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世界(1 / 2)

謝家的鹵肉攤子就這麼安安生生的擺了起來,逐漸也成了西街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攤子的人員分工也逐漸穩定下來。

謝母作為大家長總攬全局,謝二嫂比較會說話,一般就由她來招待客人,謝大嫂則負責給鹵肉打包給客人,冉佳儀心算比較好,就負責收錢找零,一群人也算分工協作。

至於謝大哥,就負責來回趕牛車、搬搬東西,更多的,是起一個震懾作用,畢竟一群女子在陌生的街頭擺攤總有點不安全。

一切都逐漸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期間,冉佳儀有一次在西街看到,張家老二在和一位姑娘說說小小,頓時覺得十分疑惑。

謝母給這位二弟相看親事無果的事她也是知道的,但如今看來,這是自己找到了對象了。

但冉佳儀作為一個現代人,不覺得這行為有什麼不對,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時間緩緩流逝,等又過了一個月,秋收也就到了。

對於農家人而言,糧食就是天,秋收就意味著糧食,哪怕賺錢的營生都比不了秋收在他們心目中的重要性。

於是,擺了一個半月攤子的謝家人,也終於放下了攤子上的活兒,將全部精力放在了秋收上,一時間忙的不可開交。

而冉佳儀也告彆了在娘家幫忙賺錢的日子,正式回歸張家的生活。

相比起謝家,張家的地還要多上幾畝,謝母又不舍得花錢,地裡的事情就全部由家裡人來做。

張家又隻有三個男人下地,人手不夠,女人們也就要下地幫忙,冉佳儀每日累的倒床就睡,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但是很奇怪的是,據說書院裡是會放秋收假的,但是張小叔並沒有回來,彆人問起來,張母就說是為明年童生試做準備,其餘人也就沒話說了。

但其實,就是前幾年,這位小叔年紀小、又是讀書人,即使回家也是沒有下過地的,不過這一點就沒有人會討嫌的說出來了。

秋收整整持續了一個月,從一開始的收玉米、紅薯,到後麵的稻穀、小麥,眾人的汗水換來的事鼓鼓囊囊的糧倉,眾人都心滿意足,冉佳儀也沒有什麼意見。

再怎麼樣,她吃的糧食也都是張家的,在這一點上,她責無旁貸,隻是她沒有如同原主那樣使出渾身的氣力來乾活,也叮囑了張大柱不要跟頭老黃牛一樣死命乾。

加上她在夥食上也沒有虧待自己,經常開小灶,因此,秋收雖然累極,但是冉佳儀和張大柱兩人的氣色倒也還好,沒有去年那副虧了底子的樣兒。

繁忙的秋收就在眾人的勞累中過去了。

這裡的稻穀一年隻種一茬,秋收過後,除了一些收尾工作,田間地頭要忙的事情也不太多,最多也就是撒些種子種些菜,張家的人儘夠了,於是冉佳儀又顛顛的去了謝家幫忙。

秋收的勞累似乎給了眾人一個補身體的好借口,各家各戶買肉的都多了起來,謝家的鹵肉生意也上了一個新的高峰。

謝母每日裡都笑臉迎人,但是究竟轉了多少錢,除了負責收銀的冉佳儀心裡有點數外,謝母誰都沒有告訴,按照謝母和自己嘀咕的,一是怕人惦記,二是怕家裡人心大了。

冉佳儀對此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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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隨著秋收逐漸過去,鹵肉生意在登上峰頂後,又逐漸回落,一夕間,仿佛之前大方買肉的人都窮了一樣,不再大手大腳花錢買肉吃了。

謝家的鹵肉生意也逐漸沒落,讓謝母很是失落。

冉佳儀見狀,也知道了之前的熱鬨可能是鎮上的人吃個新鮮,而過去的半個月則是犒勞秋收,多數時候,這些並不如何富裕的古代人還是很節省的。

“杏花啊,你主意多,也給想想怎麼弄?”

看著謝母著急的樣子,冉佳儀心裡也開始琢磨起了新的主意。

既然吃肉貴,那麼就不能一直賣鹵肉,冉佳儀想起了前世花樣繁多的各種鹵菜,心裡也逐漸有了想法。

那就是開發新的花樣。鹵水的成本在這是不能減少的,但是鹵的材料卻可以,大部分人舍不得吃肉,那麼他們就加鹵一些彆的東西,一份鹵水可以分成好幾小份,分彆鹵不同的東西,也就可以了。

冉佳儀將主意和謝母說了:“娘,不如我們鹵些彆的東西吧。”

謝母疑惑:“不鹵肉,那鹵什麼?”

冉佳儀於是詳細介紹了一遍:“娘,不是不鹵肉了,而是在鹵肉的同時,我們也可以鹵一些彆的東西。”

謝母相信自己的小閨女,於是兩母女就這鹵水開始試驗起了還可以鹵些什麼。

原本十分沮喪的謝母,很快就恢複了精神氣,因為她發現,這鹵水幾乎什麼都可以鹵。

小到豆乾、雞蛋,大到雞爪鴨爪,甚至鹵上整隻雞鴨也是可以的。

相比較鹵肉,其他的鹵味價格就顯得頗為廉價了,這也為逐漸變得慘淡的生意贏回了新的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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