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第十九章(1 / 2)

以工作為借口聚在一起的四人組分開,男、女演員分彆開車走,車開出小區後一南一北離開。留在原地的男演員和女作家回房子是一起,進了屋,一個說去煮咖啡,一個說上樓打電話,依舊沒在一起。

四人都待過的客廳空空蕩蕩,分開的四個人各有心思,各有事做。

不那麼重要又很重要的女演員實在憋不住,在車開到加油站加油時,給閨蜜打了個電話,吐槽前輩不做人,渣男中的戰鬥機。作家疑似戀愛腦,被男演員哄得不行不行的,看得她都鬱悶。哪有鼓勵男朋友出去浪的女朋友?太悲催了吧!

“真的假的?”閨蜜聽了三觀儘碎,“你確定不是你誤會了,他們本來就是各自玩各自的?”要是這樣,她勉強還可以理解。

李娜英覺得不是,“你見過崔幼澄就知道了,她不是那樣的姑娘。何況她才幾歲,怎麼可能玩那麼亂,反倒是沅彬,跟李秉憲混在一起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莫名其妙變成了‘不是好東西’的沅彬還不知道自己風評即將被害,正在給女人方麵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兄弟打電話,借錢。

“不借。”

“呀。”

李秉憲皺起臉,聲音都有些痛苦,“借多少?”

“20。”

“....塊?”

沅彬給氣笑了,“億!”

電話那頭的聲音不痛苦了,直接轉冷漠,“你敢沾賭就死定了,碰了毒把我電話拉黑吧,我們不用來往了。女人....什麼女人那麼貴?逼上鑲金啊!”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沅彬讓他彆嗶嗶了,“趕緊轉給我!”

邊用手機操作轉賬邊持續嗶嗶的李秉憲非常不想借,嘟囔了一堆我也很窮,我窮得都快跳樓了,你這是挖我心肝,一下借二十億,你破產啦要那麼多錢!沅彬完全無視他的嘟囔,催著他趕緊打錢。

“知道的聽你這話是在借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打劫呢。”李秉憲無語的要死,“要還的啊我跟你說!利息也得加上!”

“加加加,快點打過來,急用!”沅彬打劫兄弟,“快點啊!”

“知道啦!”

有人在打劫兄弟,有人則是在鼓搗兄弟追妹子,上啊!

薑東元車開出小區就停下了,一個電話打給趙寅城,催著他喜歡崔幼澄趕緊上,妹子隻有追到手才是自己的,暗戀什麼暗戀,又不是小學生!

兄弟突然發瘋,趙寅城很懵逼,“心血來潮惡作劇啊?讓我不要去招惹沅彬的傻逼是誰?”

“此一時彼一時,你趕緊上,約不出來人我幫你約。”薑東元用一句話解釋了自己的出發點,“崔幼澄跟沅彬的關係不對勁,那哥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讓崔幼澄答應跟他在一起,肯定不是什麼好招,你上,我幫你。”

趙寅城沉默片刻,“你是不是跟沅彬聯手要搞我?”兄弟被策反了嗎?

“搞你個頭!”薑東元哭笑不得,“我跟你講真的,你就說你追不追,不追我換人幫了。”

“那也不是我今天說能追就能追到的啊,崔幼澄隻把我當朋友,頂多加個酒友,我們連關係親密的密友都不算。我突然上去追,追到了萬事大吉,追不到呢?不來往了嗎?”

趙寅城懷疑他腦子有問題,“何況沅彬又不是死的,我現在追,沅彬要是隻找我麻煩還好,他要是找崔幼澄麻煩呢?”

“你們有項目的,剛剛立項,拍都還沒拍。他想弄崔幼澄太簡單了,直接拖著不進組,就能讓崔幼澄倒黴。到時候崔幼澄怎麼辦?你能做什麼?捆著沅彬進組,還是化妝成他幫她拍攝?”

薑東元一愣,“那你也不能.....”

