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第二十七章(2 / 2)

全世界好像都瘋了,瘋到鄭謙益不再出門。這次她並沒有在父母家,而是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從她開始跑首爾大,她就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了,樸泰勇那邊已經把‘濟世’名下所有資金凍結,買|凶|殺|人的錢,這幫人是沒有了,再出什麼邪|教瘋子的概率也不大,她就搬回來了,一直跟父母住她也不太習慣。

搬回來也就兩天的鄭謙益沒出過門,疫情肆虐,瘋子太多。大家都不是按照保命的標準去抗擊疫情,而是按照支持的政黨去麵對疫情,有人戴口罩有人不戴,也沒辦法強製誰誰誰戴口罩,那她還是不出門安全點,首爾大的教授們也不是都戴口罩的。

從二月末之後,整個國家就陷入了混亂,亂到鄭謙益的項目被迫按下暫停鍵。如今的輿論場上都是政客們在吵架,吵是否要學習‘隔壁’進行娛樂場所封閉,還是要保護公民自由,他人無權乾涉。

這個國家生病了,病入膏肓。

鄭謙益後知後覺的發現,她沒辦法做一個濟世良醫。她甚至都沒辦法判斷,如首爾市長那樣大力推行防疫政策的政客,到底是真正為國民考慮,還是為了維護自己的政治立場。

新天地所謂的教主冒著不管教眾生死的想法去搞大集會,首爾市長帶齊了所有媒體去當麵對線。此前多年市長都沒有抓的人,現在以指控殺人罪的名義逮捕了人。這條指控稍微懂點行的人都知道沒辦法執行,可對著媒體叫出這條指控,就能吸引國民的注意力。

這到底是想抓人還是想作秀?鄭謙益不知道。

日子慢吞吞的往前走,慢到這次是真的什麼都沒得做,隻能在家閒著的鄭謙益超級無聊。不過這次她不止是一個人無聊,親故也很無聊,疫情麼,很多商演都取消了,任時皖也進入休假時間。

兩個無聊的人在第一天上午還隻是互發短信,下午就變成了打電話,晚上直接是視頻聯機打遊戲。打不管是隊友還是任時皖自己都不是很喜歡,但鄭謙益喜歡的恐怖解密遊戲。

任時皖算是知道隊友為什麼不喜歡這個遊戲了,玩這個遊戲感覺自己智商是負數。如果隻有他玩,或者跟一個跟他同水平的人一起玩,那還好點。可跟鄭謙益一起玩,連被大佬帶飛的爽感都沒有,隻有被大佬鄙視智商有缺陷的蛋疼。

兩人一場遊戲玩了兩個多小時吵了起碼二十次以上,吵到最後互相放狠話,就此絕交老死不相往來。半個小時後,再開一輪,又吵。

隔天,任時皖抱著自己的遊戲機和吃得跑來跟鄭謙益玩足球遊戲了,這次雙方對戰,這次互有輸贏,反倒不吵了。贏隻要歡呼就好,輸了隻能認栽啊。

第三天,昨天壓根就沒回去,玩太晚直接在沙發上睡著的任時皖,起床尋摸早餐時,在冰箱裡看見了鄭謙益的手機。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她的手機會在這,拿出來看沒電了還給她充電,剛開機手機就不停的震,先是一堆短信和未接電話的提示,緊接著就是有人打進來。

來電顯示上的名字任時皖認識,是樸泰勇,他們見過的,他就接了。本來他想跟對方說鄭謙益還在睡,對上來就是一句,你總算接電話了,再玩消失我就衝去你家堵你了。

腦子轉得很快的任時皖立刻開口打斷他還要往下說的話,“那個,我是任時皖,她手機丟我車上了,我才發現,正準備給她送過去。”

“.....丟你車上?什麼時候丟的?”

“也就是昨天吧。”

任時皖不敢說太長時間,怕謊話被拆穿,含糊的講,“昨天我們約了一起吃飯,我現在在開車,不方便多講,等見到她,再讓她給你回電話?”

“行,麻煩了。”

“不用,應該的。”

這通電話剛掛斷,立刻就有人打進來。任時皖按住手機就關機了,還在猶豫要不要把手機再放回冰箱,屋主已經打著哈欠開了門,出來看到他拿著手機傻站著,問他乾嘛呢,就聽他說樸泰勇打電話來。

說著話往她麵前走的任時皖,看她貌似不想把手機接過去,也縮回手,扭頭往冰箱那去,也不問她原因,自顧自的開了冰箱再把手機放進去。關上冰箱門後,他隻問她,早上想吃什麼?

不管本來想吃什麼現在都不想吃的鄭謙益看著他樂,“你還挺自覺,那乾嘛拿出來。”

自覺把手機歸位的任時皖摸了摸鼻尖,有點小尷尬,“我以為你不小心放進去的,誰知道你是故意的。”又不解,“你故意把手機放冰箱乾嘛?”

“讓大腦冷靜一下,怕做出衝動的事。”鄭謙益繞過他往廚房去,還笑他傻,“誰會不小心把手機放冰箱啊。”

不小心把手機忘記在任何地方的任時皖不接這話,跟著她往廚房走,“想讓大腦冷靜你應該把腦袋塞進冰箱,把手機塞進去有什麼用。”

擺弄著水壺準備燒水的鄭謙益斜了他一樣,任時皖也就笑笑,轉身去客房的衛生間洗漱了。洗漱用品是昨晚從便利店買的,至於為什麼都已經下樓開車去小區外的便利店買了洗漱用品,還非得回來而不是直接回家.....天太晚了啊!

