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個世界(1 / 2)

這一趟無功而返,翟陽文有些氣餒,說的再好,也要等到人真的回來再說。

冉佳怡一副氣憤又羨慕的傻樣兒,看的翟陽文內心歎氣,一副傻白甜的模樣要不是生在羅家、被人護著,早就被人生吃活剝了。

兩人回到了翟家,冉佳怡的生活也沒有什麼變化,羅大管家很是給力,基本沒什麼事情來煩擾她。

隻是她發現,翟陽文有了些變化。

前一陣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天天飯桌上都見不到人,等到晚上才喝醉回來。

這種時候冉佳怡是一向不上前的,自有那想攀高枝的丫鬟主動請纓,她從不拒絕。

但可能翟陽文真的是個正人君子,也可能他心中有比美色更中重要的存在,對待這些湊上前來的女人從不假辭色,在家中還有了一個不近女色的好名聲,惹得家中的丫鬟更是心動不已。

不過翟家下人不多,適齡的丫鬟就那麼幾個,在冉佳怡麵前早混得眼熟了。

人不在,冉佳怡也省去了很多事情,至少不會沒話找話。

這不,翟陽文準時準點回來,冉佳怡頓覺苦惱。

主要是翟陽文總是一個勁問她,羅父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冉佳怡當然不能說,要是不出意外起碼得是明年的春天,但她不說,翟陽文就每天問,一天比一天著急。

冉佳怡無法,隻得一個說辭:快了快了,過幾天應該就回來了。

或許是態度太過敷衍,翟陽文這幾天已經很懷疑她了,還建議再回一趟羅家問問可能知情的羅管家。

這被冉佳怡拒絕了,理由是羅管家也不知道,去了純粹添麻煩。

翟陽文也無法,就是更暴躁了點,時常對冉佳怡、甚至翟父翟母發脾氣,弄得疼兒子的翟父翟母麵對炸.藥.桶一樣的兒子也是儘量躲著走。

冉佳怡這個妻子就更不用說了,但是總有避不開的時候,比如晚上回房。

儘管她已經儘量在外麵拖延時間,但晚上總要睡覺、睡覺就要回去、一回去就要麵對翟陽文的冷臉,嗖嗖的對她釋放冷氣。

明明冬天還沒到,冉佳怡就有置身冰天雪地的感覺,無數次生無可戀。

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冉佳怡幾乎是腳貼著地進去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同樣縮手縮腳的小丫鬟。

兩人進了屋,冉佳怡看見翟彥文已經躺下才將心放下,悄悄脫了外麵的衣衫,上床、閉眼、睡覺。

冉佳怡已經很有經驗了,一套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一氣嗬成。

床上的翟陽文其實並未睡著,但他這幾天也發現了妻子的異樣,明顯在躲自己,隻是他因為焦躁實在控製不住脾氣,也不好怪罪。

本來他是打算裝睡騙過妻子,再問問嶽父何時回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還頗不知滋味。

他並不是一個做事莽撞的人,但這一次事關他以後的前途,又再三遇到挫折,難免心情鬱鬱,對唯一的希望羅家更是要抓的緊緊的。

但他太心急了,以至於打草驚蛇,羅家回族裡可能真的有事,但自己的要求恐怕才是讓他們如此悄沒聲兒離開的原因。

心知肚明自己著急也無用,羅家既然選擇了避開,那肯定要避個徹底,省的被人抓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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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翟陽文越是著急,都有幾分無望了,不都說商人逐利,爭奪的儲位會是未來的天子,天底下都不會有比這還一本萬利的買賣了,他哪裡想到羅家會不願意呢。

其實這也是翟陽文想差了,同樣是為皇家效力,當官的和為商的區彆可就大了,商戶能提供的就一樣東西——銀子。

可再會賺錢的商人,賺的銀子也是有數的,都給了皇帝、自家用什麼,不給皇帝自己收著,又會惹來皇帝的眼紅。

所以怎麼做,都不討好,對此冉佳怡深以為然。

如果說官員是皇帝手中可長期利用的人力資源,那麼商人就是一次性道具,如同養肥待宰的豬一樣,不管養的時候花了多少力氣、又有多麼喜愛,可等到該殺的時候絕對不會有絲毫手軟。

但即使如此,商人也大多會依附於當官的,原因不外乎大形勢如此,官尊商賤,不得已而為之。

接下來幾天,翟陽文也一直未找到機會,他自己都說不好,是因為明知道無希望才放棄,還是真的對方就躲避的如此恰巧。

越是心焦、時間仿佛過得越快。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日子一天天過去,離預估中羅家人回來的日期越來越近,看著翟陽文著急的模樣,冉佳怡也不得不表現出一副期待萬分的模樣,儘管她內心清楚,短時間羅家都不會回來。

如此過了十五天,離羅家離開已經過去了二十五天,按照距離上來算,羅家回去羅氏宗族隻需要十天,一個來回絕對綽綽有餘,即使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也不至於耽誤這麼久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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