“彆你呀我的。薑東元,彆隻想著自己,不是隻有你最重要。你以為你讓我不追我就不追了,你讓我追我就立刻能上,想什麼呢?想想崔幼澄!她最重要!”

不想聽他廢話的趙寅城直接掛了電話,被衝了一頓的薑東元荒唐的很。

廚房裡倚著洗手台垂頭抱臂等著咖啡好的崔幼澄也覺得事情變得很荒唐,‘真命天女’把沅彬當渣男,靠近都不想靠近,戀愛更沒未來。薑東元那個智障也不知道在搞什麼,整個跟神經病發作一樣,非得給她搗亂。

這盤棋明明已經落下了最後一子,硬生生被薑東元破了局,這不有病嗎!

崔幼澄想把漏洞補上,除了把已經無法乾出棋局的薑東元踢出局之外,就隻能從內部下手。想想看,她還能開發出什麼,會讓沅彬更厭惡的點。

無腦?不行。她都已經是作家還怎麼無腦?真無腦了以後就沒辦法對沅彬的演技‘評價’了,何況沅彬未必會信她是無腦的姑娘,人設太違和。

那就小人?小人要怎麼操作呢.....

一樓的咖啡還沒煮好,二樓的人賬戶已然入賬二十億。

沅彬站在樓梯口往下看,沒人。他不是很想下去,又想下去。

想是因為他們有段時間沒見了,之前劇組小聚後雙方就沒見過,差不多七、八天。這期間崔幼澄沒有主動聯係過他,他倒是給崔幼澄打過兩次電話,問她要不要過來,她說累了想休息幾天。

這姑娘是標準的用完就丟,從合約簽署正式立項,崔幼澄就不怎麼拿他當回事了。沅彬不確定她是錢‘賺夠了’不想應付他了,還是她一開始要的就是讓項目立項,已經立項了就不耐煩應付他了。

都已經立項了,合約都簽了,難道他還能毀約不成?

不管是哪一種,樓下的那姑娘都是用完就丟,吃乾抹淨嘴都不擦,抬腳就想走。

沅彬能明顯感受到簽約後崔幼澄對他的敷衍,被敷衍的感受很不好,蛋疼的沅彬感覺自己變成了劇本裡的男公關。富家小姐隻是‘短暫的愛了他一下’,興趣沒了,說丟就丟,轉頭就要回家嫁人。

他比男公關還不如,男公關好歹被短暫愛過,自己出錢出力出人脈,崔幼澄拿錢用人拓展人脈,還把他給睡了。他連喜歡都沒得到,那姑娘是真牛逼,厲害壞了。

是的,沅彬感覺自己被睡了,還是白嫖....倒貼錢的那種睡。

那姑娘的技巧太嫻熟了,嫻熟到自認為已經算玩得開的沅彬,都能在她手上敗下陣來。首次發現自己在床上玩不過一個小女孩的沅彬整個人都是茫然的,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就.....

在特殊領域,崔幼澄絕對是個職業選手,沅彬都懷疑她職業到起碼睡過雙位數的男人,搞不好破百能到三位數。

這不是他想太多,是崔幼澄真的很會。這姑娘知道他所有的敏感點,有些地方他都不知道,她卻能準確的找到。下手十分果斷,絲毫不猶豫,那專業的程度,絕對是身經百戰!

之所以想見麵,想下樓,為的就是身經百戰。

乾嘛,沅彬是男人啊,XP如此之合的姑娘,不談感情,簡直就是個大寶貝!

