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個世界(1 / 2)

人群在入了城門後散開,冉佳怡帶著林父林母就要回府,滿肚子疑惑和震驚的薛老爺本也想跟著,可一行的軍爺卻不放行,都等著他去開慶功宴呢,雖然他也不知道啥事也沒乾怎麼就要開慶功宴了,但也不得不舔著笑臉迎上去。

這年頭是亂世,軍爺的可比他這個小官吏的要霸道,於是他隻能看著林家人一起走遠,他則是苦逼兮兮帶著軍爺們去酒樓吃一頓大餐。

冉佳怡幾人走的快,但回到林府時天色也已經黑透。

府裡三個主子一起回來,知道內情的下人們都送了口氣,林家主子心善並不苛責下人,他們當然也不希望林家出了事故牽連到他們。

就冉佳怡所知,上輩子除了率先倒向薛家的幾家人,其他忠心林家和選擇中立的,基本都被薛家打發出了林家。

使喚下人們給林父林母及一眾歸來的下人們洗漱一番,一家人才終於能坐在一起說說話。

冉佳怡自是關心林父林母在匪窩裡的情況,她本以為林父會滿腹怨氣,卻沒想到他深探口氣,講述起了那一路劫匪的來曆,語氣中滿是糾結。

這一次的劫匪並不是以前那些霸占山中的窮凶惡徒,其實也不過是周邊的農戶,因為苛捐雜稅生活無疑危機才落草為寇,要說是壞人那肯定是,可要說多壞那也算不上,飯都吃不上的時候誰還會想著做個好人呢。

也是他倒黴,富商的名聲早就傳遍了安城內外,剛好撞上可不就倒黴了嘛,不過還好這群人也沒完全喪失了人性,交錢就能救命,也所幸林家有這份家財,好歹保住了兩人性命,至於錢財以後總能再賺。

總之,在林父的口中,這劫匪一事就算過去了,以後再也不提,就當沒有這回事,冉佳怡也隻應了。

接下來就是冉佳怡將她在林家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林家父母,從得知消息到騙過薛家人,一絲不落全都說了,其中自然沒有放過薛家人的異常。

林父沉默良久,終於說出與薛家再不來往的話來,這話基本就意味著以後就與薛家斷了往來。

這些年,薛家的日常生活大多由林家出錢接濟,而薛家則負責為林家打通官衙上下,畢竟一個體係內好辦事。

隻要以後林家還想要做生意,官衙的門路自然少不了,但他們也不一定選擇薛家,隻要有錢選擇哪家不可以呢,原先隻不過兩家是姻親,下一代還有聯姻,找自己人總比找外人要可靠的多。

可如今,知道了薛家的不可靠,林父也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當斷即斷。

冉佳怡如願,沒有了林家的財力支持,薛家日子是否還能如以前一般大手大腳且不論,單說薛家兩個孩子讀書科舉就是一大筆費用,足夠他們發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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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在一起邊用飯邊說著那些事兒,一家人彼此交流完了信息,這一番經曆實在太過糟心,冉佳怡本想讓父母早些去休息,可到底沒有如願。

沒等放下碗筷,薛家夫婦二人就上門來了,這也在他們意料之內。

冉佳怡三人早就串好了供,此時麵對薛家人言辭一致,都在裝傻,其實薛家也無意追究,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們現在更想做的是掩飾下之前毫不顧忌的言行,小侄女年紀小看不出來,可林家夫婦兩人跟人精似的,肯定看得出來。

林父裝傻,顧左右而言他,才終於將薛家二人忽悠過去,後麵的事情還要等走通了門路再說。

薛家人提心吊膽的過來,回去的時候隻放下了一半,出了門,薛老爺的麵色就變了,“你大哥他們怕是知道了。”

薛姑姑一聽也是著急,後又懷疑:“不能夠吧,我們做的大麵上也說的過去。”

薛老爺冷笑:“你親大哥那得長多少個心眼,還能看不出來我們的心思。”

薛姑姑半信半疑,疑惑道:“那怎麼大哥沒有直接說。”

薛老爺歎氣:“一句話都不想多說,證明這是徹底離了心啊。”

“那該怎麼辦,咱們家可沒有多少存款。”

薛姑姑略微心虛,她打小就害怕這個親哥,兄妹感情也不甚身厚,如今嫁人生子多少年了還是這樣,說起來她也有怨氣,婚後兩家姻親本就該互相幫襯,結果林家出點錢還得要薛家出力,但她已經是薛家人,肯定要從薛家考慮,為自己的兩個兒子考慮。

薛姑爺也是發愁,家裡有錢是肯定有錢,但這些年家裡花用也不少,家裡多了不少資產,可現銀並沒有多少,總不能坐吃山空。

想到這裡,他眼神一狠,林家打算過河拆橋,就彆怪他先下手為強了。

當下,他回薛家的腳步一轉,拐了個彎往不知名處而去,薛姑姑越看越不安心,最後還是自個兒回了薛家,一夜難眠。

倒是林家這邊,一家人難得清靜,三人連帶一種下人們終於睡了個安穩覺。

清閒難得,一夜過去,回來才休息了一個晚上的林父林母一大早起來,收拾了厚禮,就往府衙各處去,他們也是時候做出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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