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怎麼回事?”謝池淵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
海龜魔侍揉了揉臉,哭喪著臉道:“尊上,夫人沒有吃東西,反倒把我打了出來。”
他進去之後隻看見那人擦著劍,剛把吃食放下恭維的話還沒說出來,下一刻就被打成了原型,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淒慘的描述了一遍裡麵場景,謝池淵看著他沉重中透露著滑稽的樣子,勉強忍住笑意,隻好道:“罷了,他今日也許是心情不好。”
“你去叫個大夫過來吧。”
美人身上傷剛好些又動用靈力,恐怕這會兒又疼了。
謝池淵自覺是個好夫君,點了點頭後便示意海龜魔侍退下。
原以為尊上是要讓自己看傷的魔侍:……?
他揉著臉一步三回頭,然而尊上卻始終沒有看他一眼,目光一直留在側殿之中。在他離開之後竟然皺了皺眉,一副擔心的樣子進去了!
海龜:……?
總覺得有什麼不太對?
在有人頂雷之後謝池淵覺得美人現在心情應當好了些,於是果斷進去打卡培養感情。
赫連城此時正閉目調息著,他剛才打出去了一個魔族,本以為不會有人不長眼的再來騷擾他,誰知道卻聽見了衣衫拂過的聲音。
赫連城冷臉抬起頭來,在看見來人之後手中動作停了下來,不由眯了眯眼。
魔尊。
他竟還敢來。
在那日離開之後赫連城便再沒見過對方,也將那人說要娶他的事情當成了一個笑話。但誰知道方才那魔族端著盤子進來,他掰開之後竟然是喜桃。
他這才察覺出這件事不是玩笑。
謝池淵進來本是坐在旁邊,想要陪美人呆一會兒,一抬頭便被對方鷹隼雙目緊盯著,似是在打量什麼。
謝池淵:……嘶。
這麼看他做什麼,他穿錯衣服了?
他被看的渾身不自在,隻好裝作麵色不改的樣子回望過去:“夫人可是有事?”
見赫連城不說話,他便又道:“方才那小魔許是不懂規矩冒犯了夫人,本尊已經命人罰了。”
殿內十分安靜,赫連城冷眼看著對方,猝然笑了聲。
“魔尊是認真的?”
謝池淵挑了挑眉有些疑惑。
赫連城握著劍,見他這樣不由眉心壓下:“你可知道我是誰?”
這是什麼話,他可是他好不容易搶來的天下第一美人。
謝池淵以為他不願意嫁給自己所以才這樣說,皺了皺眉冷淡道:“無論你接不接受,你都是本尊的夫人。”
“喜帖已經發出去了。”
“過幾日新衣過來你試一試。”
他語氣不容置疑,殿上氛圍霎時冷到了極致。這時被魔侍喚來的大夫在門外不由打了個寒顫,機智的出聲打破僵持。
“尊、尊上。”
這句話總算是消弭了空氣中的冷意。
感覺到赫連城看向彆處的謝池淵也鬆了口氣,心下趁著這個機會示意大夫進來。
“他方才運功,舊傷應該複發了,替他看一看。”
赫連城原本以為是魔尊自己受傷了,誰知道他卻是叫大夫替他看。聽到剛才運功舊傷複發,赫連城眸光沉了些。
“你怎麼知道我舊傷複發?”他這幾日已經表現的無事,謝池淵是怎麼知道的?
在他這句話後那麵容蒼□□致的青年隻是看了他一眼,似是在思索:“那魔龜以你平常修為來看自然不是對手,但現在你身受重傷,打那魔龜恐怕費了不少力。”
這句話若是平常人說出來隻會讓人覺得是嘲諷,但是謝池淵此時眼神淡淡,看著赫連城時也再無其他,叫赫連城不由心下微頓。
這人的模樣竟像是在真的關心他。
但是怎麼可能,這可是魔族。
他微微皺了皺眉,心中嗤笑了聲祛除錯覺,在閉目任由大夫處理肩上傷口時冷聲道:“我不喜歡男子。”
正在包紮的大夫手中一抖,隻覺得這新夫人脾氣也太差了些,竟當眾不給尊上麵子。
更出乎意料的是,尊上聽了這話也神情平靜。
嘖,拒絕不喜歡的人就是直男,他懂!
他了然的看了赫連城一眼。
赫連城說完之後本以為謝池淵會發怒,誰知道對方卻用包容的眼神看著他,好像他說了什麼胡鬨的話一樣。
赫連城心下不悅,聲音也沉了下來:“你不信?”
信,當然信。
謝池淵麵癱臉十分平靜,淡色唇瓣微抿,在赫連城眉梢鋒銳冷意散去一些後皺眉不讚同道:“可是直男也還是要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