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第三十一章(2 / 2)

崔幼澄參與的兩個項目,跟尹佳恩的那個她從頭跟到尾,問題多多。同樸勳政的這個不可能沒有問題,不同的是,前者的製作人隻來過片場一次,後者的製作人基本全程盯著拍攝。

跟薑帝圭相比,張九金的‘敬業’程度簡直是天與地之差。後者盯現場盯的很死,基本什麼都管,有時候樸勳政拍攝出了點小問題,他都會插手。按理說是應該放導演自由創作的,但導演是新人麼,控場能力或多或少會出一些小瑕疵,這是無可避免的,大牌製作人就需要鎮場。

也不是說薑帝圭不敬業,隻是他跟張九金的立場不同。前者的需求是培養後輩再兼顧拍攝,後者要的就是一部好作品,能賣錢的那種。至於新人具體要怎麼成長,能成長到什麼地步,這得排在項目製作順利之後再去考慮。

製作人很靠譜的情況下作家就不用在現場出現了,本來電影拍起來也沒作家什麼事,除非中間導演要改劇本。

片子拍了快三個月,崔幼澄這三個月都跟韓炳燦一起接廣告,攢錢買車中。這段時間,她見過所有目標,兩個巧遇,兩個是廣告邀約。

一個約的是沅彬,這位是南韓CF藝人第一梯隊,願意砸錢請他的品牌方海了去了,很多人想請他還請不到。韓炳燦接了個廣告,品牌方想約沅彬,他特地跟崔幼澄說,你要是介意這個項目我去找彆的作家。

崔幼澄不介意,她看開了,該乾嘛乾嘛。總不能一直躲啊,躲到猴年馬月才是頭?還是她這次也要把自己關在房子裡,躲一輩子?算了吧,都已經這樣了,不躲了。

不躲就見麵啊,很正常的業務見麵,正常到工作組的其他人還想著圈內傳言中的前任見麵會不會有什麼勁爆的場麵。見了麵發現,純屬是他們想太多,雙方啥反應都沒有,一點都沒有前任的樣子,就是工作搭檔。

工作中的作家就是作家,工作中的藝人就是藝人。雖然雙方保持距離的樣子有點刻意,但確實沒什麼八卦好看,也就這樣了。

廣告片殺青後,組內小聚。第一輪要散場時,有人叫著二場,作家跟導演說她先走,導演也沒攔。

在飯店門外,崔幼澄即將上車時,沅彬出來了。

兩人隔著夜色對上了視線,距離稍微有點遠,崔幼澄沒有看清他的眼神裡有什麼,沅彬大概也沒看清。隨後,崔幼澄低頭上車,門關上,這次見麵也就結束了。

第二個因為廣告見麵的是趙寅城,他最近有劇在上,正當紅。品牌方約到人,導演還挺開心,還跟作家說,跟熟人合作就是舒服。不像是跟沅彬合作,得小心點,不然出了岔子,品牌方很可能換了他而不是換了沅彬。

熟人組再度合作,見麵的氣氛可好了,主要是導演覺得氣氛好。韓炳燦調侃趙寅城跟宋慧喬有沒有假戲真做,新聞可是到處都是,女演員又是出了名的容易因戲生情,幾次公開戀愛的對象都是劇組搭檔。

趙寅城跟著鬨,沒有特地避諱崔幼澄,也沒有說女演員什麼。瀟灑哥人設不倒,對上崔幼澄還是那副女人麼,小事,沒什麼大不了了,我可是有一片花園的人。

而崔幼澄的態度也是根據對方怎麼對待她來,沅彬跟她當工作搭檔,她就隻是作家。趙寅城把她當酒友,她也舉杯同他樂。

隻不過.....

“你有沒有發現趙寅城好像對你有點意思?”韓炳燦衝崔幼澄擠眉弄眼,“那種意思。”

崔幼澄淡定的很,“你喝多啦?”

“哪有!”也就喝了一點的韓炳燦自覺自己沒看錯,“白天開會他幾次偷看你哎~沒發現?”

