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然生病了。
38.8高燒,整個人滾燙一片。
幸好今天依然沒有開工,秦安然在包裡找到卡和錢後就快速去了醫院。
應該是昨天一下子發生許多事情,這具身體還下了水,被風吹到了才導致如此,怪不得今天早上起來時整個人就昏昏沉沉。
“其它沒問題,給你開一盒降溫的退燒藥,回去吃一粒,睡一會,正常情況下就可以退燒了。”
“最近飲食方麵也要多注意清淡。”
排隊半小時,輪到她的時候醫生隻花了兩分鐘就寫完了單子,並遞給她,朝門外招招手準備下一個人了。
今天是工作日,但醫院的走廊裡依然到處是來來往往的人,她來時搜過,這家雖然不是什麼有名的大醫院,可也是這個縣上唯一一家三甲醫院。
秦安然出門有些急,除了個包沒帶其它東西。看到前麵有自動販賣機,正好喉嚨有些渴,抬腳準備去買一瓶。
走過去時卻一不留神撞到了什麼。
“抱歉抱歉,我們家小孩不是故意的。”
秦安然還沒有先開口道歉,對麵女孩的家人就先開口了。
“沒事,我也有錯,沒好好看路。”地上掉了一本冊子,是剛才她和女孩撞到時女孩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女孩站在原地,低著頭,似乎被嚇到了。
秦安然蹲下身,把地上的冊子撿起來。
冊子是打開的,好像是個畫本,上麵畫了一副畫,畫上畫了四個人,兩大兩小,應該是一家人。
但很奇怪,畫中四個人有三個人是在一起的,另外第四個人單獨站在角落裡。
秦安然有些疑惑多看了兩眼。
女孩抬起頭,目光定定地看向秦安然的手。
秦安然這時才發覺這個女孩似乎有些不一樣,看樣子女孩應該是個初中生,這個年紀的孩子雖然有些會格外叛逆,但她們的性格大多還是活潑的,就算是比較靦腆的孩子,眼中可能有些閃躲但也會有屬於這個年紀獨有的孩童天真。
可女孩不同。
她給人的氣息太淡了,淡到這個人像是沒有任何情緒一樣。
“謝謝你了小姑娘。”女孩的母親接過秦安然手中的畫冊子,沒有還給女孩,直接塞到了肩上黑色的皮質挎包中。
女人著急的看了看時間,一把握住女孩的手臂,帶著她急匆匆地離開了。
秦安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在買到水以後就快速離開了醫院。
說來也奇怪,可能是去了一趟醫院的緣故,秦安然覺得原本的頭暈好了幾分,可她明明還沒有吃藥。
莫非這發燒還能被醫院嚇好不成?
坐在出租車裡,秦安然想著想著笑出聲。
“司機師傅,待會在第二中學大門口停車就行了。”
司機看了眼後視鏡,“小姑娘家也有人在那裡考試吧。”
“今天好些乘客都是去那的,我剛剛還接了一對母女從第二中學來醫院呢,聽說家裡有孩子在那裡考試。”
母女?秦安然想到了剛才她見到的那對母女。
應該不會這麼巧
司機師傅明顯是個健談的,“現在的孩子喲,讀書可辛苦了,可要是不讀書,哪來的出息,尤其我們這裡的升學率這麼緊張,考不上高中最後去讀職教,說的好聽出來就有工作,但這些工作哪能和人家正正經經讀了大學出來的學生比。”
“而且我聽說呀,現在不正經讀書的學校都亂的很,學不到知識也就算了,進去了說不定整個人都要被帶壞……”
“小姑娘,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秦安然過往經曆裡除了教她的老師,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等架勢,司機師傅的口就像是水龍頭一樣,叨叨叨一下子說了一大堆。
社會經曆少得可憐,再加上本身現實中不善言談的秦安然隻能像個應聲桶一樣附和兩聲。
可能是長時間沒有遇到有人這麼捧場,司機師傅講話的聲音也雀躍了幾分。
又是一個轉彎。
“不過,要我說這第二中學裡的學生也是倒黴。”
秦安然有了精神。
她之所以去第二中學,就是因為昨天的那些學生就是第二中學的,那輛公交車的尾站就是第二中學。
“怎麼說?”
“人倒黴一次也就算了,但接連兩次這第二中學都能搭上,還是連續兩天,簡直就像是被人下了咒一樣。”
“第二次?”秦安然皺起眉。
難道除了昨天,今天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上一單就是從第二中學到醫院,路過那裡的時候聽人說今天上午考試的時候,有一棟考試樓頂層塌掉了。沒有任何原因,就是考試的時候忽然落下來一大塊,差點砸死人。”
“雖說我年輕讀書那會兒也想過,考試時學校出啥事這樣就能不用考試了,可誰都知道隻是想想。但這次這個事兒呀我看著都覺得邪乎,昨天是公交車墜河,今天樓板砸下來,說不定明天還有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叫什麼?嘶,我想起來了,之前看過一部電影,叫做死神來了,簡直是一溜兒的像。”
考試樓樓頂塌陷?
不知為何,秦安然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一張人臉。
那個長得異常好看的雙馬尾女孩,如果說兩次都是第二中學,會不會兩次那個女孩都在現場?