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裘暈過去的猝不及防, 和他剛才突然親自己一樣,都叫謝池淵沒有反應過來。他愣了一下,見著對方要倒下這才動作快了腦海一步伸手扶住了對方。
“君、君輕裘?”
他有些不自在, 叫了兩下之後心上人卻都沒有反應。
看起來是真的體力不支暈倒了。
謝池淵抿唇正不知道怎麼辦,外麵走廊裡便傳來了腳步聲與敲門聲。像是白骨城主領著那個趙神醫過來了。
趙神醫這時候也拿捏不住該不該進去。因為知道是尊上帶著君子劍回來的, 他們在走廊上時腳步便重了一些, 現在又提前敲了會兒門, 就是擔心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
畢竟尊上之前是喜歡天下第一美人的。而在尊上失蹤的這段時間, 也是君子劍一直在找。趙神醫敏銳的察覺到這一次尊上帶著君子劍回魔宮這件事透著股不同尋常。
他敲了兩下門之後沒有反應,不由有些尷尬。這時候白骨城主卻沒有看出來什麼, 又低聲在外麵喊了一句。
“尊上, 屬下將趙神醫帶來了。”
他聲音不小, 隔著門板傳進來。就是這一句, 叫謝池淵倏然回過神來,清咳了聲,稍微扶正了一下君輕裘道:“進來吧。”
他頓了頓又似想起了什麼,補充了句:“趙神醫一個人進來就好。”
白骨城主進去的腳步頓住,皺眉回頭看向趙神醫,不明白自己哪點比不上一個大夫。
然而似乎隱約猜到點什麼的趙神醫表情卻隻是驚詫了一瞬間便恢複了鎮定, 推開門走了進去。
魔尊的寢殿並不空曠,失蹤的這大半年也一直有人在打掃。
趙神醫一進去, 便看見魔尊姿態親密的扶著一個人。見他來才慢慢支著那人躺在了正中的榻上。
那是魔尊自己睡的軟榻, 平常幾乎從未有人在上麵休息過。就連之前姬羽軟磨.硬.泡也是在另一間房間, 可現在那個軟榻上卻躺上了君子劍。
而且看魔尊的動作……甚至小心翼翼的有些過分。
趙大夫心頭一跳,就見魔尊回過頭來看著他,皺了皺眉有些著急:“你快過來看看他怎麼樣了?”
他扶著君輕裘躺下時,他才看到他手臂上的傷, 原本隻有握劍的手上才有薄繭,現在袖口以上卻全是傷痕,就連謝池淵看著都有些觸目驚心。
他緊抿著唇,心中緊張,擔心心上人身體出了什麼事。
趙神醫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這時候也不敢多想,過來之後搭了個絲線便開始診脈。
君輕裘身體一向不錯,又是劍修,其實沒有受什麼重傷。不過是靈力耗儘,在加上半年來鬱結於心,導致生了心魔而已。
不過那心魔……應當是與尊上有關。
趙神醫看了魔尊一眼。
“尊上放心,君仙長隻是情緒波動過大,耗損過度。”
謝池淵聽了這話,這才鬆了口氣,不過他又摸了摸心上人袖中的傷口,擰起眉來:“那這些傷呢?”
“嚴重嗎?”
趙神醫之前便查探過那些傷,此時道:“這些傷都是以前的舊傷了,隻是手臂上的一道有些新,需要稍作處理一下。”
謝池淵本來是想要對心上人來個金屋藏嬌的,此時都心疼死了,哪兒管的上那麼多。
便連忙道:“需要什麼藥材儘管去拿。”
“你先調些藥來,本尊替他包紮一下。”
趙神醫連忙拿出藥箱來調藥,順便看著魔尊認真的拉起君子劍的衣袖,在施了一個清潔術之後,替他擦拭包紮傷口。
謝池淵之前沒有做過這種事,還有些笨拙,不過卻包的很少小心,簡直就跟受傷的是自己一樣。
趙神醫看著,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測已經屬實。
魔尊與君子劍,恐怕真的是一對。如果不是一對,誰會對一個陌生人那麼好?
君子劍會那麼瘋狂以身犯險的找魔尊半年,魔尊會心疼君子劍?即使是君子劍昏迷著,兩人之間的氣場感覺也插不進去任何人。
趙神醫一邊心裡嘀咕著,一邊看著魔尊又是換藥又是喂水的。拿著手中的藥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尊上,屬下有一味萬年參王,倒是可以幫助君仙長很快恢複,您看要不要用?”
那萬年參王確實好用,隻是可能會有些補過頭。
他小心地看著魔尊麵色。
謝池淵一開始還沒有聽懂,隻是皺眉道:“不是說什麼最好用什麼嗎?”
“這個還要問?”
趙神醫歎了口氣,隻好乾脆道:“這萬年參王是好東西,現在魔宮中也有,用起來比較方便。隻是這參王千年威力都已經夠厲害,萬年更是不用說。屬下是擔心君子劍補的太過了會……”
“會什麼?”
謝池淵以為補過了會對身體造成影響,又猶豫了。誰知道趙神醫最後卻乾巴巴道:“會陽火旺盛,多日不消。”
謝池淵有些沒反應過來,等到仔細品了品趙神醫口中的陽火時,忽然睜大了眼睛。
陽火旺盛……是他想的那個陽火吧?
原來參王吃多了會陽火盛啊。
謝池淵臉不自覺紅了一下,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紅。
過了會兒後又忍不住看了眼睡著了眉頭緊蹙著,頜線清厲的心上人。心上人體力不太好,心中又鬱結,吃參王應該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