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個世界(1 / 2)

回到係統空間,冉佳儀照舊是一頓沉睡。

這麼多個世界下來,每每冉佳儀是既要操心這些人的事業,還要操心這些人的生活,簡直是勞心勞力。

說起來她自己當初還活著的時候都沒有那麼認真過,畢竟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總要糙些。

由此可見,她對係統任務絕對是儘心儘力了的。

但這麼操心下來也著實是累極了,如此一番,冉佳儀躺床上就呼呼大睡了。

一覺醒來,又是三天過去,冉佳儀睡了三天,而許招娣,哦,不,現在是許佳怡的一生也結束了。

冉佳儀找係統要了點吃的,邊吃邊看。

依舊是大屏幕,一個人的一生就在裡麵上演,而冉佳儀這個旁觀者在外觀看。

故事是從冉佳儀離開、原主回歸那個場景開始的。

一切水到渠成,並沒有人發現許佳怡的不同之處,即使是兩個孩子,也隻是覺得母親事業穩定下來,有更多時間關心他們了。

雖說冉佳儀在的時候就絲毫不吝嗇對於兩個孩子的照顧,但是,總有些時候,她並不能全然照顧到,因為她實際上並不是孩子們的親生母親,很多事情做了但是做不到那個度上,原主回來就不一樣了。

也許是為了彌補上一世的遺憾,許佳儀對兩個孩子極為寵溺,幾乎是有求必應,好在兩個孩子在農村裡過慣了節儉的日子,即使來到繁華的都市,也並不如何鋪張浪費,不然冉佳儀還真擔心兩個小家夥會被慣壞了。

值得稱道的是,許佳怡在餐飲事業上的天賦也足以讓人刮目相看。

許佳怡並不是多麼精明的商人,但正是這一點,讓許佳怡一直勤勤懇懇做餐飲得到了回報。

準確點來說,她做的不隻是餐飲,更多的是飲食、美食。

不一定所有人都喜歡餐飲,但美食絕對是所有人都渴望向往的。

美食讓一個人在生理上得到滿足的同時,心理上仿佛也得到了某種慰藉。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偏離了冉佳怡原本的方向,但另一種角度來說,這偏離的恰到好處。

畢竟按照冉佳怡的想法,做到最好也就是餐飲行業的前列,但是許佳怡可以把它做到美食一道的前列。

重來一世,麵對足以支撐自己生活的廚藝一道,許佳怡幾乎是帶著虔誠的態度去練習的。

雖然說任務者的記憶在自己身體上也有所保留,她甚至可以憑借著肢體記憶就做出足以令一般人讚歎的美食,但是許佳怡知道,隱約有哪裡是不一樣的。

其實這和冉佳怡之前所認識到的,食物的靈魂是一個概念。

單從吃上來說,不論是人做的、還是機器做的,隻要熟了、沒毒都是可以飽腹的,但一頓飯能不能支撐你身體所需的營養,口味是否恰到好處,都是截然不同的。

就如一道最簡單的山粉圓子,出鍋時候用刀切也可以、用手捏也可以,但是吃起來口味就截然不同,刀切出來的哪怕再入味也有一股金屬摩擦後的冷硬感,而手捏的仿佛就帶著人體所擁有的柔軟和細膩。

又如同餃子,機器做出來的,和人手工捏出來的,也全然不同。

更多的例子不勝枚舉,許佳怡自己能夠感受到,相信食客更加能夠感覺得到。

許佳怡回歸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除了麵對自己的兩個孩子更加用心了外,幾乎全副心思都用在熟練自己的廚藝上了。

這樣的努力顯然沒有白費,勤奮努力加上許佳怡的一點點天賦,從刀工開始一點點打磨出來的廚藝,打造出來的必然是絕對的美食,品嘗過的人無一不是讚美的。

冉佳怡很是為她高興。

人生能找到一件自己有那麼點天賦、又有點喜歡、並且能夠一直從事的事業,實在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當年的許招娣,在偏僻落後的山村裡度過毫無趣味追求的一生時,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的一生可以這麼精彩,可以完全握在自己手裡。

她自己沒敢踏出那一步,在自己那一世,她隻要有稍微一丁點兒離開那個家的念頭,都會覺得自己罪孽深重,那裡是她的家、有她的丈夫孩子,作為一個妻子、一個母親,不論以前如何、以後又會如何,她都該隨著一起走下去。

隻要她離開了,她就會成為一個拋夫棄子的惡毒女人,世人又哪裡會管她本來願不願意呢。

但是,在那蒼白的一生結束後,看著自己的兒女重複上一輩的老路,看著一輩子下來毫無意義的自己的一生,許招娣還是後悔了。

或許有不甘於自己的蒼白一生、或許也有心疼兒女一生無望,許招娣一股心氣兒起來,就到了那個神秘的所在,提出了她的願望。

甚至於在踏出那個願望的時候,她都隻敢以所謂為了兒女著想的名義提出,絲毫不敢說自己本身也是希望離開的。

但沒有料到,在那個神秘的所在,一個神秘的年輕女人,替她完成了這個願望,而且遠遠比她一開始想象的要好得太多太多了。

這是她從沒敢想做的美夢,她隻願沉浸其中一輩子。

就如她的名字一般,從噩夢般的“招娣”名字裡脫身,成為了“佳怡”那般美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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