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塔侍從麼……”亂步撇了撇嘴。
鐘塔侍從是英國特務機關,一個負責歐洲各國的異能力組織,平時最愛多管閒事。他們早就看日本本土發展起來的異能力組織不順眼了,巴不得趁亂重創港口黑手黨。
亂步望向遠處某個方向,霧氣似乎散去一些,隱約能看見這片地區最高的建築——骸塞。那邊就是大戰的地點,偶爾還能傳來力拉崩倒之聲,大約已經展開了最終決戰。
“是澀澤龍彥?”亂步突然說出了一個名字。
“原來亂步先生還記得他呀。”
“不記得才怪吧?你也太小看亂步大人的記憶力了!六年前澀澤龍彥鬨出不小的動靜,帽子君可是帶著要殺人的表情衝進我的辦公室,讓我立刻找出他的位置啊!”
“嗨嗨,畢竟那個時候中也的不少部下都死在澀澤龍彥手上了。”太宰微微一頓,“這次他的目的是敦君哦,大概是以前在孤兒院碰見過,所以一直對敦君念念不忘……”
“被你這麼說好像癡漢啊?”
“誒?有嘛?”
織田作之助沉著冷靜地開口打斷兩人愈發偏離主題的對話:“所以,這次的主謀又是澀澤龍彥嗎?”
六年前,澀澤龍彥在橫濱引發了“龍頭戰爭”,政府為了掩蓋自身錯誤而將其放走。織田作之助對這件事印象深刻,因為那時橫濱的街道上到處都是屍體,他後來也收養了不少龍頭戰爭中流離失所的孤兒。
提到這次事件的主謀,亂步又把話題引回來:“可是光憑澀澤龍彥一個人鬨不出這麼大的事情吧?能讓鐘塔侍從做出毀滅橫濱的計劃,這次事件的危害性已經不是一個異能力者能達到的程度了,這裡完全已經是特異點了吧。”
亂步能肯定澀澤龍彥並不是一個人策劃這起事件,不然沒辦法解釋他所觀察到的事。
中原中也脫力昏迷,周圍被損壞成這個樣子,顯然是他解放過異能力,那種把自身化為重力因子的暴走狀態隻有太宰的人間失格能令他恢複神智。
而太宰則更為可疑,最直觀的就是他放棄了黑手黨的一貫著裝,反而換上了考究的白西裝。如此謹慎小心的人卻遭遇了“背刺”,就算從他嘴角殘留的藥粉可以判斷他是故意算計令自己受傷的,但那傷口的大小、刺入的角度也有些奇怪……
“太宰,你該不會是——”亂步眯起了眼,“背叛了港口黑手黨吧?”
聽到敏感詞彙,織田作之助皺起眉。
要知道,港口黑手黨對待背叛者非常苛刻,尤其是身懷情報的那些成員。太宰作為五大乾部之一,資曆老,天分高,掌握著港口黑手黨的絕大部分陰私了,組織是絕對不會放他走的。
織田作之助想到了之前亂步對他說過的,太宰和首領之前曾有過不合,那麼太宰的確有逃叛動機。
“其實這麼說也沒錯啦,現在我的身份的確是背叛者哦。和澀澤龍彥合謀,弄出這麼大片濃霧,消滅異能力者……”太宰毫無反省之意,大大方方地回答道。
要不是兩隻手都觸碰著彆人,這個男人肯定要做出女高中生犯錯時的標準姿勢,吐著舌頭、拿手敲頭以示俏皮了。
織田作之助瞠目:“太宰,你……”
“不過呢——”太宰的語氣一沉,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很多,“我可是有首領授權的,奉命去當臥底哦。”
“森先生的話你也信?”亂步反問道。
太宰被他這麼一說,微微愣住,隨後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亂步先生也會說這種話啊,不是一直都很尊崇森先生嗎?”
太宰治剛認識森鷗外的時候,亂步就已經跟在森鷗外的身邊了,像隻在腿邊繞來繞去的小狗一樣。向來都是森鷗外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哪怕森鷗外提議讓他獨自一人去前代統領之下的港口黑手黨做前哨,亂步也是毫不猶豫地去了。
“尊敬森先生是一回事,可森先生的作風又是另一回事了,我這可不是在說森先生的壞話哦。”亂步強調道,“你也知道的吧?森先生早就想找個借口除掉你了。現在你同意出來當臥底,就算行動成功了,森先生也可以用“背叛”的理由一腳把你踢出港口黑手黨,畢竟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當然是有這種可能的,把太宰治背叛港口黑手黨這件事由假變真。一部分是出於森鷗外的意願,另一部分來自於太宰本身混沌的想法。
不過對於現在的太宰來說,並沒有那個必要。
隻要織田作之助還在這裡,是黑是白對太宰治來說根本沒有意義,不管去哪裡都可以。
所以,他無所謂地回答:“沒關係哦,因為亂步先生回來了嘛。”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