

這話說得倒是沒有醋味了,崔幼澄隻當自己太敏感,隨口說,“事情還沒定呢,隻是說說而已。”

說說而已的電話掛斷,回家的崔幼澄在樓下見到了薑東元的車,對方見她回來,專門按了喇叭。崔幼澄有些疑惑,今天是什麼情況?目標聚堆啊?

薑東元其實不太想管這件事,可趙寅城死命催他來,他也就來了。要他說,沅彬加入崔幼澄的項目,對崔幼澄來說不是壞事,餡餅帶毒什麼的,純粹是兄弟的臆想。

當然薑東元不可能跟崔幼澄說,我是因為趙寅城來的,他跟對方說得是,你如果答應了沅彬合作,想要全身而退就不現實了,算是一種勸告。

“已經深陷其中了還怎麼全身而退。”崔幼澄笑看他,“你還沒搞清楚你的前世情人不是我啊?”

薑東元就是搞清楚了才不想管,可話不能這麼說麼,“好歹也是當過情人啊,我這不是怕你不了解情況上當麼。”

歪頭疑惑的崔幼澄有點搞不明白,這人的腦洞好詭異啊,“你到底把我當你前世情人的替身,還是把我當你的前任?”

“都不是啊,你是你,她是她。”薑東元說完不知道想起什麼,眉眼柔和,淺淺的笑開,“她才不會像你那麼傻,會被彆的男人騙。”

好懸沒翻白眼的崔幼澄懟他,“她是不傻,追了你十年,太精明了。”

“呀!”薑東元皺眉不高興,“乾嘛說她!我們孩子多好啊!十年怎麼了,那是她癡情,多純情啊!”

一口氣上不來的崔幼澄給氣笑了,“是~是純情。那小純情的前任,你來找我要乾嘛?”

“關心你才來的,什麼態度。”薑東元讓她老實點,說認真的,“沅彬不好惹,你彆以為他好對付,玩砸了倒黴的是你。你就算不像我們孩子那麼純情,也彆乾傻事啊。”

崔幼澄很無語,這家夥是仗著自己想不起來就什麼話都敢說是吧?來呀,誰怕誰!

“傻事已經乾了,你可以閃了。”崔幼澄讓他彆作,“沅彬現在是我金主,作為有金主的....”

“什麼主?”薑東元揚聲打斷她,“什麼東西?”

“金主,給錢包養的東西。”崔幼澄話音剛落就被揍,腦袋都給打得一偏,張嘴就吼他,“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薑東元揚手還要揍,“什麼話都敢說!”

崔幼澄按著腦袋被凶的一愣,在她愣神時,薑東元還在凶她,“女孩子一點名聲都不要了嗎!金主金主的!小心我把你嘴縫起來!”

這樣的薑東元是崔幼澄陌生的,我把你當朋友,我對你沒企圖,我在關心你的陌生。

陌生到崔幼澄極其好奇,“你到底是肯定了我絕對不是你前任情人,所以才那麼囂張,還是我給你創造了我們很熟的誤會,讓你能充當我哥,教訓妹妹?”

當哥哥的對妹妹很是鄙視,“你絕對不是我們孩子,我們孩子可乖了,又可愛又會撒嬌,你?嘴那麼凶,裝什麼女人!”

女人目瞪狗呆,想給男人豎拇指,要說腦洞,你比我厲害,你轉行當作家吧,當什麼演員啊,簡直浪費才華!

才華被發揮的很好的薑東元讓崔幼澄彆鬨了,他真的是來說正事的,“你如果不想被誤會,不管是什麼誤會,最好都離沅彬遠點。否則鬨到最後,不論你願不願意,他都有辦法讓你願意。”

崔幼澄歪頭打量他,上下掃視。看得薑東元不自覺縮了縮肩膀,看什麼?

“你跟我告白好像也就是半年前的事,隻是半年,就忘了?”崔幼澄不信,“不把我當女人的忘了?”

茫然一瞬的薑東元扭頭看向前方,神色有些冷淡,“我沒忘,看到你我還是會心動。可我不能忘了她,有一個人為我堅持了十年,我怎麼可能為第二個女人心動。你不是她,我的心動是假的,讓我心顫的人是她,不是你。”

崔幼澄心裡一酸,眼睛發澀,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來,聲音柔到一點攻擊力都沒有,跟那個堅持了十年的人說,也跟現在可能還會堅持十年的人說。

“你們曾經幸福過。”

“廢話!我們一定很幸福。”

很幸福的男人開車走了,留在原地已經快忘了自己也享受過這個遊戲的玩家,呆站許久。

崔幼澄忘記從哪聽過一句話,可能是某本書上看到的,那句話她曾經嗤之以鼻,如今卻能仔細回味。

那話說.....

天真的人才能不管不顧的為某個理由轟轟烈烈的去死,認為自己死得其所,想著自己重於泰山。成熟的人卻知道生命的厚重,才會願意為了某個理由謙卑的活著。

崔幼澄想活著,活得輕鬆點,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