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十七章(1 / 2)

淩夏氣的腦仁都是疼的,他的節操在這裡日趨突破下限。禦之絕移開臉上的枕頭,沉默而溫柔地看著他許久,坐起來慢慢穿好了衣服往外麵走去。

淩夏有些疑惑,心裡莫名地一沉。

直到第二天下午、第三天……禦之絕都沒有回來。但是送來的衣服和飯食卻比之前更加精致,禦之絕還遣人送來了不少關於修行方麵的書籍,還有一個講解認真、麵容肅穆的老者在下午定時來指導淩夏修行。

沒有人騷擾了,明明應該是很開心的事情,淩夏卻時不時開始發呆了。

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明知道是假的,但是他還是覺得房屋裡空蕩的讓人難以忍受。

第四天晚上的時候,淩夏在朦朧中覺得有熟悉的氣息接近自己,他猛地睜開眼睛,就看見禦之絕放大了不少的臉頰正靠近自己。

淩夏身上一震,一拳揮了出去喝道:“你乾什麼?”

禦之絕也沒有後退,而是繼續手上的動作。他僵硬地低頭,這才發現禦之絕正把一個銀色的鏈子戴在自己脖子上,鏈子前端是一個小小的水滴形的淺藍色透明掛墜。

淩夏除了手表就沒帶過其它的飾品,不過華麗邪魅的反派大人倒是經常佩戴些飾品,有一個翡翠色的龍形雕飾更是從不離身。

所以雖然這個鏈子十分精美,淩夏還是覺得膩歪。

禦之絕似乎滿意了,輕輕提起來放進淩夏的領口內。他的指尖無意碰觸到淩夏的鎖骨處,那指尖的溫度太涼了,淩夏不覺戰栗了一下。

禦之絕很快收回手,隻是靜靜地看著淩夏。

淩夏突然不知道說什麼,臉上也有些發燙,脖子上被碰觸的地方還有些異樣的感覺。他坐起來生硬道:“你給我帶的什麼?”

“我煉製的,有防護和儲物作用的法器。”禦之絕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輕聲道,“明天你可以自由離開了。”

淩夏一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重複道:“你說的離開時什麼意思?”

“就是你希望的意思。”禦之絕微笑道,“我不想你不開心。”

夢寐以求的事情突然出現在眼前,淩夏幾乎有些不敢置信,心裡卻絲毫沒有喜悅的情緒。少頃,他才僵硬道:“你……不會偷偷跟著我吧?”

“不會。”禦之絕把一個玉佩遞給淩夏,柔聲道,“累的話就出去轉轉吧,帶著這個玉佩,魔修道三十六島七十二洞的人都會忌憚幾分的。”

淩夏呆呆看著禦之絕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許久才低下頭看著手裡的玉佩。

他不知道禦之絕這次又要玩什麼,可是,應該不至於再次騙自己的吧?

既然準備走的話,他並不想牽扯不清地帶著禦之絕的東西,既然不能接受對方,又一直依靠禦之絕的話,那算什麼?他今後如果回不去的話,隻能靠自己的力量在這個異世界生存下去。

他把玉佩放在一邊,又開始解脖子上那條鏈子。但是奇怪的是,那鏈子細細的十分精致美麗,卻是一個開關也沒有,仿佛混若天成就是一個圓,也不知道禦之絕是怎麼戴上去的。

淩夏狠狠心,用兩手握住用力扯,隻是手都勒紅了也沒扯開,氣的狠狠在床上錘了一拳。

魔尊大人還真是大方,那鏈子裡儲存了無數錢幣、丹藥、書籍、衣物等等,空間也是大的驚人,但是淩夏並不準備使用。

他氣喘籲籲地躺在床上,瞥了眼窗外,外麵的黑幕已經慢慢褪去了,天邊泛起了一點魚肚白。

其實他和大白都是夜間能夠視物,又何須等到天亮呢?

胸口的位置莫名堵得難受,淩夏固執地認為,他隻是因為小阿絕的緣故有些傷感。

雖然可愛的不行,自己喜歡的不行,但畢竟隻是假的。

就好像美麗的肥皂泡一樣,終究很快消失。

必須要全部忘記開始新的生活了,他不喜歡男的,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早點離開的話,對誰都好。

淩夏坐起來深深吐了一口氣,然後走到外間輕輕拽了拽縮在窩裡的大白:“大白,我們要離開了。”

他把那個玉佩放在顯眼的地方,穿上自己來的時候的那身藍色粗布衫子,把之前買的那個儲物袋塞在身上帶好。大白這麼多天維持小型體態已經是渾身癢癢了,迫不及待地在地上翻滾了一陣,恢複成完全態。

淩夏乾脆利落地翻身上去,揉揉大白的脖子。

大白抖抖頭朝天發出一聲尖銳的鷹嘯,雙翅用力一拍,騰空而起。看著觸手可及的藍天白雲,淩夏強忍著沒有回頭。他生怕一轉身,就會看見那雙熟悉的眼睛,那樣會讓他繼續慌亂無措。

還真是狠心啊……禦之絕目不轉睛地看著逐漸遠去的一人一鳥,直至完全消失不見。風吹的他的頭發四散飛揚,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曾經多少次站在空曠處看著遠方,等待那人歸來了。

他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反正,淩夏終究是自己的,他早已習慣了等待。

這次不會像以前那樣,一次次隻是失望。

淩夏拉著大白在小城裡的人群裡轉悠著,他們已經出來三四天了。淩夏決定去正派的地方看看,畢竟魔修道都是禦之絕的地盤,他想想總覺得有些彆扭。

這個小城依然是魔修道的地盤,來往的人擠擠攘攘,打扮的形態各異,不少人隨身都帶著各色各樣的魔獸。淩夏仍讓大白變回小小一隻,免得引人注意,畢竟五級以上的魔獸就很罕見了。

他摸了摸腰上的那個普普通通的儲物袋,裡麵都是之前在百獸苑攢下的,大約是十來個二級能量幣,近百個初級能量幣。

一路走著尋到處小客棧,從外麵看倒也乾淨,淩夏就走了進去。價格果然不貴,五個一級能量幣一晚上,隻是房間十分簡陋。他剛來的時候還曾露宿街頭數日,自然不會太過挑剔,當下訂了一間房,又在樓下餐館處點了一碗粥一道菜,給大白點了一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