白天開會,晚上喝酒,都發現了自己被偷瞄的崔幼澄,讓導演彆胡扯了,“我們兩坐在一起,你又知道他不是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韓炳燦不以為然。

崔幼澄齜牙,“看上你了啊。”

懵逼的導演讓作家大笑,笑完也就笑完了,酒後閒談而已,還能當真不成。

業務上的對接是純工作,私下的偶遇也真的是巧合。

巧合一號是薑東元。那天崔幼澄去見尹佳恩,看看她進度怎麼樣了。她剛下出租車,就碰到了薑東元,絕對是巧合,總不能是薑東元跟蹤她。

隔著一條馬路的巧合碰麵,誰都沒有打招呼,崔幼澄沒什麼反應,扭頭走人。薑東元麼....她哪知道。

跟鉉彬的碰麵是不是巧合就不好講了,這位客串演員被安排在殺青前一天拍攝,崔幼澄也是這天到劇組的。本來雙方應該碰不到,是拍攝延期,導致鉉彬的拍攝往後挪了兩天,崔幼澄過來前就被樸勳政告知過鉉彬也在,也沒什麼想法,不可能因為鉉彬在她就不過來了。

挪到明天再來也不方便,殺青要拍大合照,誰知道什麼時候拍完。大清早往劇組敢,崔幼澄懶得折騰。她要是來遲了,總不能讓全組等著她就為了拍個合照吧,也不合適,自然是提前一天過來。

提前過來就碰到了也說不上是巧遇還是合理碰麵的鉉彬,遇到也就遇到了,雙方沒有任何直接溝通。作家也就跟導演和製作人聊了幾句,看了一會兒拍攝,也就會賓館了。

講真,崔幼澄以為綠茶狗會過來敲門的,以他之前的做派,他絕對乾得出來這種事。但來敲門的是助理導演,說是劇組收工了,導演問她要不要喝一杯,作家表示累了,不想去。此後就真的沒動靜了,一直到崔幼澄洗完澡躺在床上,等人敲門都等睡著了也沒動靜。

一覺到天亮的作家睡得很好,沒被任何人打擾。直到她洗漱完,化好妝重新出現在片場,鉉彬也沒有跟她搭一句話,這情況弄的崔幼澄有點不解,這是想開了?不糾纏了?還是轉路線,新套路?

新套路比較靠譜吧?

綠茶狗的新套路很詭異,崔幼澄跟張九金一直待在一起,中途張九金離開了一會兒,回來後跟崔幼澄講,鉉彬想先走就不參加之後的殺青聚餐了。但人都到了,還是免費出白工,連個飯都不吃就讓人走不太合適。

“我留了人,就喝一杯。”張九金問她,“你不介意吧?”

崔幼澄睨了他一眼,“你都把人留下了,我還介意什麼?”

人留下,劇殺青。大合照後,組團聚餐。

酒桌上崔幼澄一直防著鉉彬過來,人家從頭到尾都沒過來,連應該跟作家碰一杯表示一下都沒有,始終坐在隔壁桌,距離崔幼澄不算太遠吧,可按照他以前的做派,很不合理。

不合理到崔幼澄嚴重懷疑他要憋個大的,還特地跟張九金說她要先走,首爾那邊還有事。借此先退出聚餐,去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拎包走人。走到能打車的地方,出租車還沒看見,先看見了鉉彬的車,那位疑似要搞個大動作的人還下車了。

崔幼澄左右看看,完蛋,周圍連條狗的沒有,她會不會被綁架?

晚上七點多,鄉下地方,這個點已經沒什麼人了,出租車也很少會路過這邊。要不是全組在聚餐,作家應該是被劇組的工作人員送到車站的。可大家歡慶殺青呢,作家就沒讓人送。

有助理當司機的藝人從副駕駛下車,走到距離作家還有兩米的地方停下腳步,一點也不綠茶,沒有任何賣慘的跡象,就事論事的問作家,“你要不要叫車來接,這邊不好打車。”

過於正常的男人讓崔幼澄防備心更重,“叫了,過一會兒就到。”

鉉彬又問了句,大概多久到。崔幼澄回,很快。兩人就沒話了。

春天了,鄉下地方,夜裡的路燈還沒遠處旅館的招牌亮,周圍蟲鳴鳥叫不絕於耳,兩人不講話,周圍也算不上安靜。

鉉彬一點要開口的跡象都沒有,就站在兩米開外的地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距離他少說兩米的崔幼澄雙手抱胸,一直等著他說話呢,一直也沒等到,等了許久,十來分鐘吧,他才開口。說的是,要不要我叫人送你。