可是不想見,不想下樓,也是顧忌身經百戰。

什麼樣的姑娘會在二十出頭的年紀身經百戰呢?沅彬想象不到,又能想象到,玩得非常開的姑娘啊。

崔幼澄怎麼看都不是那樣的姑娘,那是個家裡像童話小屋一樣的姑娘,怎麼會胡天胡地的亂來?可她就是能做到,做到讓沅彬無法忽視,他很可能被騙了,一切不過是小姑娘偽裝的好,自己極有可能上了對方的套。

仔細回憶回憶雙方相識的經過,沅彬深刻懷疑自己被凱子釣了。

首先,崔幼澄知道他有錢。不是所有的藝人都有錢的,哪怕是知名藝人也是如此。但有錢到能在助學基金會出現的藝人,肯定不缺錢。

他們兩第一次直接接觸,崔幼澄是背著貸款的妹子,而他是有資格減免她貸款的人。

其次,雙方第一次親密接觸,看似是他主動,在月圓之夜借著酒意拉她入懷。但崔幼澄絲毫沒有掙紮,不掙紮就算了,再度見麵還像是啥都沒發生一樣,以至於他也跟著裝,裝出了個第二次親密接觸。

最後,他已然上鉤,開出價碼。崔幼澄拒絕他的方法是你太醜,這話哪個男人能接受?何況是他。

在女方身經百戰並非是個小純情的前提下,沅彬怎麼想都覺得,這姑娘是個高端選手,欲擒故縱玩得那叫一個溜。

前腳擺出我不想跟你有牽扯的態度嚴詞拒絕,後腳答應了,談錢談得比職業玩家還乾脆。還能借著以退為進的招,獅子大張口要高價逼退他,弄得他還以為她開出那麼高的價錢也是一種委婉的拒絕。

誰能想到,這都是職業玩家的招數呢?

職業玩家太職業了,弄得沅彬成了業餘選手。業餘選手很蛋疼,這姑娘簡直渾身上下都在踩他的雷點,精於世故,貪財還....好色。

乾嘛!他不算‘色’嗎!

最讓沅彬煩躁的是,他可能玩不過她!

他起初給出的價碼隻是幫她立項而已,隻是立項,他不用付出多少,頂天了一些人脈再加個免費拍攝唄,不用往外掏什麼錢。

現在呢?錢給的都能幫崔幼澄塑個金身了,不用她費一句話,他就鞍前馬後的幫她把項目拉起來了。這位想要的都有了,就不想跟他玩了,敷衍都很不走心。

錢包空了,項目立了,人還給她睡了。就這,她還敷衍他,人乾事?

把‘可能’去掉,沅彬扶著欄杆不想下樓,他就是玩不過她。

他玩不過那個讓他找鐵公雞借了二十億的姑娘,可他還是想下樓。他們很久沒見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種文藝的話沅彬不懂,他隻知道,薑東元把她帶來時,他比自己想象中要開心的多。

家裡的蜜瓜買一盒丟一盒(助理:不是我吃了嗎?)終於有人吃了(助理:???)。

哪怕就隻是吃了兩口,也有人吃了啊。

家裡的蜜瓜被人吃了兩口,蜜瓜不能白死,沅彬想為蜜瓜複仇也上去啃兩口。不然他借什麼二十億,當利息不用給啊!

決定給蜜瓜複仇的勇士,抱著死就死,玩不過就玩不過的心態,破罐子破摔的走下樓梯。樓下的崔幼澄也想好了要怎麼做個貪財又精明的小人,參考藝人這個職業的話,小人還是很好做的。

小人給屋主端了杯咖啡,手機放在咖啡杯邊上,端正坐好示意屋主也坐,她有事想跟屋主聊。

沅彬腦子裡還在盤算二十億能花多久,很可能一天就沒,對上頂級撈女,這點錢人家勾勾手指就有了。

算不上各懷鬼胎,但腦子裡都沒想什麼好事的男女,分坐兩張沙發上聊天。

崔幼澄剛說了沒兩句,沅彬就張開手臂示意她過去。她遲疑片刻,拿起手機投入他的懷抱,依著他胸膛,溫聲細語的跟他商量,在項目拍完前,我們要不要維持一段距離。

心裡想答應的沅彬想著自己都快被掏空了,都借錢度日了,必須答應啊,可他嘴上說的是,“為什麼?”

