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池淵怎麼在這兒?
赫連城表情古怪,想到掌教說這魔頭因為自己拒絕的事情在深夜買醉,心中這時莫名想到:他該不會是來……討好他吧?
他說不喜歡魔族,便變成一個雪團來求和。
這個想法出現叫赫連城手指收緊了些,神色奇怪。
謝池淵不知道美人在想什麼,不過他是絕對不可能讓美人知道他是在浴池裡睡著被水衝過來的,要不然魔尊也太沒有麵子了。
他心中正想著借口,赫連城卻垂眸忽然問:“剛才那個是你原型?”
謝池淵:……怎麼又問這個?
魔尊那麼小的事情絕對也不能被人知道,即使是老婆也不行!雖然不明白美人為什麼突然變換問題,但他想也不想的就立刻否認。
“不是。”
清冷的聲音響起,就像是認證赫連城最不可能的猜測。
既然不是他的原型那就是刻意變化的,所以……這魔頭竟然真的是來討好他的。
他心跳陡然漏了一拍,之前一直覺得謝池淵擄他所來,可能是羞辱的成分居多。可是現在卻因為對方的舉動改變了些看法。
赫連城神峻的麵容上看不出其他,隻是握著劍的手慢慢鬆了開來。
在謝池淵疑惑的眼神中,赫連城臉上表情變換莫測。
“夫人可還要再問什麼?”
他清咳了聲,不由問。然而對方卻淡淡看了他一眼,輕飄飄的移開目光,放過了這個問題。
謝池淵雖然不懂這是什麼發展,卻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不追問就好,看來以前是他誤會美人了,雖然美人性格冷了些但還是很善解人意的。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
謝池淵悄不可察的烘乾了身上的水珠之後這才道:“要不要一起用個早膳?”
他本來也沒想著美人能答應,誰知道美人臉色沉了些,在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後竟然同意了。
謝池淵奇怪他臉上也沒什麼啊,怎麼美人這麼看他?
不過好在兩人平安無事的一起用過了早膳,除去早上魔侍進來看見魔尊在這兒的驚詫之外倒是沒有什麼。
在臨走前謝池淵剛想看看聘禮名單,卻被赫連城叫住。
“等等。”
那人冰冷聲音聽不出情緒,謝池淵停下便見他皺眉道:“那日那芙蓉膏你最好儘快毀了,我是不會用的。”
他本是想著謝池淵雖今日討好了他,但是有關芙蓉膏的事也依舊不可能。
他不會喜歡男人!
赫連城麵色冷淡,謝池淵卻怔了下想了半天才想起他說的是什麼,隨即表情放鬆下來道:
“芙蓉膏啊。”
“夫人放心,本尊已經決定自己用了。”
因為辛柏在外麵等著,謝池淵說完之後便走了,隻留了赫連城一人在原地。他表情微微僵住,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那魔頭說他自己用了。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一想到謝池淵剛才的話,赫連城便耳後發燙,滿腦子都是芙蓉膏的事情,竟然連謝池淵今早下聘都不知道。
魔域的人動作很迅速,在謝池淵昨夜吩咐了之後今天一大早,就有魔族帶著聘禮到了青越劍派。
掌教清虛真人還沒消化過魔族為自己大弟子傷心醉酒這件事,就又收到了重擊。
那些魔族和上一次一樣,落地之後也不多說什麼就放下東西要走,清虛真人想要將東西扔出去都不行。
眼看著幾大箱的珍寶堆在太清殿上,他深吸了口氣。
小弟子君輕裘這時走了過來。
“掌教,鼎元宮的人到了。”
趁著這幾日魔尊沒有辦婚禮,清虛真人一直在積極聯係其他門派。好在念在同位仙門的份上,倒還沒有人置之度外。
魔族的審美簡單粗暴,那些聘禮仙器竟清一色是白色的,清虛真人看了眼便覺得眼睛疼。
“這魔尊果真是膈應我們!”
君輕裘也沒想到魔尊會送來與他形貌相似的東西,眉梢微微頓了頓後總覺得有些好笑。
他自己心下也不知為何,在看到那些聘禮後倒也沒有那麼厭惡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