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佳怡那套房子是婚前房,是冉佳怡個人財產,跟蔡家沒多少關係的,但這是可以改變的。
婚前財產和夫妻共同財產的界限本就沒那麼清楚,房子這種有產證可以證明的還好說,要是現金之類的根本就說不清。
這也就意味著,隻要把那套房子買了,不論換成錢、還是重新買一套,都可以混淆其中的財產性質。
這一套操作,蔡母是從跟自己一樣作為婆婆的婦人口中聽來的,本意是為了防止兒媳占便宜分走自家的財產,卻沒想到有一天會變成自己覬覦兒媳房產的手段。
蔡母唉聲歎氣給蔡文敲邊鼓,知道兒子對自己已經有了意見,她也不將自己的算計擺在明麵上,隻是說些擔心未來孫子的話,什麼將來孫子沒有學區房啊,家裡太小要是生兩個不夠用啊之類的,表達的意思就一個,想買學區房、缺錢。
也是巧的很,冉佳怡的那一套房子、和蔡家的這一套,地理位置都尚可,周邊卻沒有足夠好的學區,倒成了蔡母的借口。如今蔡家這一套房子一家住著,自然不可能賣掉,針對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蔡母也不全是借口,而是真的焦心,一家子隻有一套房,手頭剩下那點存款壓根不夠付首付,她比誰都焦急。
也不知曉蔡文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反正他就這麼直接把蔡母的苦惱說了出來,冉佳怡聽著都覺好笑,這是把誰當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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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想讓我把我的房子賣了,給家裡付一套首付?”冉佳怡橫眼掃過去,眼裡是化不開的嘲諷,仿佛在說“你們真是好聰明的算計呢”,看得蔡文心虛不已。
蔡文內心多少清楚親媽的打算,可他沒有阻止的理由,眼見妻子越來越優秀,結婚了依舊獨立、甚至越來越優秀,他就油然而生一種事情脫離掌控的不安。
男人的劣根性總是希望能夠掌控全局,當發現事情脫離控製的時候,蔡文不僅沒有奮進的緊迫感,反而產生了想要將人一起拖下來的陰暗想法。
此時在妻子澄澈的目光注視下,他竟然不由自主的自卑了,隨即就是被看穿的滿滿羞憤。
她憑什麼這樣看他,他不也是為了家裡好,準備過一輩子的夫妻,何必這麼斤斤計較,“娘有點小心思,可到底也是為了我們好,你何必這樣說話。”
冉佳怡從頭到尾就說了一句,看著惱羞成怒的蔡文,她的心中隻有一個想法:他急了,他急了。
“這些套話就不必說了,為了誰,我們心裡都有數。”
“還能為了誰。”蔡文死鴨子嘴硬不承認。
冉佳怡看著他那樣理不直氣也壯的模樣,氣笑了:“好,賣了換學區房也行,但我們得先去做一個財產公證。反正你都說了一家人何必計較,既然這樣,做一個公證安我的心又有什麼,都是一家人,我的不就是家裡的。”
這能一樣嘛,蔡文再傻也知道這個公證不能做,否則他們的圖謀不就落空了。
“菱菱,你真的是想太多了,一家人弄得那麼生分,日子過得還有意思嗎?”說的好像冉佳怡多麼無理取鬨一樣。
實際上呢,冉佳怡替代了原主之後,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彩禮和嫁妝上動了一點小心機,其他的壞事可是一點沒做過,頂多就是正常反擊,反而是蔡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
一股怒氣就那麼直接湧上了心頭:”蔡文,你們家是不是把我當傻子忽悠呢。先是打著賴掉彩禮的主意,等我有了一套房子陪嫁又立馬改口,婚後多次算計我的房子,大家都是文明人,有的事情本來我不想挑的那麼明白,可你們實在太過分了。
一家人,那房子在誰的名下有區彆嗎,再說了這房子是我爸媽辛苦賺錢買的,沒用你們家一分錢,你們憑什麼惦記?
好,說是為了孫子,可孫子還沒影呢,要是有了孩子,這房子我能不給TA,要是沒有孩子,我憑什麼把房子給你們。“
劈裡啪啦一通,把蔡文徹底說懵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訕訕解釋:“菱菱,我不是那個意思。當時的我跟你解釋過,是爸媽想給我們買一套婚房,所以後來聽你有了才沒買。而且,你婚後就沒交過家用,媽她出了那麼多彩禮心氣不順,你就多忍忍,我也會勸著點。”
說的情真意切,好似多麼迫不得已,其實全是屁話,他怎麼不說一開始彩禮、嫁妝按規矩走,婚後兩人直接拿這筆錢買房安置兩人的小家呢,不還是打量婚後買就是婚後財產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