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童子反倒有些忐忑:“少主,這白鹿怎麼了嗎?”夫諸生於上古,如今早已經絕跡,少見於修真界,一般人自然是不認識的,隻以為那畫上的是白鹿。
如今見尊上看了這畫像之後神色莫名,不由有些奇怪。
江寰低咳了聲,握緊那畫像。過了會兒隻是道:“將這畫卷拿去掛在我書房。”
謝池淵。
他心中念著那人的名字抬起頭來,又想到那之前一直黏著君輕裘的小白鹿,微微抿緊了唇。
過了會兒,童子掛完畫卷回來,便聽見麵色蒼白的少主忽然嗤笑:“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他了。”
他不喜歡動物,剛才竟覺得謝池淵原型可愛。
隻是抓錯了將計就計地演了一場戲,他竟然也……體會到了嫉妒。江寰雖然自負,但是卻並不會覺得他之前所做的這些行為真的隻是因為謝池淵當眾毫不留戀的解除了婚約。
若說一開始是好奇他口中另有喜歡的人是誰。那麼現在,在得知自己或許早在對方誤抓的那些日子裡對那人動心之後,江寰便也坦然了。
畢竟……沒有人在謝池淵那樣的喜歡下還能無動於衷,即使那隻是假的。
這樣的喜歡隻要體會過,誰會願意放手。即是錯了,便也將錯就錯,江寰頓了頓,看向了枯榮海的方向。
……
謝池淵冷不丁感覺到有人好像在念他,鼻子酸了酸,眨了下眼睛。奇怪,怎麼有人像是在念叨他一樣。難道是枯榮海之中的雲鼎出事兒了?
謝池淵不知道自己之前幾個前任現在都不乾了。以為是雲鼎出現了問題,連忙發傳音符給辛柏詢問怎麼樣了。
在得知自己離開帶走了大部分陰雨之後,那雲鼎還是老樣子這才放心下來,他聲音鬆了口氣。
那邊在魔尊忽然扔出去合歡宮宮主之後,一連幾天不見尊上人影的辛柏卻不由皺起眉問:“雖然雲鼎沒事,但是尊上您何時回來?”
魔宮之中雖然事物不多,但是尊上總是失蹤也說不過去。更何況雖然他知道尊上帶合歡宮宮主回來隻是一個暫時性的包圍戰術而已,但是其他人卻不知道。
此時魔宮上下還在猜測尊上和合歡宮宮主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魔宮之中滿是八卦,辛柏冷著臉嗬斥幾次都不管用,隻得彙報給尊上。謝池淵聽見這話清咳一聲道:“本尊過幾日再回來。”
辛柏敏銳的發覺了不對。
“尊上現在在哪兒?”
謝池淵道:“嗯,那個我在天下第一美人這兒。”
“就那個君子劍君輕裘。”
他抓了三次全都抓錯了,此時說出這句話時也忍不住尷尬,覺得對麵的管家肯定覺得他是個神經病。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辛柏聽見他的話卻很平靜。
“魔尊原來是和夫人在一起。”
“那屬下便放心了。”
等著尷尬到腳趾扣地的謝池淵:……?
夫人?
放心什麼放心?
辛柏的這反應不對啊!
謝池淵一臉迷惑,過了半天才找回聲音:“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比如那個被扔出去的合歡宮宮主?”
他試探著將姬羽拿出來,誰知道辛柏卻一臉淡定道:“尊上放心,我知道您的用意。”
“您先後抓了赫連城江寰姬羽幾人都是為了策反君子劍身邊的人。”
“合歡宮宮主不是君子劍,後麵被扔出去不是很正常嗎?”
謝池淵:……
他說的好對啊,他竟然無言以對。
他從前都不知道自己大管家是這麼愛腦補的人,謝池淵簡直被震驚了。然而辛柏這樣解釋卻叫他陰差陽錯之下免於尷尬到腳趾摳地一幕,雖然策反喜歡的人身邊人這種事情聽起來也很中二,但是總比蠢蛋認不清人好!
魔尊麵色複雜的收回了傳音符,剛要鬆口氣,就對上了好心人複雜的眼神。
謝池淵:……
“好心人,你聽我說,我絕對沒有策反你師兄知己死對頭的意思。”
已經因為小鹿臉盲,享受過被策反針對的君子劍:……
歎了口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