崔幼澄掃了他一眼,這家夥不會在這裡等著她的車來吧?沒給回應,不知道他想乾嘛。

鉉彬什麼都沒想乾,天晚,不安全,如此而已。

她不給回應,他扭頭看了她一眼,也就一眼便收回視線。

“我本來是大前天拍,拍攝延期才改到的昨天。昨天拍完想走,導演聽說之後過來跟我說一起拍個合照,我不好拒絕,才留到今天。今天合照拍完也準備走,製作人說是多少喝一杯,我也不好拒絕,留下喝了一杯。從大前天到現在,我都是要先走,沒走成,才鵬到你,純屬巧合。”

語氣淡到基本就是平鋪直屬講了前因後果的鉉彬,講完這一串,接下來說,“這邊太黑了,你要是等車去旅館等,等車到了你再出來。”

崔幼澄在他說出‘我也不好拒絕’時才扭頭看他,看他連個表情都沒有說出這段話,即防備這是他的新套路,又煩躁他的新套路怎麼就不能換一個。還不如賣慘當綠茶狗呢,起碼她已經習慣綠茶狗的套路了,不用重新適應新套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施展新套路的鉉彬說完就閉嘴了,多餘的話一個字都沒有。搞的崔幼澄很不舒服,哪哪都不舒服。都想懟一句,我在哪等車關你什麼事的不舒服,可她自己都知道要是把這句話說出來就太作了。

找不到能回的話,說什麼好像都不對的崔幼澄乾脆也不開口。抬腳要往旅館的方向去,走了沒兩步就到他身邊了,她麵朝前方走得好像目不斜視當身邊的人是隱形的,實際上眼尾的餘光一直在偷瞄那個人,時刻準備好,他要是拽住她的手或者阻攔她什麼的,她就掄包砸他!打爆他的狗頭!

可那個人沒動,沒有任何動作,連頭都是垂著的,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擦肩而過時,崔幼澄的手都已經抓在包帶上準備好要砸人,擦肩而過後,什麼都沒發生。她已經走出了三步遠,四五步後又是一個兩米開外的距離,還是什麼都沒發生。

這......搞啥?

崔幼澄站住腳,對著夜空翻了巨大的白眼,扭頭大跨步往前,三兩步就走到玩新招的家夥麵前站定,語氣很不友善,“你又想玩什麼!”

那人猛然抬頭看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受傷讓崔幼澄縮了縮脖子,還不等看仔細,對方就已經垂下了眼瞼,表情?沒表情。

沒表情的鉉彬低聲說,“我沒想過你會哭,如果跟我見麵你一直都在哭,那我們就彆見了。”

還是抱著他在玩新套路想法的崔幼澄皺眉開口,“誰見到你就哭,我什麼時候跟你哭過。”編什麼故事呢!

鉉彬沉默片刻,“總歸,跟我見麵,你並不開心。”

確實不開心的崔幼澄讓他彆來這套,“賣慘新招數?這算什麼?哀莫大於心死?你就不能換個招嗎?”

啥招都沒用的鉉彬隻回了一句,“我以為,你思念我。可那隻是我以為,對吧。”

疑問句說成了句號結尾,崔幼澄腦子裡卻出現了問號,這家夥到底在乾嘛?還真是賣慘新招?

鉉彬不說話了,崔幼澄眉頭皺得死緊,眼神都要發射激光把他射|穿了,他也不說話。就那麼站著,就垂著腦袋,垂著耳朵,垂著尾巴,跟個被主人踹了一腳,連哼唧疼都不敢的寵物犬一樣,還是狗的很,可怎麼看都沒有綠茶的跡象。

崔幼澄懷疑自己的眼光不行了,再不然就是他的演技大幅度上升,不然這家夥怎麼能演得那麼真實?真實的好像,他要跟她道彆一樣?

“金泰坪。”崔幼澄望著鉉彬,“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玩什麼?”

一時是金泰坪,一時又是鉉彬的人,什麼都不想玩了。如果他的靠近對她而言,就是會讓她一直哭的事,是哭了都不出聲,不罵人,不發泄,就隻是默默流淚的事,那他還要跟她玩什麼?什麼都不玩,不用玩,也不能玩。

我真的以為你思念我,就像我思念你一樣,成災、成疾。我也以為你想靠近我,隻是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借口,去說服自己。我按照我以為的去做了,那好像隻是我以為的而已。

既然我以為的是錯的,就應該改正過來。

“我不知道你會提前一天過來,沒人跟我說這個。下次,你去地方如果我也在,我會想辦法先走。”這是金泰坪能為崔幼澄做的,“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對不起,我讓你哭了。”

“幼澄,你見到我時哪怕是在生氣眼睛也是笑著的。我想看你笑,我不知道那會讓你哭,真的不知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阿淨,選男主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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