“我是作家,你是演員,職場戀情本來就不太好。團隊又是你幫我搭的,我不想被人當成靠男人上位的女人,那對我以後的職業生涯規劃不太好。當然,對你的名聲也不太好。”

打著‘為你好’旗號的崔幼澄思索著要怎麼才能更綠茶一點,乾脆翻身而上,跨坐在他腿上,捧著他的臉,嬌聲嬌氣的說,“對我們就更不好了啊~”

在她說出‘職場戀情’一詞時,沅彬就已經覺得走向不太對,懷疑她是想找理由切斷這段關係,畢竟他已經‘沒用’了。他也想切斷這段關係,及時止損對大家都好,他也不想承認自己玩不過一個小姑娘。

可小姑娘坐在她懷裡,小手捧著他的臉,還眼巴巴的看著她,可憐可愛。要不,最後瘋一把再告辭?

耳畔突然被冰涼的金屬碰觸,很輕微的碰觸,一觸及分。本來沅彬應該感受不到那樣的碰觸的,懷裡的太暖和,耳朵有隱隱發燙,金屬太涼,也就感受到了。

沅彬偏了下臉,剛看到她手裡的手機,臉就被轉回去了。崔幼澄親親,還扭了下腰,讓他給個回應,“好不好~”

一時走神的沅彬沒接上話,崔幼澄湊過去就蹭。

蹭蹭左臉,蹭蹭右臉,親親嘴角,親親眉心。

女孩子嬌嬌軟軟的撒著嬌,開口的聲音糖粉足得能齁人。本來想答應的沅彬又不想答應了,難得有這個待遇,先享受一下。

享受了大概三五分鐘,好話說儘的妹子不耐煩了,眼睛一瞪就變成,“你怎麼那麼自私!”

高坐雲端腦子裡已經開始冒黃色泡泡的沅彬一下被拉入人間,“我自私?”

崔幼澄怒視他,理直氣壯,“你還不自私?隻想著自己!”

隻想著沙發夠大的沅彬一時沒轉過彎來,還是那句,“我自私?”

“你就是自私!”崔幼澄怒道,“我好不容易能立項了,想要好好拍攝,就這點要求,你也拒絕,還不自私?!”

沅彬回神了,嘴角微勾,帶著些諷刺,“你項目能立項是因為誰?”立項了就想跑,我們誰自私啊?

“是你又怎麼樣!又不是我求你的!”崔幼澄表情微變,小腰一插,理不直氣也壯,茶氣飄香,“當初是你非要逼我,說要包養我,我不答應就攔著項目進展!是你逼我的好不好!你要逼我多久!”

這話說得沅彬不是很理解,“我逼你?”輕笑一聲,“你收錢的時候怎麼不說我逼你?”

“你卡著項目我不答應能怎麼辦!”崔幼澄跳下地,抓著手機的手怒指他,“我的處|女|作,要被你毀了!我能怎麼辦!”

沅彬皺眉,“我什麼時候卡.....”

“是!我收錢了!我還你就是了!”揚聲打斷他的崔幼澄突兀轉了哭腔,“我都還你!你放過我!”

隱約察覺哪裡不對的沅彬本來伸手要拉她哄,胳膊抬到一半看見懟在麵前的手機,心頭一跳,放下手,眯了眯眼,望向崔幼澄,“我喜歡你.....”

“你喜歡我就能強迫我嗎!”眼眶說紅就紅的崔幼澄哭腔更甚,“你喜歡我就能砸錢逼我妥協!誰TM要你這樣的喜歡!”

沅彬微微直起腰,肩膀往裡縮,心裡想著不可能,腦子卻沒掉線,“崔幼澄.....”

“彆叫我!”崔幼澄厲聲嗬斥,“我受夠了!不就是有兩個臭錢!我....”

“崔幼澄!”一直被打斷的沅彬首次打斷她,同時伸手,“手機給我!”

“給你就給你!”崔幼澄說著就把手機往前送,在沅彬暗自鬆了口氣的同時,反手把手機藏到後背,“你又想乾嘛!想用我手機做什麼!”