天已經是早上了,拆了同樣是昨晚從便利店買回來的飯團但早飯的兩人,又進入了宅男們的遊戲局。這一波任時皖打得心不在焉的,連輸三局,鄭謙益手柄一丟,讓親故有話就問,彆憋著了,那什麼臉。

憋了半天的任時皖不知道從哪開始問,也不知道該不該問,“要是讓你不爽的事,那我就不問了吧。”

“你這張臉看得我也不是很爽,想問什麼就問唄。”鄭謙益先回答了一個他之前問的,為什麼不把大腦而是把手機放進冰箱‘冷靜’,“網上很多人因為疫情吵架,這個知道吧?”在他點頭後繼續,“吵架的兩邊在互相拉隊友戰隊,不巧兩方陣營都有我認識的人,都想拉我戰隊,我兩邊都不想站。”

“可是兩邊的立場講起來都有點道理,兩邊我又都不好拒絕。兩邊我還都看不上,都想罵人,可又不能真的罵出來。乾脆就把手機放冰箱,等我憋不住真想罵人了,冰箱的冷氣吹一吹,我的腦袋就清醒了,還是安穩點。”

坐在地毯上的鄭謙益背靠著沙發,歪頭問聽的很認真的親故,“你確定你聽得懂?”

“我又不是傻子。”任時皖給了她一個白眼,“我也是看新聞的好不好。”說是這麼說啦,還是需要確定一下,“吵架兩方分彆指的是,伯母支持的進步黨和樸泰勇在的保守黨?”

鄭謙益一樂,“你這麼說也行。”

“那到底是行還是不行啊?”

“這麼理解沒問題啊。”

“還能怎麼理解?”

稍顯疑惑的鄭謙益問,“你怎麼突然有興趣關心這個?”

低頭轉著遊戲手柄的任時皖避開她的視線,“無聊麼,隨便問問,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是可以啊,這有什麼好不可以的。既然大家無聊,既然親故想了解新知識。閒著也是閒著,鄭謙益就把筆記本拿出來,給疑似政治小白的親故從頭開始解釋,執政黨和在野黨的混戰。

鄭謙益小課堂開頭不到十分鐘,任時皖就已經聽懵了。後者倒是有心堅持,前者已經看出來他不怎麼聽得懂。鄭謙益就說要不我們繼續玩遊戲,任時皖卻說挺有意思的,他還想聽。

“你確定?”鄭謙益看看電腦再看他,有心想說你都聽不明白哪來的意思,為你照顧親故的自尊心,沒講,隻說,“那你等我一下。”

去客房從‘小太陽’的收藏裡抱了兩個高達手辦出來的鄭謙益,開啟幼兒課堂,以這兩個手辦為例子,給對方解釋進步黨和保守黨的區彆,再解釋雙方為什麼掐架。

手辦A和手辦B是一個家族裡的兩兄弟,大哥(保守黨)是眼看著家族按照長輩們的方法起家的,就認為維持老方法自然能讓國家再度興盛,起碼不會出大紕漏。小弟(進步派)則是認為時代變了,得積極進取,家國也要改革,才能追的上時代的發展。

兩方無法清晰的劃分出誰一定對,誰一定錯,就隻是政治理念不同。不同的理念讓各自的支持者掐架,人腦袋打成狗腦袋,就沒辦法再去判斷,雙方到底支持的是自身的政治理念還是為自己的利益爭取更大的地盤。

幼兒科普類講述任時皖還是聽得懂的,聽的非常明白,明白到他特彆蛋疼的問鄭謙益,“我不懂這些在你看來是不是很幼稚?”就跟幼稚的手辦一樣。

“沒啊。”擺弄著手辦的鄭謙益不小心把胳膊給掰下來了,摸索著要往回按,“我還不懂拍攝呢,難道我就很幼稚嗎?”

任時皖眼看她不止沒把左胳膊按上還把右胳膊給拽下來了,哪還有什麼自己幼稚的想法,隻覺得她弱智,“彈開!哪有你那麼搞的!”

老實收回手的鄭謙益等他迅速把胳膊複原,大力給他鼓掌,這才是大佬啊。大佬下巴一抬,可驕傲了,鄙視手殘黨,這都不會你玩什麼高達。

家裡還有兩個沒拆的高達呢,‘小太陽’買的,大太陽給收到客房去了,她即不會,興趣也不大。但是把高達放回臥室的任時皖有點興趣,把盒子翻出來,重回客廳去拚。

鄭謙益對那個實在沒什麼興趣,倒是因為剛才講幼兒科普,不免又想起冰箱裡的手機。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躲著,當什麼都沒發生,或者用這招表達自己是個中間派,兩頭都不靠。可南韓的政壇沒有中間派,要不然左,要不然右,中間派隻會被打成兩方的敵對派。

哪邊都不想站,更不想摻合進這種破事裡的鄭謙益晃著腦袋丟開那些煩人的事,視線就集中在拚高達的男孩子身上了。

看著看著,看出了一點不太對勁的地方。不是從情商看出來的,而是從智商看出來的。

在戀愛這件事上情商十分堪憂,以至於會忽視九成九信號的鋼鐵直女,發現了一些在智商角度不太合理的地方。

比如.....

“任時皖?”

“乾嘛?”

“你最近找我找的很頻繁啊。”

“哪有。”

“你昨天為什麼不回家?”

“太晚了啊。”

鄭謙益眯起眼睛湊過去,突襲伸手捏住任時皖的下巴,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你是不是.....”

心跳一下飆到能破兩百,眼神都開始飄的任時皖,咽了口口水,“是.....什麼?”

“沒錢了。”

“.....?”

鄭謙益表情一變,她就知道!這傻逼果然不對勁!

“你是不是沒工作沒錢了又不好意思讓我還錢就在我家騙吃騙喝?我跟你說,我一毛都沒有,你彆想!我比你窮!”

任時皖......你這個摳門的傻逼怎麼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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