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有臉盲症[穿書]);
辛柏微微頓了頓,見尊上心意已定,便咽下了口中的話,躬身道:“是,尊上。”
隻是他心中想著,這話若是傳出去恐怕又要引起一番軒然大波。
不過是江寰辜負魔尊在先,辛柏向來覺得自家魔尊什麼都好,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在領命之後,便退下安排道魔戰場試煉的事情。
在辛柏離開之後,謝池淵因為他始終沒有問過那個二次抓錯人的敏感問題,也微微鬆了口氣。
魔宮中所有有關江寰的東西都已經拆了。
謝池淵雖然奇怪江寰什麼都不問,但是這個舉動無異於極大的緩解了他的羞恥心,他也不會傻到自己去問。
在粉飾太平之後,他便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道魔戰場上。
……
距離魔尊與蘭若山少主大婚的事情還沒過三日,修真界眾人還在議論這次婚宴的事情,結果還沒等到他們討論出來什麼,很快便又有新的消息傳來了。
那前兩日和蘭若山少主恩斷義絕的魔尊不是鬨著玩兒的,而是動真格了。
他要在道魔戰場的試煉境裡和江寰公平競爭。
這個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引起一片嘩然。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這件事是枯榮海總管奉魔尊命令親口說的,也由不得他們不信了。
魔尊是真的和江寰鬨翻了?難以置信不久前還舉辦婚宴的兩人會鬨到這個樣子。
不隻是魔修們奇怪,就連知道這次婚宴,清楚魔尊之前對江寰多認真的修士也覺得神奇。這翻臉也太快了吧。
不過競爭,他們是要競爭什麼?
事情怎麼越來越迷糊了?
其他不清楚內情的人不知道,但是最後與謝池淵分彆後從赫連城口中得知真相的江寰卻清楚。
謝池淵口中競爭的對象自然是……天下第一美人君輕裘。
謝池淵的心上人是君輕裘,在知道自己真實身份之後便將自己當做了情敵……這件事若是在幾日前,江寰必定不信,那魔尊分明對他癡心不已。
但是現在……也由不得他不信。
他玩弄謝池淵感情卻竹籃打水一場空,短短幾日便由“夫人”變成了情敵。
而現在,謝池淵竟要和他來競爭那“天下第一美人”,便是話本裡也寫不出這樣的故事。
江寰諷刺的勾起了唇角,低咳了聲拭去唇角血跡,微微抬起了眼。耳畔蘭若山弟子們的議論還在耳邊。
他皺起眉,便聽童子道:“少主不必多想。”
“他們也隻是隨便說說而已。”
江寰自然是不在意彆人的議論的,他在意的是謝池淵。
這點連他自己也意外。
分開之後他從未再想過君輕裘,在他那日來枯榮海中探望時心中平靜,像是對待一個平常的朋友一樣,唯一的不同便是他有些嫉妒君輕裘。
他人生中頭一次,嫉妒起了唯一懂他的知己。
而卻是因為“情敵”。
他或許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在意謝池淵,江寰想。他自己也說不出這是怎麼一種心思,叫他目光停留在那還保存完好的雪蓮之上……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和謝池淵馬上又要再見了,雖然不是以謝池淵願意的形式。
藍衣青年唇色蒼白,握著茶杯的手收緊了些,神色卻沒有放鬆下來。他至今仍舊不知道謝池淵為何會抓錯人,認為他是君輕裘。
這點弄不清,他始終無法釋懷。
童子不知道少主在想什麼,隻覺得這次少主回來之後好像思緒更加看不透了。他不敢多問,隻好在少主沉思之時轉身退下。
江寰閉著眼睛,過了會兒才睜開眼來。抓錯赫連城,抓錯他,將君輕裘的喜好當成他的……這些事情隱隱約約的拚在一起,隻需要一條線便能連起來。
但是現在這條貫穿整件事的線還沒有眉目。
不過……下次在道魔戰場上見謝池淵時也許會有。
閣樓之上十分安靜。
江寰一人坐在亭台上,轉眸望著樓下若有所思。
……
魔尊與蘭若山少主成親不成反成仇的消息在修真界瘋狂流竄,不過幾日便已經人人知曉,傳播速度快的叫人咂舌。
而且魔尊的原話一傳二,二傳三愈發的誇張。
眾人雖然不知道魔尊放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卻已經有不少人在期待道魔戰場試煉境裡兩人碰麵的時候了。
畢竟當初魔尊大婚的時候很多人未收到邀請,遺憾的沒有看見現場。不過這次這兩人碰麵他們可是能夠看見的。
雖然這時候魔尊已經與蘭若山少主解除婚約了,但是依然不減他們的熱情。甚至此時已經有人下注,打賭魔尊和那個病秧子蘭若山少主再見會不會打起來。
其中下注的就有八荒城主,血屠便是其中無比期待的一個。
他這次本來是想著這是魔尊最後一次成婚,把所有錢都當禮金也就當禮金了吧。卻沒想到這個美好而天真的想法會因為江寰當眾悔婚給毀了。
婚禮被毀,交出去的禮金此時尷尬地又不能收回來,他現在簡直要恨死江寰了。和其他幾個城主一起,他連借酒消愁的錢都沒有,隻能憤憤地杯子裡倒著白水。
眼見著血屠越來越氣,魔域幾位城主在一起,臉色都有些感慨勸慰著窮的叮當兒響的血屠,斬足道人啞聲道:
“罷了,你這樣想,這次蘭若山少主悔婚之後魔尊很可能好幾年都不會再有心上人了,你現在雖然沒錢,但暫時應該也不會花錢。”
“送出去的禮金攢攢就有了。”隻要還沒有到欠債的地步,一切就都有機會。
血屠:……
這也勉強算是個安慰了,他暫時不用擔心欠債問題。但是這口氣卻始終咽不下,血屠道:“道魔戰場試煉境我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