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煙不知道這位領導在裡間說了什麼,位於係統空間的冉佳儀卻是都看見了,此時心中也不由得有幾分觸動。
任何時代,都不缺走在時代前列的人,更不缺獨立自主、勇於打破傳統枷鎖的人,這位女領導就是一位這樣的人。
“你們坐。”冉佳儀看到,女領導將人帶回辦公室,客客氣氣招待:“你們過來找小沈是有什麼事情嗎?”
沈母咋咋呼呼出聲,“領導,我們這女兒從上了大學就沒回去過,我們這次來是想帶她回去的,可她就是不願意,你說說,她一個女孩子留在這我們也不放心啊。”
沈母好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厚道,沒好意思說出自己的目的。
這位女領導眼神微閃,卻還是笑著道:“依我看,你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京市秩序好,小沈也是個好孩子,我和其他同事很很喜歡她,不會讓她受欺負的。”
沈母:誰管那死丫頭會不會受欺負啊,我隻想要錢。但這些小心思沒辦法說出口。
隻得試探著繼續:“領導啊,我們也是家裡窮得實在過不下去了,這不才想著找含煙幫幫家裡。”
女領導還是那和煦的微笑,隻是眼神淡了下來,嗓音也十分生硬:“不是我說,家裡再困難,也不能苦了孩子啊。小沈這孩子才工作,也沒有多少工資,哪還能接濟家裡。我們做父母的忙活一輩子,不就是為了孩子過得好嘛,你們說是不是?”
沈母諾諾應是,沈父想要反駁這個女領導,但是看著對方身上那自然流露的官位,也不由得膽怯了:“領導啊,這不是家裡窮嗎。她兩個弟弟結婚都要錢,她做姐姐的補貼點,以後兩個弟弟也會給她撐腰的。”
女領導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似是控製不住的笑出聲兒來,“哈哈哈。你們這話說的,含煙這孩子以後肯定就留在京市了,不多存點嫁妝,以後可怎麼談對象啊,看樣子你們這家裡可沒有辦法提供助力。”
沈父沈母聞言氣得漲紅了臉,卻說不出什麼來,這京市的大領導看不慣他們這鄉下窮百姓,還有什麼好說的。
”行了,你看你們跑這一趟,來回不說費了多少工夫,家裡活計都給耽誤了,你們就放心啊?“女領導安撫似的又說了這麼一句。
沈父沈母那個委屈啊,哪有上京找女兒還倒貼的,此時聽到對方為自己著想,如同找到了同盟一般,哭訴起來:”領導啊,你評評理,村裡哪戶人家女兒不是當牛做馬養大的,我們將女兒供到大學也是對得起她了吧,可她倒好,一畢業就不管我們這些家人的死活了啊!“
女領導:要不是知道小沈大學全靠勤工儉學,還真信了你們的鬼話。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們做父母的、孩子有出息我們就高興不是。而且現在可不是以前了,男女平等了現在,誰能讀供誰,小沈她兩個弟弟考上高中了嘛。”
沈父沈母:說好的打人不打臉呢,有這麼揭短的嗎?
總之,被這麼稀裡糊塗的勸了一通,沈父沈母不知道怎麼地,就暈暈乎乎被忽悠走了,等回去的路上想起不對勁,可車票都已經買好了,也舍不得退票的費用,咬著牙走了。
得,這京城他們是再也不來了,東西死貴不說,人還都腦子有毛病,這一趟可是虧大發了了。
沈父沈母是虧了,可是對於沈含煙來說就是擺脫了一個大麻煩,在輕鬆下來的同時,也讓她更堅定了為女性維權的道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她的行為隻要給一個人帶來益處,那她就有動力繼續下去,就如同自己被人維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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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佳儀將一切看完,心裡也是更堅定了自己和係統存在的價值,有些事,隻要有好處,哪怕再小,也總是要有做的,總歸她在無甚所求,做些好事也權當打發時間了。
打起了精神,冉佳儀頓覺身心放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個世界的能量到手了,她隻覺得精力充沛,也有了繼續下一個任務的氣力。
“滾滾,看看下一個任務是什麼吧。”
係統聞言欣喜起來,“宿主,你要開始下一個任務了嗎?我這就給你看。”
話音剛落,院落的門再次緩緩自動打開,本是很詭異的場景,愣是讓正熱血澎湃的冉佳儀有了一份難得的使命感。
隨著門的打開慢慢走過來的,是一個身著荊釵布裙的農家夫婦人,第四次遇見這樣看起來就很慘的女人,冉家愛意已經不會再感到意外了。
其實也很好理解,一般而言,越是發達的社會,其男女平等的思想便越先進,便愈少有受壓迫嚴重的女子。
就如冉佳儀前世,雖然父母對她也存了聯姻的心思,但是新時代下成長的她,也有敢於反抗的勇氣並付諸行動了,這就是思想的進步。
所以,愈是落後封建的社會,對女子的壓迫就更嚴重,不過是為了滿足男性那可笑的自我滿足罷了。
“請坐。”冉佳儀微笑著請來人坐下。
那婦人頗有幾分拘束的樣子,謹慎的看看四周,方才順著冉佳儀指的座位坐下來。
“姑娘,這是哪裡啊?”
“大娘,你好,我這裡是為滿足你的願望的所在,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可以告訴我,我們隻需要取一點小小的報就會替你去實現這願望。”
“那你們是神仙嗎?”老大娘小心翼翼問道。
冉佳儀有點好笑:“有一點小手段罷了,我們可沒有神仙那樣的神通廣大。”
那婦人聽了卻還是露出一副十分佩服的模樣來:“你們真的能幫我實現願望嗎?”
冉佳儀自然點頭應是,這是係統的宗旨,也是她堅持下去的動力,隻是不知這位女子又有什麼不平事。
對方很是欣喜的樣子,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那你說說你的經曆吧。“冉佳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