心臟‘咚’的一聲掉入穀底,沅彬冷下臉,人也緩緩站起來,“崔幼澄,手機給我。”

崔幼澄大退一步,神色閃過一絲慌張,立刻伸手捂臉,人往下一頓,大哭著喊,“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沅彬也有些慌張,慌張於她真的哭了。他也想放過她,可這出戲出現太突然,突然的讓他很肯定,對方帶著某種目的,做了這段表演。

這段表演太突兀,這段表演.....

“崔幼澄,我有沒有卡過你的項目,我們都清楚,我要是想卡,就算項目立項,我也能卡。你確定要我拖著不進組,把你拖死?”

男聲說出第一個‘卡’女人的哭聲就弱了些,第二個‘卡’出口,女人聲音更弱。到了這句話說完,大哭已經變成抽泣。

哭得眼睛紅彤彤的小姑娘,仰頭望著男人,可憐的不行,“我錯了...”吸吸鼻子,“對不起嘛~”說著話要伸手抱他的腿。

沅彬往右側大跨一步,躲開她的手,衝她伸手,“手機。”

小姑娘扣緊手機不鬆,沅彬就收回手,坐回沙發,翹起腿雙手交疊在小腹,仰頭望著天花板,質疑自己的智商,質疑自己的眼光。

男人語氣很冷淡,通知她,“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這話之後就無人開口了,這話之後小姑娘的眼淚嘩嘩流,哭得人都蜷縮在地上,身體一抽一抽的,像是要哭厥過去了。都已經不是可憐,是淒涼。

表麵上坐得不動如山的沅彬交疊在小腹的手指卻不斷敲擊手背,他覺得自己挺淒涼的,被人當凱子就算了,還被人傻子。這出戲真TM有意思,更有意思的是被騙不止是他,職業玩家有個龐大的漁場,據他所知裡麵至少還有兩條魚,趙寅城和傻逼薑東元。

那傻逼走前還說什麼搶不搶的話,你TM倒是早點搶啊!趕緊搶!不搶是孫子!

可她在哭啊,她怎麼那麼能哭?

沅彬搞不懂她為什麼能一直哭,用了催淚棒嗎?還是什麼彆的道具?再這麼哭下去會不會脫水?

脫水關他屁事!哭死才好呢!活該!

她為什麼還在哭?她要哭多久?

哭聲連綿不絕,在耳邊形成環繞立體聲,沅彬臉黑如墨,心情無敵糟糕,都想吼她一句彆哭了,老子還沒哭呢!你哭個屁!

可他忍住了,就是不開口,任由她哭,她遲早會停的。

崔幼澄停了,她估摸著自己哭了得有十來分鐘,這都沒讓沅彬心軟,大概率是成了。

成了,不用哭了,哭泣的蛋形物體一點點攤開四肢,望著天花板,眼淚還在流,但沒有哭聲了。

用餘光瞄過去的沅彬心底冒出一句,地磚很冷,轉而變成出口的冷哼,“不裝了。”

扶著沙發坐起來的崔幼澄無視他,探身抓茶幾上的紙巾盒,胳膊不夠長,差那麼一點。沅彬動了動膝蓋,想幫她拿,腰卻往沙發靠,他憑什麼幫她拿!

崔幼澄自己能拿,起身就拿到了。紙巾到手,擦眼淚,擤鼻涕,一個個‘小餛飩’被丟在茶幾上,沅彬沒忍住訓了她一句臟不臟。

他想說的其實是,你彆那麼大力,那是你的臉不是垃圾桶,你不疼的啊!

沅彬說出口的是,“丟垃圾桶裡,臟死了。”

壓根不鳥他的崔幼澄現在是新人設,掃開茶幾上的‘垃圾’,人往茶幾上一坐,手機也砸過去。要不是沅彬手夠快,能被手機砸頭。

“呀!”

“叫屁啊!!”

沅彬被衝的一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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