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個故事(1 / 2)

何家,昏暗的燭光下身影隱隱綽綽,桌邊何家三人正坐在桌旁吃飯。

何父做的是苦力活,他們來燕市算是來得晚的,好一點的工作早都被人占了,故而何父一個幾乎沒乾過苦力活的人都得去乾,就為了掙那一點微薄的口糧。

何父如今做的工作包一天三頓飯,額外提供三個餅子,可以說,一個人乾活基本可以養活兩個人,但何家腺癌卻是何父一個人要養妻女兩個人,壓力就有點大了。

何父也無奈,作為家裡的頂梁柱,唯一的成年男人,他所做的除了不斷尋找好機會的同時,隻能省下自己那一頓,與妻女一起吃。

這樣一來,雖然每個人都吃不飽,但好歹能撐下去,不至於餓死。

至於以後,指不定就有好的機會、或者其他機遇呢,何父暫時已經想不到那麼多了。

曾經他以自己良好的商業能力和能言善辯的口才在商場混的如魚得水,可現在,這些還沒有一幅強壯的身體管用,甚至與他一同工作的還有以前的農工給。

本來身份地位天差地彆,可現在又回到同一個起跑點,人類幾千年文明的建設毀於一旦,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遠點。

命運真是神奇啊,何父最近時常如此感慨。

這一天的晚飯與前幾天並沒有什麼區彆,一人一個餅子,外加一人份的飯菜,幾人勉強吃個五分飽。

何父最近體力用的多了,人就提不起精神來,在家裡說的話也少了,此時隻顧著埋頭吃飯,餅子有點乾、有點硬,他艱難的嚼著,實在嚼累了,就灌一杯水緩緩,也填填肚子。

好在水不花錢,都是小女兒用水係異能生產的,至於電,他們已經不敢用了,隻用換來的蠟燭照明,而一個月後還要多出房租的支出,他們帶來的其實還有一點好東西,可誰也不敢動用,一點點都得節約著來。

何父埋頭吃飯,可這副景象卻是叫何母越看越生氣。

“啪”的一下,將手裡的筷子狠狠的摔在桌子上,成功引來另外兩人的注意,何母這才滿意。

“怎麼了這是。”何父的問話有氣無力,跟他如今的狀態一樣,不論精神還是肉.體都飽受摧殘。

“還怎麼了,每天就吃點餅和剩飯剩菜,我真是受不了了。”何母理直氣壯的說出並不合事宜的話。

何父隻覺得心累,這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可何母依舊不滿意,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還能撐幾天。

“行了,現在什麼世道,有的吃就不錯了,你還調,你要不吃給我,我吃的下。”說著作勢要去拿何母的那一份,被何母拿著筷子打了回去,護住了自己的飯碗。

何父也沒真打算不給人吃飯,見狀隻是道:“沒人跟你搶,可你也該清楚外麵什麼樣子了。”

何父好聲好氣跟妻子講道理,這時候活一天就是多賺的,吵架也沒什麼意思了,至少若是發生了什麼意外,留給彼此的都是好印象。

何母也蔫巴了,可到底有些不服氣:“也就咱們過的不好,可有的人日子卻逍遙自在著呢,大吃大喝......

何父正想開口問是誰,嘴剛張開立即就明白了過來:”你今天看見萱兒了,她過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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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父是真關心,可何母卻見不得他這樣,襯的自己像個壞人:”人家要你擔心,我們今天可是看見了,小腿上麵堆了這麼高的物資,都是實在貨的。“邊說便用手比劃了一下高度,她還覺得自己可憐呢,以前什麼好東西沒見到過,現在一點吃食就讓她這麼失態。

何父更擔心了:“那麼多東西,她是不是出任務了?”隻有外出的危險任務才能有那麼高回報。

何母僵硬在那沒反應,何父又去問小女兒:“夢兒,是不是。”

何夢兒瞅了眼何母又瞅了眼何父,最後:“是的,她是這麼說的。”

何父麵上神情一下子黯淡下來,要不是沒辦法,誰願意出去麵對那些惡心的喪屍,就跟他一樣,寧願龜縮在基地裡出苦力,也不願意,因為外出實在太危險了。

“唉,都怪我這個當爸的沒用。”何父歎息著。

何母卻不樂意了:“你沒有異能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萱兒有能耐了,我們也老了,她是時候給我們養老了。”

何父瞅瞅夫妻倆的年紀,兩人都是四十左右的年紀,彆說這末世,就是先前也還不到養老的年紀。

“得了吧你,淨胡說。”何父好笑。

何母癟了癟嘴,退了一步:“那我們現在過的困難,她一個做女兒的接濟一下總是應該的吧。”

何父更不願意了,“她是出去掙的,咱們拿了,她東西少了就還得再出去,太危險了,不行不行,我們給不了她什麼,也不要再拖累她了,家裡日子也沒到那種地步。”

何母見他死要麵子,示意他看看上桌那些殘羹冷炙,哪裡是正常的飯食。

何父看見了卻沒在意,外麵還有好多飯都吃不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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